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此刻就摆在眼前,那便是如果用符篆术来对付华夏该当如何?
扪心自问,恰恰是因为曾经他和张波涛出自同门,他才更加的清楚符篆术的威力到底如何。
而且在陈文的心中,张波涛肯定也不是一个在乎北境到底乱不乱的人。
甚至可能在张波涛的心中,他就是刻意想让北境越乱越好,因为这个救世主,只有他能够担当。
想到这里,陈文的心不由得沉了半截。
命运总是阴差阳错的将人推到风口浪尖,恰好陈文被罗凝烟扫地出门,恰好今天重新回到了北境。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间段没有出现在这个位置,他可能现在都还被人蒙在鼓里,然后北境就会不明不白的乱起来,到最后,不知道多少的无辜百姓惨死。
杜病并不清楚这两个蛮子说了什么,但是从陈文刚刚痛下杀手的动作和如今愤懑的神色也猜到了一些。
“换上蛮子的皮,等会你在军营门口接应我。”
陈文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妥当了,此刻也是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直奔军营回去。
华夏和蛮族人长得非常相似,只是蛮子的脸上总是会带着一股没来由的粗犷。
如果是白天,或许陈文应该担心一下这个问题,因为自己很有可能被人一眼认出来。
北方的风沙很大,加上寒冷,是很少有陈文这样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人的。
所以华夏在训练间谍的时候,往往都会将间谍放在草原上面风吹日晒个几年。
不过好在现在是晚上,加上这军营还非常的落后,拢共都看不到几个电灯,甚至还是用火把在照明。
这样一来的好处就是,他们可能就看不清陈文的脸了。
果不其然,当陈文回到军营的时候,两个把控大门的军人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一下陈文。
“大半夜的,不好好巡逻,干啥去了?”
陈文刚走进去,迎面走来一个看上去和小队长一样的家伙。
虽然陈文并不认识他,但是从他毫不客气的语气之中就能够听出来一些端倪。
“放了个水,现在就回岗位去!”
好在陈文的蛮族话说的也是比较六的,毕竟是侦察兵出身,在敌人的阵地伪装自己也是必修课之一。
那个小队长没有多说什么,自然也是没有起疑心的,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陈文,旋即就回到了自己的军帐里面去了。
一路上,陈文也是模仿的非常快,总周遭蛮族军人的身形和习惯开始模仿。
只是一路上还让陈文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蛮族里面,所有人的气机都是不内敛的。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什么阶段的修炼者,这些都是一目了然的。
地阶就是地阶,玄阶就是玄阶,甚至刚刚训斥自己的那个小队长陈文也注意到了,是一个天阶中期的修炼者。
这让他就稍微有点难以理解了,这大概也是非常大的一个差异之一了,因为扪心自问,陈文甚至可以担保,在华夏,没有一个修炼者敢如此的狂妄。
大部分修炼者的气息都是非常内敛的,几乎若有若无,一般只有高境界的修炼者可以一眼看出低境界修炼者的水平。
大概是蛮子都是比较崇尚强大的,虽然陈文到现在都感觉蛮族的制度是杂乱无章的,但是这毕竟是他们的生存模式,还是多少有点可取之处的。
比如蛮族里面境界分的更清楚,根据实力的三六九等来排职务,这一点在修炼者也很众多,并且善于思考的华夏来讲并不适用。
但是蛮族就不同了,这种模式几乎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用强大的修炼者来压制弱小的修炼者,再用更强大的修炼者来压制强大的修炼者,这种金字塔一般的方式让蛮族更加变得好管辖。
要知道,蛮人每一个都是桀骜不驯的狼,想要将他们拧成一股绳,一股战场上共进退的绳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是蛮子那个左贤王金兀术想出来的方式,蛮族之所以如今强大,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文的内心深处是崇敬强者的,作为一个改变了整个蛮族生态的男人,他还是比较赞赏这个左贤王的。
只是各为其主,阵营不同就导致了他们这一生都只能是陌路人了。
陈文对待敌人的态度无需多言,只要能够永诀后患,不管是多么卑劣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现在有一个难能可贵的好消息就是,陈文不用再畏畏缩缩了。
方才那个小队长之所以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就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官阶很低的普通军人。
因为方才的两个军人,就是普通的地阶修炼者。
但是此刻陈文不用隐藏自己的气息了,属于天阶修炼者的威压瞬间展露无遗。
来来往往路过了不少军人,此刻看到陈文,眼神里面或是震惊,或是尊敬。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只是一个大头兵?”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做了错事被贬下来了,咱们不要招惹他,天阶高手,什么时候捏死咱们都很容易!”
能够看出,所有人在看向陈文的时候,眼神深处都有一股没来由的恐惧神色。
这是一种对于强者的尊重,要知道,在蛮族,是从来不会禁止打斗的事情。
甚至当初那位左贤王金兀术都有人敢挑战,在蛮族里面,只要不是暗箭伤人,大大方方的擂台决战,是生是死都是无所谓的。
这样就导致了里面的戒备非常的森严,有时候可能只是一个小境界的差异,最后待遇却天差地别。
这种情况在整个蛮族的世界里面非常常见,加上陈文又是一个生面孔,所以其他人害怕也是正常的。
此刻的陈文才感觉到了,一个强者到底有多么的好。
因为自己转了一会,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向自己主动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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