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们沅水县警察局真反了不成!”
“你叫什么名字!”
陈敬文此刻的状态极为不稳定。
主要是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一个级别比自己低了那么多之人,竟然完全不顾及他堂堂地委书记的脸面!
杨花原本心里还有点怕,结果一看陈敬文如此不淡定要有狂的状态。
突然一下想起了王浩东的那句话,只要一个人心里坦荡,神魔遇到都要推开三分。
这个书记好像也就这么回事嘛,和我抓的那些人一样,也会愤怒,也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看到陈敬文这么不淡定之后,她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还挺直了胸膛。
声音特别大:“沅水县平阳镇派出所所长,杨花!”
陈敬文气的破音,指着她:“你还回答的这么干脆,这么响亮!”
“你就不怕吗!”
杨花说:“我们局长和我们说过,在面对神魔之时,你越怕,他们就会嚣张,心怀正义之人,鬼都要退避三分!”
“我杨花除了拿自己工资之外,没有任何违纪的地方,没什么好怕的。”
“领导问话我自然要回答的响亮!”
“好,好好好。”
“好一个沅水县局长,都带出了一些好人!”
“我记住你了!”
陈敬文说完往外边走:“副局长廖涛现在人在哪里!”
声音特别大。
廖涛作为副局长,办公室本身就在局长办公室边上。
自从这个案子案发后,他要就在局里龟的不成样了,每天躲在自己办公室里大门紧闭。
刚刚陈敬文一进来,他就躲了,还特意把办公室大门给打了先锁。
此时此刻,一听陈敬文竟然在外边嚎着要找他,更是吓的一声卧槽。
真差点直接跳窗逃跑。
这种事,老子真不想参与啊。
你来找我也没有用啊!
杨花是王浩东的人,他们自从过来后,抓着这个案子不松手,谁挡得住他们的势头?
但来不及反应,门外就有人在喊了:“廖副局长,你不是在里边吗,陈书记想要……”
“砰砰砰!”不等他手下说完,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响起:“给我开门,我是地委陈敬文!”
这下廖涛没地方躲了,只能硬着头皮把门给打开。
很是苦逼的打了个招呼:“陈……陈书记……”
很快,廖涛的办公室里传来了陈敬文破口大骂声。
“你说什么?你跟我说,没有办法?”
“你是这个局的副局长,你竟然跟我说,没有办法?”
“你是怎么成为这个局的常务副局长?竟然连这点威慑力都没有。”
…
诸如此类的,廖涛被当成了陈敬文的出气筒,被骂的腋窝毛都要竖起来。
但他又只能硬挺着,心里更是把王浩东骂了个遍。
特么的,你惹的事,和老子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最终是老子承担起了所有?
另外一边。
陈敬文的发飙让杨花他们更加紧张。
马上通知了所有人,然后全部守在铁栏房这边。
今天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里准备,不管陈敬文用什么样子的方式,他们绝对不会让陈敬文见到李秘书。
因为只要见了,那么这个案子往后就会发生很大的转折。
感觉像是一群人正在守着一份正义!
铁栏房内。
李秘书早就没有了平常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样子特别的狼狈。
突然看门口出现了这么多人,他奇怪的看了一眼,随即凑近。
似乎看出什么门道了。
突然疯笑:“杨警官,我猜得没错的话,肯定是哪个领导突然一下过来,才会让你们这么紧张吧。”
杨花皱了皱眉头:“你最好少说话,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别再有任何侥幸心里,你身上的时候,任何人过来都改变不了你的结局。”
李秘书坐在了边上,望着天花板:“是啊,你说的没错,从我成为江明辉秘书开始,我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不过,你们抗的住吗?”
“你知道江家人的势力有多大吗?”
“也对,你一个小乡镇的派出所所长,连一个县的权力中心都接触不到,更何况还是省里的权力中心。”
李秘书说。
杨花皱眉看了他一眼:“你还在幻想着江家人会过来救你?”
“他们连江明辉都已经放弃了,你觉得他们会来救你这么个秘书吗。”
“异想天开。”
李秘书精神了几分,有些不解的望着杨花:“什么意思?来的人不是江家人?”
杨花想了想:“告诉你也无妨,陈敬文。”
“陈敬文,他来干什么?”李秘书有些懵了,毕竟是做秘书的人,很快就琢磨出了其中的道道。
“明白了,我们这个陈书记可能也知道了江县长的背景,当初他不搭理江县长。”
“所以生怕江家人会因为这事而对他生出意见,于是就过来做个样子给江家人看。”
“这些领导啊,一个个心思都特别多。”
说完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地上,知道自己这辈子,真已经一条绝路了。
……
沅水县的茶楼内。
王浩东和易洪文坐在一起。
易洪文端着茶杯很是不解的望着王浩东:“你就这么笃定陈敬文不会和冯市长打电话?”
“你要知道,陈敬文是书记,冯世华是市长,如果陈敬文真一定要打电话过问。”
“那么冯世华也找不到理由来拒绝,最终还是会打电话到宋豪生书记那边,到时候一样得偿所愿。”
杨花怼陈敬文的话,是王浩东刚刚在短信沟通中交代的。
王浩东其实这也是在冒着很大的风险。
到他却很放松的笑了下:“易局,你到底还是过来没多长时间,对陈敬文这个人了解的还是太少。”
“这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虽然贵为书记,但我每次和他在一起,总有种……”
说到这里王浩东停留了下,因为他想说总有种吃定陈敬文的感觉。
认为这话在上级领导面前讲,不太好。
把话转回来后说:“陈敬文这人我也打过几次交道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自负到了令人难以理解的程度。”
“尤其是在成为书记后,这种自负更是到达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