整整一天,陆乘风都在被逼着学仪态。
龙盛阳这个变态,为了让他站得挺拔如松,给他头上放了一碗水,让他站了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他摔碎了三只碗,挨了三藤条。
为了让他学走路,竟然在地上划线,每一步大小都要差不多...而且腰要挺直,还不能低头看。
还有练习坐姿,陆乘风喜欢葛优躺,但用龙盛阳的话来说,就是让卖肉的把骨头剔了。
坐着的时候,必须要背挺直,不能翘二郎腿。
就连喝茶的时候,都要保持仪态,不能跟牛饮水似的。
总之,这一天下来,陆乘风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
挨了十几藤条,说了八十次要换师傅。
到了晚上,龙盛阳开始指点他修炼。
他针对陆乘风现在的修为,选出适合他的灵草大药,让其吸收,炼化。
陆乘风拿起来就给吃了。
惊得龙盛阳目瞪口呆。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天两夜。
白天学礼仪,晚上学修炼。
直到第三天晚上,才放陆乘风回去见东方初见。
短短两三天,陆乘风的变化真的很大,东方初见能明显的感觉到。
让陆乘风欣慰的是,东方初见说他穿龙盛阳送他的那身衣服很帅,用了一个词,叫矜贵帅气。
这让陆乘风很受用,麻溜把自己脱光,准备好好奖励东方初见。
“初见,你在上面吧,我太累了,快被我师父折磨死了。”
这一夜,他奖励了东方初见十八种姿势。
翌日,清晨。
陆乘风悄悄起床,洗漱过后,老老实实的去找龙盛阳报道。
接下来,又是三天两夜的折磨。
很快,一晃就是半个对月。
陆乘风的改变可谓是天翻地覆。
现在好像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整个人的气质彻底蜕变。
以前他出门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先把脑袋探出去,贼兮兮地左右看看,看人都是贼眉鼠眼的,跟要偷别人东西似的。
当然,这些都是龙盛阳说的。
陆乘风是不会承认的,觉得龙盛阳在污蔑他。
他唯一没改变的就是嘴贱的毛病,为此挨了不少藤条。
当然,也有让陆乘风高兴的事,那就是在龙盛阳的精心指点和灵药加持下,昨晚他又突破了一层。
如今已经是筑基中期。
“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陆乘风一怔,“师傅,你良心发现了?”
龙盛阳嘴角一抽,深深地叹口气。
他能改变陆乘风的仪态,能指点他修炼,突破...唯独改变不了这小子嘴贱的毛病。
“明天,我会带你入灵池。”
陆乘风微微一怔,忍不住腹诽,那还不是修炼吗?搞得他真以为龙盛阳良心发现,给他放一天假呢?
“记住了,入灵池,尽可能的吸收灵池中的灵气,但不能突破。”
“啊?”
龙盛阳道:“你这次突破,用了不少的灵草,虽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终归是外物,我怕你会影响到你的根基。”
“所以,这次进去,尽可能地稳固根基。”
陆乘风点点头。
“好了,现在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陆乘风看了一眼天色,这天都快黑了,我只能回去找东方初见活动了。
“徒儿告退。”
陆乘风行礼后,离开龙盛阳的院子,赶往东方初见的行宫。
今晚该用什么姿势呢?
从朱拂晓那里顺利的春宫图上的姿势,还有大半都没体验过呢。
突然,从旁边的岔路上走出来一人。
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长相平平,身上穿的是内门弟子的服饰。
“撞撞师弟?宫主请你去一趟。”
陆乘风怔了一下,“我岳父大人,他找我什么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跟你明天入灵池的事有关吧?”
陆乘风哦了一声,笑道:“那我快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对了,都忘了恭喜撞撞师弟了。”
“嗯?恭喜我?”
“恭喜你能拜三长老为师啊。”
恭喜个屁啊,半个月,整整半个月,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陆乘风心里吐槽。
但脸上却露出礼貌的微笑。
“对了,还没请教师兄尊姓大名。”
“我叫刘植。”
“原来是刘植师兄。”陆乘风满脸微笑,但脚步却停了下来,“刘植师兄,你是不是带错路了?这可不是去圣殿,或者宫主行宫的路。”
刘植回头笑着说道:“宫主在二长老那里,明天康盛师兄要跟你一起入灵池。”
陆乘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看着有点面生啊,我以前怎么没在宫主身边见过你?”
“我算是二长老的门生。”
陆乘风冷笑,“我看你他妈是吕天野那老狗留下的余孽吧?你个蠢货,还想骗我...从你出现我就怀疑你了。”
“整个内门,因为初见的关系,大家对我横眉冷目,从来没有人叫过我撞撞师弟。”
“刘植师兄,回头看看,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刘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就在他回头的时候,陆乘风出手了。
猛烈的拳势刮得他脸颊生痛,衣衫猎猎炸响。
刘植脸色骤变,猛然回头,结果便看到一只金光包裹的拳头在他的瞳孔中放大。
他的护体罡气还没凝聚出来,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砰!!!“
一记重拳,势大力沉,直接轰在他脸上。
一时间,鼻梁粉碎,嘴歪脸斜,满脸桃花开,整个人如炮弹般倒射出去,砸在数米开外,滚了几圈才停下。
根本不用第二招,因为刘植已经被一拳轰得昏死了过去。
“就这?”
陆乘风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走过去,拎起昏迷不醒的刘植,原路返回,来到龙盛阳的院子。
“师傅,师傅...”
龙盛阳有洁癖,强迫症,陆乘风没来之前,偌大的院子就他一个人,连个通传的弟子都没有。
听到声音,龙盛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陆乘风手里提着一个人,好奇道:“他是谁?”
“吕天野留下的余孽,刚才在路上假借宫主之名,想要害我,被我识破了。”
“这个人修为不高,他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我得好好审问一下,说不定能钓出他背后的大鱼。”
龙盛阳脸色陡然一沉,太嚣张了,竟想要害他的宝贝徒弟,简直就是在找死。
他走上前来,打量着陆乘风手里满脸鲜血的人,突然间眉头一皱,“刘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