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责的哭了,“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发个声明,澄清......”
“不用了。”
顾西程拧眉,摇头。
叹息般说:“已经发生了,就这样吧。”
“你说,就这样?”
唐名可有点懵,不太确定,“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扫了她一眼,淡声回答她。
“池音音已经离开荔湾,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
“!”
唐名可浑身一震,捂住了嘴巴,又惊又喜。
终于!
“这是真的吗?”
“嗯。”
顾西程微一颔首。
爷爷的情况不太好,他没有心思多说。
“但是,爷爷暂时还不能接受,需要等他康复,再慢慢说服他。”
“嗯!”
唐名可眼含热泪,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顾西程侧身,朝郑磊招了招手。
“二哥。”
“送她回去。”
顾西程吩咐完,又看向唐名可,“抱歉,我得守着爷爷,就不送你了。”
“我明白的。”
唐名可能理解,“你好好照顾爷爷,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为她而受的车祸伤,还没有完全康复的。
“我走了,到家之后,给你发信息。”
“好。”
蓦然转身,唐名可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终于,顾西程又回到她身边了。
是她的就是她的,池音音想抢,可惜啊,没那个能耐!
…
第二天,林芜一回来,池音音就抓着她问。
“怎么样了?你问过内科楼的同学了吗?”
“问了,放心。”
林芜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顾洛浦没事,就是,需要静养。”
“哦。”
池音音松了口气,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
“嘁。”
林芜不屑,“渣前夫的爷爷,至于吗?”
池音音怔了下,笑了,“前夫是前夫,爷爷是爷爷。顾洛浦他,对我很好的。”
老人家对她,真的像是亲孙女儿一样。
“那你真的不用去看看他?”
“不了。”
池音音摇摇头。
“这时候去,不是添乱吗?也许,将来有机会,能和爷爷再见面吧。”
“哎......”
林芜一声叹息,绵延悠长。
于此同时。
荔湾。
在医院待了一整天,顾西程回来休息,准备洗个澡。
一进卧室,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以前没发现,音音走了之后,才发觉,卧室里到处都是她的东西!
廉价的发绳,印着江大字眼的白色旧T恤,打印出来的笔记
浴室里,她的洗发水、沐浴露。
人都走了,还留着这些干什么?
顾西程阴沉着脸,蓦地抓起来,抬手就要砸。
却猛然,顿住了。
他这是干什么?
是他要她走的,又不是她自己要走的。是他,不要她了。
可是,他还是恨。
恨她一点不舍得都没有
如果,音音当时有那么点不舍,他会怎么做?
顾西程默然,大概,还是改变不了结局吧。
他把洗发水放下,出了卧室。
找到李立,吩咐他,“李叔,把音音的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送走。”
“啊这......”
李立愣了愣,问,“送去哪儿啊?”
顾西程蹙眉,道:“送去澜湾,她现在住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