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概来到了晚上十点,表演的,比赛的,都差不多收尾了。
该回家的基本上都开始回家了,该去八大胡?做慈善的也开始叫上黄包车开始出发了。
人都开始走了,温判也看了一下,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不会再有人来了。
温判给陈瞎子打了个招呼,把担子挑起来,就著扛着挑子离开了。
“半仙儿,我先走了啊,明天见。”
陈瞎子没有回应,只是嗯了一声,任由温判自己离开了。温判挑着担子先在周围的小摊位置逛了一圈,主要是为了看看他想要找的那个小可爱在不在,如果是在这里的话,他就不用再到处找他了。
结果,这家伙和他的那一群小弟都不在这附近,这天桥附近属于池浅王八多,地小大哥多,这大半夜的,也有不少的混混,在这周围转悠,基本上是三五个聚集成一个小团体,看着比较好欺负的摊位就会围墙去欺负一下。
温判挑着担子到处看,没看到那个刘松,路过了一个卖杂物的摊位,温判看了一眼,有点像是卖古玩的,什么都有,温判随意的问了一句,结果,就知道小小的破碗,竟然敢要三十块大洋。
温判没动,古玩这东西,虽然这东西可能会来钱比较快,但不是现在的他能玩的,一来是没有对应的能力,二者是即便是捡漏了,他没有对应的能力去守护,这不是给别人存钱?
所以,温判只是瞅了一眼,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古玩这东西,可能接下来一件古玩,馒头都买不起一个。
随后温判来到了一个烤肉摊位,买了一份烤肉和四个馒头,将烤肉夹在馒头中间,一边吃,一边离开了天桥广场。
温判朝着富昌街的方向去,这时候,人已经开始稀稀散散的离开了,一些街道上,直接见不到几个人。还能碰的到有潇洒完了的小鬼子。
温判也没想到,这运气这么差,竟然会在这大晚上的碰到两个酒鬼小鬼子。
两个小鬼子相互搀扶著,醉眼朦胧,东倒西歪的朝着东交民巷的方向去,两人应该也是喝高兴了,一边走一边唱歌。
温判下意识的朝着街边上靠过去,目的就是为了躲开他们,幸好,这两个小鬼子,晃晃悠悠的就从他的面前过去了。
听着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着他们的话,温判听不懂,温判很想立马冲过去,把这两人给割喉了。
这群小鬼子,任何时候都是该死的玩意儿。看着他们走远了,温判才继续朝着富昌街长寿茶馆的方向去,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人要一个一个的杀。
很快,温判就来到了长寿茶馆对面的街道的拐角处,茶馆儿现在还在忙活着,人来人往的,但是,基本上都是进入的多,出来的少。
很多人,一看就是吃饱了来这里潇洒享受的。
茶馆儿门口站着两个小弟,双手背在身后,腰间的攮子也直接亮了出来,凶光耀耀的,好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茶馆儿边上,还有当铺,豆腐坊和酒坊以及杂货店,时不时的会有人凑出脑袋朝着外面看一眼,显然,这些都是长寿茶馆的暗哨。
温判本来也不是来行动的,只是来踩点儿而已,他就想看看刘松和他的几个狗腿子住在哪里。
而且,他现在也还没有做好准备,毕竟,他现在也就身体素质提升了一倍左把,身上的功夫增加了驾轻就熟级别的铁布衫,但是,这铁布衫属于近战防御功夫,动静还大,容易弄出动静。
所以,还是得小心谋划才行。
温判就等在街头拐角处,盯着那茶馆儿出口,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有着龙纹剃刀这个金手指,拥有能够随手覆灭这个什么南霸天的能力,也绝对用不了多长时间。
但是温判觉得,这有仇不报,对不起自己这头上的光头,心里实在是有个疙瘩过不去,即便是装作不在意,也没办法直接忽略,毕竟,一抬手就摸到这锃亮的光头了。
所以,这刘松必须死!
这一等,就让温判躲在角落里面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小鬼子才刚刚把控北平城没几天,所以,现在小鬼子晚上巡逻也比较勤,富昌街这种不是很重要的街道,都会两小时一次的定点巡视。
还好他发现了小鬼子的巡逻队以后,就找了一个位置比较好的拐角,可以把他藏进去,昏暗的情况下,小鬼子也没能发现他的存在。
长寿茶馆后院飘着淡淡的烟雾,还时不时的传出来莺莺燕燕的声音,有姑娘在哭哭啼啼的感谢做慈善的人,也有没钱了的人被茶馆里面的混混打手给丢了出来。
但是,出来的人,温判都没有发现那个刘松。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要白盯一个晚上了。
一晃时间就到了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小鬼子刚刚巡逻结束了一趟,这时候茶馆里面出来了六个人,就是白天来他摊位上闹事的刘松和他的几个弟兄。
刘松披着白色衬衣,袖子胡乱撸起来,有些飘飘欲仙的样子,身边的五个小弟,连忙拥簇着他,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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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终于是出来了,老子还以为白来了呢。”
看着等待的目标终于出来了,温判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他们所走的方向,换了一条路跟了过去。
而刘松一群人一路走着,嘴里全是各种污言秽语,刘松身边的一个小弟贱兮兮的凑到了刘松的边上说道。
“松爷,今儿可还舒服了?小桃杏那手艺,兄弟几个可是馋了好长段时间了,啥时候也让兄弟们也尝尝鲜儿?”
刘松闻言,瞬间眼神中就充满了桃花银浪的神情,拍了一下小弟脖子怒骂道。
“小?子,老子耍著的女人,你他娘的也敢惦记,小心老子把你卵子给你卸了!”
刘松虽然有些气愤,但是,随即话锋一转,又开口说道。
“不过,也没几天了,今儿王二麻子输了不少钱,而且福寿膏也用了不少,他已经没钱了。
我听说他有个闺女长得还不错,过两天,想办法让王二麻子找咱们借点钱,到时候,就有新货色了,等老大享受了头道菜,我接手了,小桃杏儿就归你们了。”
听着刘松的话,几个小弟都连忙和刘松道谢。
“谢谢松爷,松爷对咱们哥儿几个,是真的没话说啊。”
哪个当老大的不喜欢说自己对兄弟好?刘松也不例外,笑着和兄弟们保证。
“哈哈,这还用说谁不知道我刘松最仁义,对兄弟们好?只要上了我刘松的船,那迟早都是?道中人。只要有我刘松一口吃的,就绝对有大家一口喝的。”
他们的聊天,温判已经从另一条道路追了过来,听清楚了,然后一直尾随着他们。
听着刘松的豪气干云,小弟们都纷纷道谢,随后刚刚盯着刘松女人的小弟小?子又贼兮兮的对着刘松说道。
“松爷,昨儿那个刀儿匠你记得不?”
松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温判听到他这个描述,就知道这人说的有可能是他,当然了,也可能不是他。
“记得啊,就那个把自己剃成光头的刀儿匠嘛,怎么了?”
听着他的话,温判心想果然如此,然后温判心里也紧张了一下,莫不是这几个人,还想对付自己?小?子拉了一把在他边上的一个小混混,把他拉在自己边上,然后向刘松说道。
“松爷,二狗兄弟已经跟着咱们几个这么久了,在城里,连个落脚的都没有,昨儿那刀儿匠不识好歹,拒绝了给您当狗,如此不识抬举,我怕这人对咱们不利,我就带人去调查了一下这人,没想到,这个刀儿匠,在城里竟然有房子,这房子原本是老刀儿匠的,现在老刀儿匠死了,他就理所当然的住着了。
这有白的的房子,竟然没想着孝敬咱们,自己就住了,我想着,要不然,给二狗兄弟谋点好处,让他有个落脚的地方,松爷看咋样?”
松爷闻言也是眼前一亮,盯着他说道。
“这人身后有没有人?别到时候房子没拿到手,惹了一身骚。”
小?子拍著胸脯对刘松保证。
“松爷,这小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刀儿匠,前面皇军进城的时候,还被以前南城彪爷手下的花猫给打了,那老刀儿匠,就是被花猫给打死的,这小子活了下来,但是,白得了一房子。而且,这小子继承了刀儿匠的本事,也就是一直就是在天桥边上支个摊儿给人剃头,没靠山。”
听着小?子的话,松爷想了想,然后说道。
“没靠山就行,那就弄他,你想怎么弄?文的武的?”
听着松爷点头了,小?子身边的二狗就连忙对着松爷道谢,还说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他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
等他说完后,小?子说道。
“我想着直接弄一份借条,就说是老刀儿匠欠的,拿房子抵债的,谅他也不敢报官,而且现在伪政府和警察署都在忙着给皇军办事儿,根本没空管他。”
听着他的计划,松爷也点点头,一般来说,他们这些混混想要搞人家的房产,都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给吸引到他们的消金窟去,最后欠一屁股债,拿全部家当抵债,报官也没用,另外一种有一些风险,那就是伪造借条,直接明抢。
“好,这事儿你自己带着二狗和春河兄弟去办,不过,得缓几天,老大明天要办大事儿,如果是成了,咱们老大的地盘就更大了,我们跟着也能喝口热汤。”
听着刘松的话,众人都连忙点头,然后继续朝着刘松的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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