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1 / 1)

浮沉商海 吴云艳 6589 字 27天前

她借工作忙,把孩子送回了姥姥家。

然后她打电话给石天明,约他晚上来家里小酌。石天明开始没同意,说没时间。如果有公事,白天谈就是。柳卉婷软磨硬泡,说要有一个良好的谈话环境,想和石天明深谈一次。还“将”了石天明一军:“不行上你家?你夫人不把我打出来才怪呢。对不对?”石天明沉默了一会,最后答应了。

柳卉婷欢天喜地的,觉得这是一个吉兆。

下午,她早早地回了家。拎上菜篮子,去了趟自由市场,采购了各色时令蔬菜,还买了一条大活鱼。回到家,她围起围裙,把鱼在沙锅里炖着,一边打扫卫生。这些活以前都是赵昌平干的,因此,她干起来有些吃力。汗不停地往外冒。但却干得十分卖力。不一会,屋子一尘不染的。看了墙上的钟,才五点。离约会还有两个小时。便取下围裙,坐在沙发上,点了一只烟。一边向空中吐着圈圈,一边想着昨夜和林伟文的通话。

这是和严寒冰谈话后的第五天。

可以说,这几天是柳卉婷一生中思想斗争最激烈的日子。她把权、利、欲、情、爱,来来回回在脑袋里翻腾了个遍。还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从理智讲,她已经意识到她和石天明真是两股道上跑的车,的的确确是不会有相交点的。合作以来这无数次冲突,不是因为恶感,而是因为目的、思想、行为方式不一样。这里面自然有男人与女人的征服游戏,但主宰事物本质其实还是志不同、道不合。这点,尽管柳卉婷一直不想承认,但发生了这最后两次冲突,她不得不接受了现实。石天明是她挣钱道路上的障碍。这一点,不容她再否认了。但是承认了又怎么样?她还是舍不得放弃他。他善良、正直、忠厚、执着、勇敢……把全世界对男人的形容词全加在他身上也决不为过。做为一个女人,不找这样的男人找什么样的?找严寒冰、林伟文这样的?做合作伙伴可以,绝对不能**人。对他们,你睡着的时候,还要睁一只眼睛,防备他们哪一天瞧你不顺眼了给你下黑手。可他们却又是自己的同类。柳卉婷孜孜不倦想谋求的东西,只有从他们那儿才能得到,才能证实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呼风唤雨的价值。这,是柳卉婷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所在。

而和石天明在一起她不再觉得自己有价值,相反她感觉自己很无能,很窝囊。石天明并不认可她,她也便对自己的能力价值产生了怀疑。所以,她一直想在石天明那儿证实自己的价值。她和石天明的许多冲突正是心理不平衡的一种歇斯底里的表现。但是同时,和石天明在一起,还有另一种连她自己都惊异的感觉。她不再像个大母狼,而像个小羊羔。她的善性被唤起。她竭力想做一个贤惠、温情、柔弱的女人。她想靠在石天明的怀里撒一撒娇,耍一耍赖,调一调皮。还让她惊异的是,她的**被唤起。而这一切,足以抵销他不是同类的遗憾。因此,长期以来,她一手抓着理智。理智上来的时候,她冷然看这个男人,心中充满击毁这个男人的欲望;同时,她另一只手抓着情感。情感的汩汩潮水下,她眼前一片晕旋,满眼都是男人力量的光芒,满心都是为男人溶化为男人肝脑涂地的愿望。如果理智是魔鬼的化身的话,情感便是天使的化身。魔鬼与天使在这近一年的时间,你出一招,我出一式,永远分不出输赢。柳卉婷有时候都绝望地痛骂自己的母亲。既然让我当魔鬼为什么不彻彻底底让我邪恶。既然又给我一份做女人的渴望,为什么又不把我生成一个纯粹的女人。你让我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里里外外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该怎么办?

这几天,她简直在炼狱里一般。浑身烤出了焦油,但一颗心还是一半红一半黑,融合不成一种颜色。

她问自己,能不能放弃手里已经拥有的一切,从此革新改面,做一个石天明喜爱的女人。

回答是,她想做一个石天明喜爱的女人,但不能放弃手里的一切。怎么可能放弃?她辛辛苦苦奋斗了这半生,才真正尝到了权力、金钱的滋味,才刚刚体会到能呼风唤雨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失去一切,仅仅为了追逐一个希望?笑话!切不说这个希望最终能不能实现她没有把握。就是能实现的话,代价也未免太大。而且实现以后呢?去仰石天明的鼻息,去接受石天明的颐指气使?做梦去吧!她才不是这样的女人。否则,她柳卉婷的价值呢?柳卉婷人生的意义呢?仅仅成为石天明的夫人吗?不!柳卉婷决不满足!柳卉婷想做石天明的夫人,但柳卉婷更想做世界的主人!想做全世界男人的主人。石天明,只能是她生活中一个重要但决不是唯一的组成部分。

那能不能干脆放弃石天明,全心全意去追逐自己的世界?

不!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柳卉婷明白,自己追逐了一生真正的男人,也就遇上了这一个。作为一个成功的女人,一生中不能拥有一个她真正渴望爱慕的男人,女人身边既使堆满了鲜花,鲜花也会片刻凋零。她的生命也会黯然失色。这一年,虽说风风雨雨不容易,但不就因为有了这个男人,自己如同张开了生活的风帆,鼓着劲儿向前驶吗?既便和他呕气的时候,不也同时揣着一份希望吗?知道他会来哄她,让她高兴。这种感觉,可不是做一个商业伙伴能换来的。自己这一辈子,从没体会过这样的跌岩起伏、失望渴望。这一切,怎能够轻易放弃呢?

那怎么办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鱼与熊掌都得到。

但这,可能吗?

不可能又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既然没有除了去试一试又能如何呢?这就像背水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所以,柳卉婷这几天根本不愿去接受严寒冰那个已成形的计划。

甚至昨晚林伟文来电话,问她石天明那边怎么样,她还是吱吱唔唔地说还好。到是林伟文说了一番话,让她听了心尖儿直颤:

“小卉,我回去想了好几天,感觉问题很麻烦。对石天明,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我第一次见他就有一种感觉,他不像是一个能甘心受人操纵的人。这会坏我们的事儿的。小卉,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再仔仔细细考察考察,不可意气用事。要知道,合法商人不难找。难找的是戴着合法商人的帽子,又能对我们心领神会,至少睁只眼闭只眼的人。那怕我们分一杯羹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你想好。不行的话要当即立断。”

这一番和严寒冰类似的暗示性的话,让她心神不定了一整夜。也使她下定了决心。再最后努一把力,希望石天明能醒悟。否则,我不动手,我老板也会动手了。可怜的石天明,他不明白他犯了商场的大忌。你断什么路也不能断人的财路呀!

因此,她今晚约了石天明来,是准备推心置腹一番的。

当石天明同意来的一瞬间,她的心情晴朗得如浪漫的山花。

首席代表柳卉婷变成了渴望约会的小女人。

此刻小女人看看钟,六点了,男人快来了。

她雀跃起来。重新系上围裙,走进厨房。一番热火朝天的忙乎后,一个一个色香味俱全的菜上了桌。然后又端出热腾腾的沙锅鱼。

客厅的餐桌上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柳卉婷喜滋滋地解下围裙,又从柜里取出一瓶“人头马”酒。想了想,又取出两个货真价实的精美银器,一一摆上桌子。退后一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突然又想起什么,从柜里取出两座烛台,点上红红的蜡烛。一个放在餐桌上,一个放在酒柜上。然后,她关掉灯。顿时,一种温馨诗意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又走到窗前,拉上了落地窗帘。取出法国香水,在屋子里喷了几下。诗意的感觉更加浓郁了。

然后,柳卉婷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赤身**地走了出来。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柳卉婷的心顿时小兔般地“突突”跳了起来。一股热流从身体滑过,浑身上下有一种酸麻的感觉。她扔掉浴巾,看着自己挺拔饱满的**,和美丽的曲线,真想马上拉开门,让男人认真看一下她的胴体有多美。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不可唐突。她走到门后,抚摸着门扳,娇娇地冲门外的男人说了一声“请稍等”。回到卧室,穿上从香港买的黑色乳罩、三角裤,套上一件开口很低的休闲绒衣。

然后,她开了门。

石天明第一眼看见柳卉婷,也禁不住心“怦”然一跳。他从来没有注意到柳卉婷这么诱人。不是因为长的漂亮,石天明见过的女人里有比她漂亮的。但还真没有一个女人,能从感觉上**他。而此时此刻,柳卉婷做到了。怎么形容此时的她?水灵饱满,就像一个绽开了口露出红殷殷果实的大石榴,禁不住你想上去咬上一口。显然,她刚刚出浴。她的皮肤是这么透明,白里透着好看的红晕。她的嘴唇是这么红润,但不是平时上了唇膏的血盆大口。此刻的柳卉婷未施一丁点脂粉,完全纯天然的美。那一口整齐的牙,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洁白。还有那显然来不及系上的领口,若隐若现出高耸的乳峰,一颠一颠的,看的人晕旋。莲藕般玉白的手臂伸过来,轻轻地为石天明捋了捋额前的几缕垂下来的头发。石天明顿时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这时,他看见这满屋生辉的烛光,这精致的佳肴,这流动的轻柔的音乐,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屋里的女人精心所为。

“天明,这是我为你做的。”柳卉婷含情脉脉地说。夹起一筷子菜,亲自送到石天明嘴前。

石天明皱了皱眉,说:“我不习惯这样。”

柳卉婷也不争辩,轻轻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拿起“人头马”,一人倒了一杯。

“小卉,我不会喝酒。”

“那也得喝。天明,就为我这一下午的辛苦,也得赏我一个薄面。”

“我一会还得开车”。石天明脑中飞快地想着拒绝的理由。

柳卉婷嫣然一笑。心想,今晚你还用开车回去吗?

“喝一杯,不会影响你开车。这酒没什么度数。”说完她一饮而尽,然后,向石天明亮一亮空杯,眸光莹莹地笑望着他。

石天明皱了皱眉,一咬牙,也一口喝净。顿时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见柳卉婷又为他满上了第二杯,他连忙阻止。

“天明,这杯你也得喝。我们合作这一年,出现一些不愉快,我有不懂事的地方,望你原谅。这杯权当我赔个不是”。

这还像人话。石天明想,柳小姐今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第一次见她服软。于是,一饮而尽。

柳卉婷这边也亮出了空杯。她又满上第三杯,还没容石天明说话,先主动说:“这第三杯,祝我们今晚前嫌尽释,从明日起好好合作,重新开始新生活”。

石天明这回毫无犹豫地一口喝净。顿时有一次晕旋的感觉。他忙了一天顾不上吃饭,加上平时开车不喝酒,有些不胜酒力了。

柳卉婷见状暗笑,夹了一口菜又送到石天明嘴边。石天明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柳卉婷笑得更甜了。不知不觉中,柳赤婷把手轻轻地放在了石天明的腿上。石天明想推开,又觉得今晚的气氛不合适。人家是来修好的,太不给她面子了不好。

柳卉婷见石天明没拒绝,手更放肆了。一边由轻到重抚摩着,一边悄悄地一寸一寸向上移动。也许是酒力的作用,她发现,石天明的身体有些变化,分明是想拒绝,但却在迎合。

柳卉婷见状,索性跪到了石天明面前,加重了按摩的力度。石天明呻吟了一声,身体骤然绷紧了。但瞬间又放松了。他的两双大手先伸到腿上,似要阻止她,但很快又缩了回去。随着柳卉婷动作的加速,石天明显然抵御不住了。他吃力地抓住柳卉婷的手说:“小卉,不要这样!”柳卉婷不说话,拉开石天明的手,继续抚摸着。然后她低下头,去吻他。石天明终于受不了了。柳卉婷乘机一歪身子,把石天明拉到了地毯上。然后扑到了石天明身上,双唇紧紧地粘合在一起。

这是柳卉婷第一次碰着这个他渴望已久的男人的嘴唇,她疯了一般。舌头在他的口里这么淋漓尽致地探索着探索着,一边想做石天明的女人有多美好。她尽情地吻着,一边吻一边解开石天明的衬衣领口,把手探了进去。硬硬的胸肌,多么结实的男人。她狂乱地吻着男人的胸膛。一边吻,一边脱去了绒衣绒裤,露出了黑色的乳罩和**。她把石天明的双手放在她的**上。石天明迟疑着,双手下意识地半握成了拳,似要抵抗这种**。可是,柳卉婷生生地把**送进了他的手里。他握着的手瞬间松软了。于是女人牵引着石天明的手,使劲地挤压着自己的**。一种快感一瞬间溢满全身。她把石天明的上衣从裤子里全部抽了出来,掀了上去,然后用身体紧紧地靠着他,挤压着他。

石天明全身滚烫滚烫,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一团烈焰包裹了他的全身,烧灼得他生疼生疼,但却有一种极爽的快感。烈焰烧焦了他的皮肤,正在燎拨着他的心。两团黑黑的、圆圆的、热热的东西在眼前不停地晃动,像是两块烧红了的炭。火炭离他的脸越来越近。不行!不行!他奋力抵抗。突然,火炭退后了。烈焰从身边离开了。

“你看,天明,你睁眼呀!”

石天明吃力地睁开眼,看见柳卉婷站在他的眼前,正一把扯下黑黑的乳罩三角裤。露出一片白晃晃的肉体。肉体在他上方左右乱颤,声音也在空气中弹出了颤音。

“天明,你看我,看看站在你面前这美妙绝伦的肉体。多少男人赞美她,多少男人渴望她。现在,我把她送到了你的面前。她是你的了。她甘心情愿送给你。你要啊,你快要啊。”

女人跪了下来,白花花的肉体向他俯过来。

奇怪的是,男人的身体骤然冰凉了。欲望的潮水完全退下去了。闸门紧紧地上了锁。他的眼前清清楚楚看见了柳卉婷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一双为欲望而疯狂的眼睛。正是这双眼睛让他骤然间清醒过来了。这一年来,他看见过多少回这双眼睛里的欲望。当她想得到想攫取的时候,毫不掩饰的就是这种贪楚的目光。在这种目光中,她掠夺,她猎取,简直不择手段。这个目光作为她“七色光”里最可怕的一色。烧得石天明对他压根儿起不了一丁点儿欲望。欲望!可怕的女人的欲望!这种欲望,刚刚差点把石天明吞噬。欲望,同样是欲望,在关键的时候把石天明猛然击醒。石天明,你混蛋!你差点成了欲望下的魔鬼,你差点掉进了欲望的深渊。柳卉婷,你好狠毒,生意场上你要毁掉我,精神上还要击垮我。要不是刚才瞬间醒悟,此时,我已成了你口中之食。我有何颜去面对我的未来?

于是,男人坐了起来,他轻轻地推开了女人,站起了身,迅速整理好衣服,坐到沙发上。点起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几口。

女人却惊呆了,跪坐在地毯上慢慢地望着男人。她不明白这瞬间的风云变幻是因何缘因,她以为是自己没伺候好,让男人不高兴了。于是她往前跪走了几步,重新跪坐在男人的面前,把手伸过去,又要抚摸。

男人轻轻地把她的手拉开,身体往旁边躲了一躲,好像在躲一个瘟神。接着他轻轻说了声:“把衣服穿起来吧。”说完他把眼睛转向别处,好像看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屋子突然死一般沉寂。

柳卉婷赤身**跪在石天明腿边。烛光下,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的双手在**。

突然,柳卉婷双拳握紧,高高举起,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啊——”,把石天明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回过头去,发现女人娇好的脸变形了。五官扭曲成一团。双眼放出像眼镜蛇那般闪烁的光。两片嘴唇上下纠缠着,撕咬着。弯曲的头发颤动着像闪电。**愤怒地直立。柔软的胴体绷得似铁板一样僵硬。丑陋极了!石天明望着变形的女人,双眼情不自禁露出厌恶的目光。

这目光使女人彻底地疯狂了。

“石天明,你他妈混蛋!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上帝?可你他妈的还靠着我给你吃饭。你他妈想当上帝,可你还没有资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柳卉婷全身随着谩骂颤动。石天明双眼喷火,但他努力克制着。尽可能平静地说:

“柳卉婷,你克制一点,你侮辱了我你知道吗?”

“你侮辱了我,你知道吗?石天明,你看看,你看看我,还有比这更大的诬辱吗?”

柳卉婷一手抓着自己的一个**,使劲揪给石天明看,石天明下意识地往后躲。

柳卉婷哈哈大笑:“石天明,你躲,你厌恶。我他妈下贱。我的身体没人要了,我死乞白赖地往你怀里送。你他妈像扔一双破鞋似地扔掉了它。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柳卉婷,一个风风光光的女人,一个堂堂的首席代表,为了X-1号我呕心呖血和你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柳卉婷,你扯X-1号做什么。这分别是两个不同的事嘛。”石天明烦躁地说。

“什么不同,那里不同。我就是X-1号,X-1号就是我。你要X-1号就是要我,要我就是要X-1号,有什么不同?”柳卉婷声嘶力竭地喊。

石天明站起来说:“柳卉婷,你丧失理智了,我和你谈不清楚。我走了,改天你明白过来我们再谈!”

“你不许走!”柳赤婷扑过来死死地抱住石天明的大腿。她不能允许给他带来奇耻大辱的男人,不为她雪耻就抛弃他。

“柳卉婷,你太可怕了!”石天明铁青着脸说,死劲挣扎着向前走去。柳卉婷被他拖着爬了几步,还是被他挣脱开了。石天明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柳卉婷从地毯上缓缓地抬起身体,一缕头发粘在了嘴边。她看看门,又看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再看看烛光,看看桌上五颜六色的菜。她突然哈哈纵声大笑了。笑声中,她感觉一股毒焰从地狱窜进了体内,窜进了血管,全身的毒血开始发作,开始沸腾。

她站起身,用手抹了抹腮边,竟然没有眼泪,她又哈哈大笑了几声,一丝不挂地走到电话机前,拨了一个号码。

“小卉,什么事?”电话里的林伟文显然漫不经心。

柳卉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林伟文,你听好了,我要灭了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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