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意见一件神奇的事情,证明了这些有着魔法的灵视确实给了我真正的力量。我的妈妈已经连续五天都在咳嗽,还流鼻涕,现在又开始嗓子疼了,这让样她咳嗽的时候就更加难受了。听着她咳嗽的声音,可以感觉到她的病一定很严重了。我想用自我催眠的办法,去查找她的病因和治疗办法。我静静地坐着,一直对着说:“万事万物都是空与觉。”我逐渐进入了深度的朦胧状态。顿时,在我紧紧闭着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个白兰地酒瓶,紧接着,这个酒瓶幻化成了一个“希特牌”药膏。再接着,就像是电影中的特效一样,一个画面缓缓地出现在了药膏的上方,画面中是一些有着细长花瓣的圆形白花。我顿时站起来了。那时候正值午夜时分,妈妈仍然躺在**不停地咳嗽。我妹妹上个星期种了几盆矢车菊一直在屋里放着,我全都搬了出去,还把“希特牌”药膏从药橱里拿了出来,让妈妈在脖子上抹了点。转天她的咳嗽竟然好了。后来,一个做护士的朋友听说了这件事(那时候我已经去西岸了),她说:“没错,看来是因为花粉过敏你才咳嗽的。”因为这件事,我彻底地的领悟,人们生病的原因,是因为不明白他们自己的佛性、上帝性亦或是安拉性(如何称呼它并没有什么区别),让自己经受一些物质性的东西的惩罚才导致的。这是我行过的唯一一件“神迹”,我担心如果太痴迷于这样的事情,会让我分神或者变得自负。而且,我还担心万一医坏了别人,担不起责任。
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当回事,实际上,我也是这样的态度。我觉得,正确的态度便是如此。我无需计较什么,因为我已经很富有了,我是一个富翁,拥有了“三摩钵底”福分(大概是因为我做了一些不值一提的善业,比如同情狗和对他人宽容之类的,所以才得享这种福分吧)。现在,我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我是个蒙福的继承人,正直大概是我所存留的最后的罪孽。所以,对于这件事我没有过多地的提起,一心只想踏上去往贾菲那里的旅程。“不要让你的好心情被忧郁破坏。”弗兰克·辛纳特拉在他的歌中这样唱。最后一次在森林里打坐的晚上(也就是我伸手拦车的前一天晚上),听到了一个声音,好像在对我说“星身”。它好像在向我传达一个道理,万事万物之生并不是为了灭,而是为了觉,为了达到他们永恒安宁的“法身”和“星身”。我得到一种感悟,我无需做任何事情,因为从未发生过什么何时事情,也没有任何将要发生的事情,所有的所有,只是空之光而已。就这样,我背上行囊,吻别了妈妈,便踏上了旅程。之前,我已经用了妈妈五美元让鞋匠在我旧靴子的底上钉了一个厚实的橡胶底,所以,到现在,我夏天的登山装备已经置办齐全了。我那位很有个性的杂货店朋友汤姆,开车把我送到了六十四号公路。跟他告别之后,我就踏上了我那三千英里的加州之行。下一个圣诞节的时候,我会再次回家。
此时的贾菲在加州科尔特马德拉,他在那里的意见小木屋里等着我。那个小木屋是辛恩·莫纳汉隐居的地方,位于他家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那里长满了桉树和松树。辛恩曾经对我说,我可以随便在那里住多久都行,不收任何房租。最初修建小屋的是一个老头,老头在几年前去世了,小屋也被废弃了,曾经破烂的没有办法居住。后来,惠特·琼斯(一个木匠),他是辛恩·莫纳汉的大舅子,想要搬到那里居住,便将小木屋重新修正了一番,还在小屋的木墙上贴上了细麻布,添置了柴炉和煤油灯。然而,在小屋修整好了之后,惠特·琼斯却去了城外工作,所以没能搬进去住。贾菲因为要继续进行他的研究工作,也想体验一下真正孤独的生活,便住了进去。无论谁想找他,都要先费劲攀爬一番。他在地板上铺上草席,过上了悠闲的生活。他曾在给我的一封信中这样形容他的生活:“席地而坐,抽烟喝茶,感受风吹,聆听树声,便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他准备在那里住到五月十五日,之后便乘船去日本:他收到了美国一个基金会的邀请,去日本的一个佛寺里面学习一段时间。他在信中说:“这段时间内,过来和一个野汉子一起享受这个幽暗的小木屋吧,一起享受葡萄酒、周末晚上的姑娘、美味的食物和温暖的柴火吧。钱的问题你不要操心,只需要帮莫纳汉砍树、劈柴,他就会为我们提供购买食物的钱。过来吧,所有砍树劈柴的知识我都会传授给你。”
贾菲曾在冬天的时候搭乘着便车进行了一趟西北部的故乡之旅。途经波特兰、蓝色的冰河之乡,最后到达了华盛顿州的诺沙克河谷,他有个朋友在那里有一个农场,他就住在了农场里。他将四周的山脉爬了一个遍,还采摘了一个星期的草莓。我听到他说的那些“诺沙克”、“贝克山国家森林”这样的名字时,心中满是神往,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幅极度美丽的水晶画面,画面里有冰雪,也有松树,我小时候对美国最北边的想象就是这种样子的……然而,此刻,我却站在北卡罗来纳四月的大街上,等待着第一辆好心人的便车。很快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他还是一个高中生,我坐着他的车来到了一个乡村小镇,名字叫纳什维尔。我顶着烈日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遇到了一个海军军官,他不善言谈,但却非常仁慈,我坐着他的车到了南卡罗来纳州的格林维尔。这几个月的生活让我习惯了舒适宁静,此时感觉搭便车成了从未有过的艰难。在格林维尔,我在烈日的炙烤中步行了三英里,才终于找到了高速公路(市中心的街道如迷宫一般,我在里边迷路了很长时间)。我还路过了一个像锻造工场一样的地方(里面全都是满身汗水和煤屑的黑人),在那里经过的时候,突然一股热浪向我涌来,就像爆炸一样,我没忍住大喊了一声:“我突然进了地狱了!”
后来,天开始下雨,我接连拦下了几辆顺风车,最后在夜晚的时候到了佐治亚州。一排五金店门窗上有遮雨棚,我坐在下面避雨,喝了很多葡萄酒。想要在下雨的夜晚搭上一辆便车,简直是难上加难了。我拦下了一辆在这里经过的灰狗巴士,坐着它到了盖恩斯维尔。本来我是想在调车场里睡一晚的,然而被一个铁路员发现了,并赶走了我,然后我就想到或许可以夜宿在铁路旁边那个空****的停车场,结果那里有一辆打着探照灯的巡逻车,我在周围转悠了半天(有可能是铁路员告诉他们附近有流浪汉的)。最后我干脆放弃了睡觉了想法,步行到了镇上,在一家小吃店的门口站着,试图拦一辆便车。因为我站的位置非常明亮,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巡逻的警察并没有对我产生任何怀疑,更没有搜查我。
一直到天都快亮了,我也没有拦到便车,我只能花了四美元在一家旅馆睡了一晚上。洗过澡后,我睡得非常舒服。但是,我又感到了一种无家可归的落寞,就像圣诞节前我前往东部时那样,我的靴子和背包是唯一能够让我感到安慰的。早餐我是在一家佐治亚餐馆吃的,餐馆里装着一把吊扇,屋子里到处是苍蝇,让人感觉非常阴郁,吃过早餐之后,我继续在热气腾腾的高速公路上步行。我搭乘一辆货车来到了弗瓦力布兰奇,然后又搭乘了几辆短程便车,到了一个小镇,名为斯通沃尔。我在那里上了一个戴着宽边草帽的司机的车。司机是南方人,长得又肥又壮,开车的时候喝着威士忌,喜欢说笑话,还不时转过头来看看我笑了没有,有几次差点把车开进公路边上的泥地里去。我坐着他的车感到越来越害怕,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我便借口说我想吃东西从车上下来了。
“嘿,小伙子,我陪你吃东西,你去哪我都把你送过去。”他喝醉了,飞快地开着车。
“可以啊,但是我现在需要先上个厕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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