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警告我,别提什么同学一场?”
“还有,自始至终,你又把我当做同学了吗?十几年前,你们把我当做玩物一样随意欺凌,把我堵在厕所里,让我给你们所有人舔鞋。那个时候,你跟我提过同学一场吗?”
“现在天道轮回,你们却开始跟我讲人情?你认为,你配吗?”
李飞的声声质问,当场就把陈雨浓给问的哑口无言,战战兢兢。
“李飞啊,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大家都还小,你这个时候拿来说事,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平时与陈雨浓走得比较近的同学站出来劝慰道。
就好像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李飞发起了审问一样。
“一句年龄还小,就想要掩盖当初的霸凌,这就是最恬不知耻的纵容!”
“还有,我从来都没有说我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懂什么原谅。你要是这么有胸怀,那好,你来替他舔?”
李飞转头看了过去,声如惊雷的问道。
那个同学瞬间缩回了头,甚至都不敢去看李飞的眼睛,当场被吓得瑟瑟发抖。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十几年过去,身上的疼痛确实早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心里面的阴影,却一直留存到了现在。
李飞要找机会消除掉这种阴影还是耻辱,有错吗?
李飞到底有什么十恶不赦?活该把这些阴影带进坟墓,又凭什么他不能报复?
或者现在身份互换,恐怕陈雨浓都要比李飞报复更加凶残。
没错,都知道韩信能忍**之辱,那种胸怀让人值得赞叹。
但是李飞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什么伟大的人,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俗人。
讨债报仇,也是李飞基本的权利。
谁敢剥夺?
那得有让李飞低头的实力。
可是望眼整个包厢之中,谁有?
没有的话,那就规规矩矩的站好,谁也别多说一句废话!
“陈雨浓,给你最后一分钟,马上开始你的表演。否则的话,你以后连舔鞋的资格都没有,我绝对能够让你惶惶不可终日。”
“给我跪下!”
一声宛如惊雷一般的怒斥,当时就把陈雨浓给吓的仓皇万分。
噗通!
当着全体同学的面,曾经高高在上,尽情霸凌的陈雨浓直挺挺的跪在了李飞的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飞的鞋底,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知道,今天他没有任何幸免的余地。
就像是他师父所说的那样,脸面和命,他只能选择一个。
可惜,陈雨浓并没有他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更没有一把硬骨头。
他这个富二代,连十几年前那个穷小子都不如。毕竟当初李飞就算是被打的遍体鳞伤,都没有妥协一步,可是陈雨浓……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舔。
只见陈雨浓缓缓的凑近了李飞的鞋底,一双眼睛死死地闭了起来。
就像是看不到,便是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飞却收回了脚。
“够了!”
“我的鞋子本不脏,是怕会让你越舔越脏。滚吧,当初的事情一笔勾销。你,一会还是多敬谢雪凝几杯酒吧!”
李飞居高临下的说道,字里行间之中都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
陈雨浓惊讶万分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看到了谢雪凝正拉扯李飞的衣角,眼神之中还有一丝没有消散的乞求。
陈雨浓明白了,刚才是谢雪凝替他求情,所以才能让他幸免于难。
怪不得李飞让他多敬谢雪凝几杯酒。
而全班同学的劝说,都不如谢雪凝一个眼神管用,那么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呼……”
陈雨浓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后怕的冷汗顺着额头漱漱而下。
而另一边的李飞则接过了岳中原手中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岳老板,你的面子我得给。但是奉劝你一句忠告,以后收徒弟多注意点,别什么垃圾都收入门下,容易给你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李飞轻描淡写的说道。
“李先生批评的是……”
岳中原的脸上堆起了笑容,非常诚恳的说道:“从今以后,我和这个陈雨浓再也没有任何师徒之情。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此话一出,全场肃然。
陈雨浓失去了岳中原这一棵大树,那就意味着他在股市之中再也没有任何“内部消息”,那些跟着陈雨浓一起炒股的同学们,也再也没有任何利益可图。
本来在同学会召开之前,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好好巴结陈雨浓的,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毕竟他现在就是一个丧家之犬,所有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李飞给毁得分文不剩。
那些标准的利己主义者,更不可能在他的身上投资任何感情了。
可以这么说,陈雨浓就像是一只绩优股,突然之间遭遇了大盘震**,直接被钉死在了跌停板上,以后都翻身无望了。
所有投资者都疯狂的平仓,然后把手中的资金对准了更有升值潜质的股票。
那就是李飞!
只要是长个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在这个班级之中,李飞这个曾经无人问津的穷小子,才是混得最好的王者。
刚才在道琼斯指数的表现,还有老股神的尊崇,都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这样的李飞,一旦巴结住了,那么以后肯定财源滚滚,鸡犬升天。
哪怕是随便指点指几只股票,那么以后都可以躺着致富,少奋斗几十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飞的身上,那种贪婪的光芒还有谄媚的笑意,简直让人感觉到阵阵作呕。
李飞转过了头,把所有一切都尽收眼底,然后轻声的对旁边的胡龙江说道。
“太真实了吧?曾经天真无邪的同学们,现在居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换脸的速度比京剧演员还要快。”
胡龙江也勾起了嘴角,十分懒散的说道:“哼,骨子里的奴性罢了,因为没有什么能耐,所以只能做好趋炎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