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浩东到沅水县入职以来说话最重的一次。
前面一段时间里,一直没怎么和其他人沟通,每天上班下班,谈不上和多少人关系多好,也谈不上关系多差。
此时此刻,他几乎已经是用废物在形容他们整队了。
队长非常不爽,很是憋屈,但他们确实做的很差。
比如说一个小偷的案子,报案人已经提供了很是明确的线索,只需要他们下手去查就行了,走一趟就会有很大的收获。
可他们偏偏就不去,是懒得去。
因为觉得,去了估计抓到的人,也都是一些这个关系那个关系的,懒得跑。
每天在单位睡觉有时间,每天去下面打牌也有时间,偏偏就是查案子没有时间,廖涛这个常务副局长也从来不过问他们案子情况。
更加没有一个人会给他们制造更多的压力,等于是养了一群猪。
看现场一个个人心里不爽的样子。
王浩东盯着他们一群人说:“怎么,你们是不是还觉得听不服气?觉得自己很有理由?”
“我再三警告你们,每年想到公务员体系来工作的人,一大把。”
“你们要是觉得自己不服气,可以自己打申请上来,调到其他局里混日子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容忍不了你们。”
说完王浩东离开了这边。
他这么一走,队里彻底炸开了锅子。
队长姚明令这会也铁着脸。
边上一个队员有些紧张的凑了过来:“姚队,咱们现在怎么办,看王浩东这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另外一个人也赶紧凑了过来:“特么德行,神气什么啊,不就是找了个好老婆吗,老子进警队的时候,特么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一群人开始各种冷嘲热讽,主要被人形容成了一个废物,让他们特别的不爽。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王浩东太年轻了,才二十五六岁就成了他们的局长,很容易遭人嫉妒。
把自己队里的人形容成是废物,最没面子的自然就是他这个为头的队长。
姚明令看他们七嘴八舌的没完没了了。
当既瞪着他们:“还能怎么办啊,查案啊,都想要被单位清理出去吗,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你们有人家优秀吗,人家做刑警的时候,确实拿出了令人瞩目的成绩,都给我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干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普通警察。”
说完也黑着脸离开了警队。
其他人一看队长这态度,没有人敢说多话。
就这样各忙各的去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把王浩东的话不当成一回事。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刚刚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幕,被路过的杨花看到了。
下班过后。
王浩东带着他们进了县局边上的一个管子里。
这是王浩东的爱好,吃饭喜欢进一些小馆子。
小馆子里的饭菜有烟火味。
一群人也都是从乡镇里上来的,都没那么讲究
七八个人,王明伟也来了。
王浩东个人请客,让他们喝了点酒,气氛一下就上来了。
杨花始终都带着担忧之色,因为他已经搞明白王浩东想要干嘛了。
忍不住说了句:“东哥,县局里的人,个个背后复杂,尤其是这个姚明令,他老兄是地市局的。”
“万一你这么做的话,地市局那边不会……”
王浩东打断了她笑着说:“地市局一些人看我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认为我还会在乎多一个仇人吗?”
“还有,咱们地市局的常务副局长看我不顺眼,哪怕是咱们地委书记陈敬文,不也一直把我当成是眼中钉吗。”
“我还怕他一个地市局的关系?”
“好话,规矩我已经和他们讲的很明白了,他们还听不明白,或者说想要反抗的话,那就只能滚蛋。”
“你们也要做好心里准备。”
“我现在很需要人,因为后边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一桌子人,这两天在局里完全配合王浩东,而且人都是杨花推荐上来的。
办案子一定要用自己的人
敌人不可怕,犯罪分子也没那么恐怖。
最怕的就是自己身边出现一些内鬼,这才是让人感觉最怕的。
你好不容易查到一个线索,内鬼只需要一句话出去,你的这条线索就断了,整个前面做的工作就白做了。
一些案子也永远都不可能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就像是在南江时候一样,王浩东直接从下面乡镇派出所抽调人上来。
现在他的目的很清晰。
他要把新盛集团涉黑团伙给全部打了。
然后让杨花他们参与,接着这个案子打了后,这些人就都是这个案子的功臣。
那么王浩东下一步就是要把这些人全部都留在县局里,你廖涛不是要把我给架空吗?
不是局里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吗?
行,我重新培养我自己的人,其余人我一个都不会用。
桌子上的人听到这话后,更是热血沸腾。
一个中年警察举起了杯子说:“王局,说实在的,以前我就听说过你很多事。”
“但你来之前,我对你并不是很抱希望,但实际是我多想了,你放心,我们早就看不顺眼新盛集团了。”
“这一次,我们绝对会配合你,把他们给打了!”
说完端着酒一口闷了。
不过王浩东就感觉有些奇怪了,不解的望着他说。
“既然你听说过我以前很多事,那应该是要对我充满希望才是,怎么反而从一开始不抱希望?”
中年警察叹了口气,或许是王浩东给他感觉非常的直爽,直来直去的。
也没有那种下级要在上级面前各种揣摩,说话谨小慎微的滋味。
也直爽的开口说:“警队里,我已经见太多了。”
“比如说我们的这个局长廖涛,他是和我一年进的警队,以前也是我们警队里的明星啊,破案神速。”
“可是结果到了现在呢,还不是一样的开始玩弄权势,心思压根就不在破案上面了,整天想着的是如何往上爬。”
“下面的案子压根就不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