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大牢里,听的鞭子抽动的声音在回响,牢头得了大人的指示,特地的准备了冰水和粗盐,
皮鞭蘸着冰水和粗盐抽在白家大郎身上,几下就血肉模糊,
"说!你是和谁一起设计谋划刺杀顾统领的,还有谁是你的同党",
扬州大大牢里的刑讯高手各显神通,可是白家大郎就是死活不说,
他清楚这要是招了那可是全家陪葬,不招最多死上几口子人,只能说财帛动人心,
白老太爷一辈子留下的家产太多,这些旁系为了钱已经疯了,
可惜棋差一招,"直贼娘,来把他老婆女儿都带过来,当着他的面快活快活,看他招不招",
审讯差役没什么耐心了,毕竟上头已经是下了死命?今日必须要撬开他们的嘴巴,于是直接上大的,
白家大郎听的这话眼睛变得通红,他之前每年都给府衙里的官员大把撒银子,
没想到真出了事情没一个能拉他一把,
审讯他的差役怕他继续嘴硬,接着补上一句,"把他老母也带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招不招"。
白家大郎见这情形终于是忍不住了,"招了招了,是我干的,这事情我怕走漏风声谁都没说,
自己找人偷偷干的!",
差役听了这话终于是笑了,"少他娘废话,是不是你一个人干的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然后白家的其他人也开始依次招供,将这事情撂了。
当天下午,扬州官员就拿到了口供和证据,确实是白家为了家产,合谋刺杀顾廷烨,
"白家的家产都收拾好了吧,一点不差?",扬州知府和主事官员沟通,
"大人放心一个不少还找了好几个商贾加了一堆呢,不会有人敢贪这些东西,什么东西不该拿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就好,现在就看这位顾统领的意思了,对了,快把盛通判叫来,咱们一起去扬州别馆"。
"是!"
扬州别馆,
"大人,扬州知府带着通判和其他主事官员到了","带他们进来吧",顾廷烨摆了摆手。
此时盛纮走在所有人的面前和顾廷烨说话,这要是扬州知府刻意拜托的,
毕竟在场官员也就盛纮凭著亲家的地位,能在这位东宫出来的贵人这里有些情面。
"顾统领,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白家做的,白家人为了白老爷子的遗产,雇了凶人犯下这桩大事,
口供和证物具在,白老爷子的所有遗产和查抄的物品都在这里了,请查验",
盛纮先是将白老爷子的遗产让人展示给顾廷烨看,完了后又刻意的展示了所谓抄家所得,
这意思不言而喻。
顾廷烨没有查看遗产而是仔细核了一遍证物供词,"确认是白家就好,那这事情也就不会再有后续了"。
心中思量已定,"诸位大人辛苦,诸位勤于公事,秉公执法这才让这件事情首尾清楚,
待在下回京必然直言上述,至于这白家之人,行刺大内禁军是死罪,就先羁押,
我回去后上报太子殿下,届时自然有刑部公文下发"。
白家几十口子的人命,以及刺杀禁军的罪名定下来的事情自然不是扬州一府官员能处理的,
还是要自上而下的将流程走完。
扬州众人听闻此言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多谢顾统领仁义,奉承话是不绝于耳。
顾廷烨与扬州官员寒暄一会也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顾廷烨在码头和诸多相送的官员告别,便带着队伍乘船北上,往归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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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顾廷烨立在船头,极目远眺,东京城的轮廓渐渐清晰。
那高耸的城墙在天际划出一道厚重的弧线,城墙上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似在向四方宣告著这座城市的威严与繁华。
城楼飞檐斗拱,层层叠叠,在蓝天的映衬下,更显气势恢宏。
船行渐近,城门大开,进出的行人、车马络绎不绝,一片熙攘热闹之景。
街道两旁,屋舍鳞次栉比,商铺林立,酒肆、茶楼、布坊、钱庄……应有尽有。
街头巷尾,小贩的?卖声、孩童的欢笑声、行人的噷谈声噷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生机勃勃的市井乐章。
再看脚下的河流,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条闪耀着金光的丝带。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跳跃着细碎的光影,仿佛无数颗星星在水中闪烁。
河水清澈见底,水草在水中随波摇曳,鱼儿在其间穿梭嬉戏。船只往来穿梭,船桨划动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
顾廷烨望着这壮观的东京城和美丽的河流,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东京城,我回来了!"。
顾廷烨返京第一件事先是去东宫将禁军卫士归队,然后便去拜见东宫太子,
"臣,顾廷烨拜见太子殿下",顾廷烨进入东宫主殿,此时太子一人在批阅奏章,
见到他回来,随意的挥了挥手,"仲怀回来了,免礼吧,此行可还顺利?",
"启禀殿下,遇到了一些波折,但是托殿下洪福,有惊无险",
赵宝玉听了这话有些惊讶,"哦,如此说来还真是出了一番波折,说说看遇到了什么事情"。
顾廷烨一五一十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的将事实陈述了一遍,太子听完闭目沉思了一会,
顾廷烨见此情景也是一言也不敢发,等著太子的回话,
"仲怀,你对扬州这些官员如何看?","禀殿下,臣以为扬州官员日常事务还是尽职尽责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快速查出案子"。
赵宝玉此时起身离开椅子,在顾廷烨到来之前他批改了很久的奏章也是有些疲惫了,
"你这话半对半错,这些官员确实尽职尽责,可这是因为他们怕你回京之前查不出来事实,
一道奏章上来官位不保,因此才快速的处置,但是孤刚刚才看过扬州地方的一些折子,
私盐贩子的问题一直解决不了,修的大坝也是基本上三年就得塌一次,不是这个县决了口,
就是那个县河水又改道了,呵,归根结底还不是要把自己的利益保住了,只要去查就是所有人都尽心尽力,
但是结果确实不尽如意,什么尽心尽力无非是所有人都从中获利,形成了沆瀣之势,
拔起一个就要带着一堆,这一堆就要使劲将这一个保住,父皇多年治政,仁慈为本,
但是因为这个原因,懒政贪腐是屡屡不绝!"。
赵宝玉也是被这些事情弄得有些烦了,刚好自己的亲信来了好好吐一吐心中的晦气,
"殿下,臣此次在扬州还结识了一个才华出众同时也心怀大志的少年,",顾廷烨看太子有些烦闷,
也是想岔开话题,不让太子总想烦心事,
"哦,何人呢?",赵宝玉果然来了些兴致。
"正是扬州通判的嫡长子,?盛长柏","那岂不是代化的小舅子?"赵宝玉不禁反问,
"启禀殿下,正是此人,微臣与他也是长谈一番,此人不仅心怀大志,也想着收复燕云之事,
同时也自己研究北疆的地域特征和荣国公爷当年北伐的路线,且学识渊博,臣与之噷谈,
颇有些相见恨晚",顾廷烨积极和太子举荐自己一见如故的好兄弟。
"能得你如此推崇,有些少见呀,正好,孤记得扬州通判盛纮,也快调任尚书台了,等到盛家来了,
代化快成亲时,找个机会去见见他,但是到时候你可要保密,只说孤是你的朋友便是了"。
赵宝玉确实有些好奇,能得顾廷烨如此推崇之人确实不多。
"臣领命!",顾廷烨笑呵呵的行礼,和好兄弟说的举荐一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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