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应该怎么搞三爷一下?”何眉连忙转移话题,不想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嗯……那家贸易公司是不好再搞了,再拖延一个星期就算了,顺便找工商部门查查税就可以啦。关大哥说的对,
法律是道德的最低约束,总结的真精辟,咱们还真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黎援朝想了一下说道。
何眉听了暗自腹诽,你干的那些平价进议价出倒卖的事情还不算违法吗?
黎援朝看着何眉表情不对,还以为是在为自己想办法,大感欣慰,点了点头,“三爷不是在十刹海开了一家小饭馆吗,
听说名气还不小,正好搞一搞,拿来立立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顺便打响咱们的名头。”
“那咱们三天两头的叫小混混去捣乱?这恐怕行不通吧,三爷在治安所肯定有人,去一个抓一个,去两个逮一双。”何眉说完自己也摇了摇头。
“哈哈,你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才三个多月,人聪明是很聪明,揣摩人心也是把好手,
但是吧,干这种事情你就太幼稚了。我真要这样做了,那是在侮辱三爷,也是在侮辱我自己。”
“那咱们应该怎么去弄?”
“找卫生、消防、工商等等去查一查就行了。”
“我估计应该查不什么问题吧。”何眉疑惑的问道。
“哈哈,只要认真仔细的查,总会查出问题的,‘莫须有’呢,咱们也不要他怎么样,每一个停业整顿一个星期总可以吧,
这样差不多一个月就浪漫掉了,他就应该上门来找我谈谈了。何眉,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啊?”
“太……太高了。”
“嘿嘿,想说阴险是吧,无所谓,招好用就行。来,帮我揉揉肩膀。”
“诶!”
三藏骑着自行车出了荣正集团,想着加上两个月暑假,自己好像有几个月没去图书馆打照面了,还是决定去学校看看。
三藏到了图书馆先敲开朱馆长办公室的门,“朱馆长,您还好吗?好久不见啊!”
“哟!老弟,稀客呀,来,坐坐坐!你这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怎么今天想着来我这?”朱馆长连忙放下手中的报纸,走过来和三藏握手。
“嗨,这不学校开学有好几天了,我也得到学校报个道,不能光领工资不干活啊!”
“哈哈,你呀!咱们坐下聊两句?”朱馆长摇了摇头,松开三藏的手。
“好啊,怎么?老哥您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哦,也没什么,我最近碰到过田副校长,他向我问起你的情况,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他听了之后就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很无奈,感觉他可能有很什么事情找你。”
“咝,应该不会吧,他真有事情可以直接去我家找我呀,难道是我不上班又惹到谁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行,呆会儿我就去看看田校长,是有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还有,你的请假条剩下不多了,还得再补签一点。”
“嘿嘿,明白。”
三藏离开朱馆长办公室,又留下一大摞签了名字的请假条,看的他直摇头,其他人要敢这样干,早被开除了。
三藏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好家伙,办公桌上都布满了灰尘,只好自己动手,用桶接了点水搞卫生。
半个小时之后,三藏站在田副校长面前,心情有点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说道:“校长,您有事情找我?”
“哦,是你啊。”田副校长抬头一看是三藏,高兴的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自己去柜子里拿茶叶泡点茶喝,先坐一会儿,我这里马上就好。”
“诶,您……您不批评我了。”
“你听谁说我要批评你?”
“没……没有。”
“你是不是见过朱馆长,听他说了些什么?”田副校长写好材料后坐在三藏对面。
“嘿嘿,我今天来图书馆报道,和他聊了一会儿。”
“我找你也没什么事情,我问你,你有多久没领工资了?”
“领工资?好像从当了副馆长起就没领过,我现在不缺钱花,那么点钱就算了吧。”三藏摆了摆手。
“别人呢为了职称,工资待遇,住房等等,绞尽了脑汁,你呢不把每个月近一两百块钱的工资看在眼里,我不知道该夸你精神境界高呢还是该批评你啊。”
“当然应该夸我了。”三藏听了愕然,这也能挨批评。
“那你叫我们这些每个月盼着发工资过活的人怎么想,你的思想境界是高了,那我们呢?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有钱的,子贡拒金的道理你也明白,你这样做等于是每天在戳我们这些人的脸。
我们这些人当然明白你没有这个意思,可架不住别人多想。你呀,这也算是脱离群众了,
我也是最近听劳资科长向我反映问题我才知道的,你这个事情现在很多人都知道。”
“有这么严重?”
“你说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本来行事就很高调,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放在眼里,
何必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呢。你真不想要这些工资,完全可以领了之后再捐给别人,大家的心情也会舒坦的多。”
“明白了,我等会儿就去领。”
“嗯,这就对了,不要有钱了就高高在上,也要接接地气嘛,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站在一起嘛,哈哈!”
“明白,谢谢校长的教诲,我看您刚才在写材料时眉头紧皱,是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唉!都是为了住房的事情,你不是搞了很多教材吗?这个学期学校又开了不少新的专业,又从别的学校调来了不少老师,
这些老师还好点,在别的地方还有住房,只是上下班不方便罢了。关健还有今年毕业留校任教的两届毕业生,
学校哪有什么房子啊,只能往那些未婚老师的房间里塞,想到这个事情我就头痛。”
三藏听了默然,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今天82年很特殊,77届大学生春季毕业分配,78届大学生7月份毕业分配,哪里的住房都很紧张。
“校长,要不咱们自己造一栋宿舍楼吧?”
“呵呵,说的轻巧,钱呢?千万别说向上级请求拨款。”田副校长双手一摊。
三藏很明白,国家前年贸易逆差将近13亿美金,去年才刚刚好转,今年的情况会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财政巨额赤字,能发工资就是好的了。
“这样吧!我给学校捐50万国币造专家楼。”三藏想到被黎援朝扣在银行里的那一笔钱,反正自己现在也提不出来,也没处花,干脆捐掉,
也算优秀校友了,自己和学校也能捆绑的更紧一点,自己学校这么些年毕业了多少人,也让黎援朝多得罪一批人。
“你说捐多少?”田副校长感觉自己耳朵听错了。
“50万国币啊!”
“不吹牛!”
“这两小钱吹什么牛!”三藏很澹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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