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震东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道:“快过年了啊......”而后忽然对凌七七笑道:“今年或许会热闹一些呢。”凌七七握住他手,轻轻点了点头。
汪玉晴和橘夕子都回家过年了,所谓的热闹,也只是多了凌七七一个人而已。
这两个月,郝震东的修炼更加努力,但是那种努力在凌七七眼中却是令人心疼。她知道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唯一的朋友。
尽管她一直希望郝震东如此努力地修炼,但她更愿意看他自信乐观的笑,而不是现在这种背负了大山一般的苦涩。
一路无言。
空****的别墅里,尽管是暖的,但却异常冰冷,直到他握紧了凌七七的手,才感觉到一丝温度。
年关将至,全国各地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可这份喜悦似乎不会传播到这座偏远的别墅。
“对不起。”郝震东坐在沙发上,有些颓然地道。
凌七七轻轻抱着他:“你不必道歉,我知道他是你唯一的朋友,你会担心也是正常的,但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啊,万一他们真的遇到好心人了呢?但无论如何,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郝震东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嗯,我知道了,七七,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纠结了,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他找回来的!”
凌七七看着他又找回了平日里的自信,欣喜不已,突然面色绯红,主动凑上去吻他。
郝震东一愣,然后反手抱住她,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是傻子!
许久之后,直到凌七七有些喘不过气,郝震东这才罢休,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回味无穷。
郝震东伸了个懒腰,笑道:“好了,满血回归!”接着,又想到什么,“哎对了,这两个月我已经把飞行练得很熟了,你什么时候教我化婴啊?”
凌七七“啊”了一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脸色更红了,惹得郝震东忍不住又调戏了几句。
一番笑闹之后,凌七七摆阵眼色,清了清嗓子,说道:“神通境界的修炼你完成的已经很好了,理论上是时候进行化婴了,但我建议你还是先多多练习神通法术,那样的话到化婴之时你会更加得心应手。”
郝震东点点头:“说的也是,”然后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子伸了个懒腰,“也辛苦大半年了,过年就好好快活一下吧!”
“叮咚”,这时候忽然想起了门铃声,两人颇感奇怪,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光顾别墅。
郝震东拉开门,却见橘夕子和汪玉晴都在,不由得一愣:“你们不是回家了吗?”
汪玉晴翻了个白眼,拉着橘夕子进了屋,嘟囔道:“我爸说今年不让我回去了,据说是早些年他们私下里聚集的楼观道的人都到我家去聚会了,我爸怕我不适应就没让我回家。”
橘夕子轻声道:“我妈妈说她突然有所感悟,要修行一段时间,所以没时间陪我了。”
郝震东道:“那你们要留在这过年?”
汪玉晴瞪了他一眼:“怎么?还不收留啊?”
郝震东边笑边说:“哪能啊,你们一走我还真不习惯,就我和七七两个人还怪冷清的。”
汪玉晴眼珠一转,奸笑道:“难道你不怕我们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么?”
郝震东干咳一声:“哪有,别瞎说!”
汪玉晴拍着沙发垫大笑:“害什么羞啊,姐姐连你们......”
郝震东赶紧上去捂住她嘴巴,瞪了她一眼:“说好的不说出去呢?”
汪玉晴吐了吐舌头,从茶几下拿出一副扑克,扯开话题:“来来来,打扑克。”
......
月朗星稀,清冷的月光洒在雪地上,溅起点点晶莹。
四人在走廊里坐成一排,每人手中都捧着一杯热茶,静静地赏月。
“真美啊。”郝震东叹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真希望能一直这么坐下去。”
汪玉晴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喂,你这愿望也太奢侈了吧,姐姐我人老珠黄倒是没什么,七七和夕子可还是小姑娘,陪你坐一辈子真是白瞎了。”
郝震东白了她一眼:“比起我,您老还是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吧。”
汪玉晴眼角一抽,捂着心口,神色哀戚:“唉,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橘夕子轻声问道:“玉晴姐姐这么漂亮,还这么有能力,追求者一定不少吧?”
汪玉晴大翻白眼:“别提了,大学的时候倒是有个男生追我来着,但那时候我只顾着学习就没答应他,毕业之后到处找工作,到了云璃网络之后,没多长时间又爬上高位,平时帮董事长跑东跑西,哪有时间谈恋爱。”
郝震东笑道:“喂,听你这语气,还有点儿怨恨我老爸?”
汪玉晴撇撇嘴:“你少挑拨离间啊,不过现在这工作确实有些......哎呀好烦呐,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儿开心的?本想着今年能免去被七大姑八大姨拷问的痛苦,没想到让你们三个小东西问东问西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凌七七听得这话,忍不住笑道:“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既然玉晴姐说我们三个,那我也问一个问题吧,你......”
汪玉晴连忙扑上去捂住她嘴,一瞪眼:“七七!”
凌七七笑着拿开她手:“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
郝震东起身到厨房端来刚熬好好米粥,笑道:“晚上别吃太油腻的了。”
热腾腾的米粥暖人心肺,偌大的别墅总算是多了些人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间已是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
以前郝震东的脑子里,只有六个节日,清明、五一、端午、中秋、十一和除夕,因为会放假。所以对于小年这种快要被人忘记的东西,他也从未重视过。
不过凌七七和汪玉晴却显得很重视。
一大早,凌七七便把睡梦中的郝震东摇醒,迷迷糊糊的郝震东还以为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凌七七道:“快起来啦,今天是小年,要大扫除,然后祭灶王爷呢。”
郝震东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闹钟的指针方才转到六点半,苦笑道:“这大冬天的,睡个懒觉多好,什么小年不小年的。”
凌七七叉腰道:“起来,祭灶王这种事只有男人才能做,你不做谁做?”
郝震东极不情愿地掀开被子穿衣服:“过大年不就好了嘛。”
凌七七帮他整理衣衫,道:“这是传统啊,保佑我们家明年平安如意的。”
郝震东转身握住她手,坏笑道:“我们家?”
凌七七捣了他一下,嗔道:“快去洗漱,然后打扫房间,我们的房间都打扫完了,夕子和玉晴姐正在整理庭院,你这个做主人的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郝震东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让冷风进入室内,自己打了一个哆嗦,顿时精神百倍,他回身,在凌七七面颊上轻轻一啄,而后大笑着跑进了浴室。
橘夕子一改平日里呆萌的少女风,换上了围裙,老老实实地跟着汪玉晴打扫庭院,边扫边问:“玉晴姐姐,小年是什么呀?”
汪玉晴包着的白色头巾落了一层灰,她向玻璃上哈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中华呀,虽然也过元旦,也称作年,但我们心中真正的过大年是按照农历来算的,在过大年前一个星期左右就是小年。”
“而我们还有‘官三民四船五’的说法,意思是官家的小年是腊月二十三,百姓是腊月二十四,而船家则是腊月二十五。传说这一天是灶王爷上天汇报的日子,我们要把屋子扫得干净一些送他走,祈求明年能平平安安。”
汪玉晴虽然接受无神论教育,但是这些传统的东西,从小她父亲就一直保持着,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些传统,并把它当做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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