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说过是故意的,既然有意为之,就该负责治好我。”
“否则的话,我就报警把你送进警局。”
何雨柱心里清楚得很,贾景尧身为教师身份,不敢轻易乱来,若此事传至学校,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报警,恐怕贾景尧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这正是他敢于在此嚣张的底气所在。
“那你希望我现在怎么做?”
贾景尧倒有些好奇,对方如此大吵大闹究竟意欲何为。
他心中大致有了判断,不出所料,对方显然是想从自己这儿获取一些钱财。
毕竟他才刚出狱,手上空无分文。
不仅自身的生活需要维持,还得照顾妹妹,加之最近丢了工作,生存都成问题。
经历这么多事后,非但没见他成熟稳重,反而愈发不可靠,行事毫无逻辑。
“我的伤势不算轻。”
“咱们?住一个院子,我可做不到像你那样直接报警抓人。”
“我只提一个要求——给我钱。”
“我知道你很忙,抽不出时间陪我去医院。”
“给我钱,我自己去就行。”
他说得头头是道,若换作别人,此时多半早已乖乖掏钱,甚至感激不尽。
但贾景尧显然不是那种容易被唬住的人。
“你伤得这么重,独自去医院确实不易。”
“不过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妨听听?”
何雨柱对贾景尧素来心存忌惮,一听这话便觉大事不妙。
“不必麻烦,我自己去医院很方便。”
“你只需把钱给我即可。”
一边说著,一边艰难地站起身,扶著受伤的胳膊,脸上写满痛苦。
贾景尧看得分明,对方脸上的痛楚并非伪装。
他知道此人究竟伤到了何种程度。
“我既然说有办法帮你,那就肯定有办法。”
“既然是我惹的事,自然得承担责任。”
说著,贾景尧走近一步,抓住何雨柱受伤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只见何雨柱的笑容愈发古怪。
龇牙咧嘴的还想忍住,硬撑著把疼得想喊的话吞回去。
何雨柱瞥见贾景尧时,发现他正挂著一丝笑。
看到这表情,何雨柱心里直呼不妙。
下一瞬就听到“咔嚓”
一声,他脱臼的胳膊竟被复位了。
瞬间的剧痛让他紧咬牙关,却还是没能堵住呻吟。
一旦发出声音,便似开了闸般止不住。
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他的惨叫,连房里的二叔、三叔也闻声而出。
刚才他们也在屋内大致了解了外面的情况。
此时望着眼前的贾景尧,二叔三叔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前只觉得此人厉害难缠,但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他绝非可以轻易招惹的对象。
隔壁秦淮茹虽没见到人,但也听到了这声音,起初有些紧张,听清后松了口气,确定不是贾景尧所为。
“那边出了什么事?”
“谁啊,嚎得跟杀猪似的!”
“听着瘆人,那院子怎么老出这种事。”
搬出来后,贾张氏总爱将自己与院里其他人划开界限。
她到墙边瞄了一眼,什么都瞧不见。
思量片刻,还是放弃清晨过去,嘟囔几句后返回屋内。
“哥!哥你咋啦!”
雨水从屋里出来,看到哥哥这副模样,吓得不轻。
赶忙奔到近前。
“是谁干的?”
“我哥招谁惹谁了?你们凭什么这样对他!”
这姑娘丝毫不问缘由,直接嚷嚷起来。
众人总算明白,这家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说?”
“你哥哥变成这样,还不是他自己招惹的!”
旁边的女人话音刚落,女孩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怀疑。
谁会笨到这种地步,让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呢?
他确信一定是有人和哥哥过不去。
毕竟,哥哥刚才的表现就已经很反常了。
尽管不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房间里隐约传来的争执声让他明白——有人动手打了哥哥!
“别胡乱猜测!”
“为什么你们都不支持那个老人,反而要刁难我们兄妹俩?”
“现在我们不想赡养他,你们难道非要逼迫我们不成?”
何大清虽早已知晓儿女的态度,可此时女儿当众说出这话时,他心中仍有些酸楚。
不知这份难受,是源于多年前的选择是否正确,还是因女儿的话让他颜面尽失。
“谁逼你们了?”
“谁稀罕管你们家的事,这全是你们自找麻烦!”
“被打还能怪谁?主动挑衅却打不过,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周围人议论纷纷,雨滴虽模糊了话语,却也让人听出个大概。
“无论如何,动手伤人总是不对吧!”
“现在难道没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是谁下的手,不敢承认吗?”
“我可没说过不认账,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解释。”
贾景尧毫不畏惧,既然敢出手,便无惧任何质疑。
先前他还咄咄逼人,仿佛要为哥哥讨回公道,可转头瞧见贾景尧站在那儿,气势顿时萎靡下来,竟生出几分怯意,想躲到哥哥身后去。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动手啊!”
即便有所迟疑,那句话终究还是从嘴里吐了出来。
“挑起争斗是他先提出的。”
“他不是我的对手,受了伤,不过现在我已经处理妥当。”
“不妨让你兄长抬手瞧瞧,现在他的胳膊是否已恢复如初?”
此刻不仅天降雨水,连何雨柱本人也被惊得呆滞,四周之人?样未能立刻反应过来。
何雨柱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臂,确实完好无损了。
何雨柱内心五味杂陈,虽然伤愈但心情却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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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以此为筹码向贾景尧施压,未曾想对方轻易便解决了问题。
此时此刻,无论怎样他也找不出理由向人索要赔偿。
“其余的事我不愿多提,你自行斟酌,莫将怨恨加诸于我身上。”
“否则,我会再次令你受伤,而后继续为你疗伤,确保你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这是一种隐晦而强大的威慑,何雨柱身体微微一颤。
“此话不仅是对你说的,诸位都需留意。”
“我可保证,治愈之后的效果与未受伤前毫无差别。”
言下之意显而易见——若有人企图借此控诉,恐怕难以获取确凿证据。
何雨柱下意识缩了缩脖颈,显然受到了极大的震慑。
贾景尧随即转身准备离去,在离开之际瞥见满脸瘀伤的许大茂。
“挨揍也是罪有应得,记住少干涉他人事务。”
“还有,你身后的那位也请注意。”
坐在轮椅上的何大清吃了一惊,本以为此事与己无关,虽受惊吓但心中略有不甘。
终究他与旁人不同,他自有他的缘由。
“这跟我有何干系?”
“你若要说,便说那些人,我有何过错?”
“儿子赡养父母本就理所应当,难道我做错了不成?”
“你回来不也在养你母亲?莫非你不养她反倒合理?”
起初,何大清说话时语气还有些忐忑。
但说著说著,他越觉自己言之有理,声音也逐渐提高。
然而话音刚落,他察觉到男人阴郁的面色,想要退后。
猛然抬头,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周围的人已尽数散去,此刻仅剩自己与贾景尧立于庭院中央。
连何雨柱、许大茂等人也避在一旁。
此刻,他首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紧张与压迫。
“你从前如何行事,自己或许忘却,但他人却记得分明。”
“若要儿子赡养,那你当年又是否尽心抚养子女?”
“未曾付出,又怎可索取?”
贾景尧不愿与这般人多费口舌。
况且此时已近用餐时分,何必在此浪费光阴,不如归家享食来得舒畅。
想到此处,他索性不再搭理此人。
早间之事如何收场,贾景尧并不知情。
归来时,小院静谧无声,实属难得。
刚进门便见秦淮茹伫立门前,似是在等他。
贾景尧展颜一笑:“怎不在屋内?”
“站于此处,莫非怕我迷路?”
玩笑间,贾景尧笑意盈盈,却能明显看出秦淮茹面上神情不佳,竟带着几分委屈。
“为何这般模样?”
“何以这般神色?可是有人欺你?”
“有事不妨告知于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瞧着贾景尧关切的模样,秦淮茹的神情略显柔和。
她轻叹一声,显然并未遭逢苛待,不过心情低落罢了。
“我还能有什么事?”
“自然没人欺负你,只是这院子总有人来找你。”
“搬出来后,那些人还能寻到这里。”
“再说,这位姑娘我可不是头一回见。”
难得见她说话这般阴阳怪气,换个人或许会惹人厌烦。
但这种小情绪在秦淮茹身上,倒像是女孩子撒娇一般。
贾景尧笑着将她拉近,毫不慌乱。
“从未见过你这模样呢。”
“莫不是吃醋了?你还不知我?”
秦淮茹的脸色渐渐抑制不住笑意,轻推他一下。
“就你这张会说话的嘴,不然哪来这么多小姑娘喜欢你。”
“先进院瞧瞧吧,上次找你的那位已在院里等好久了。”
话落,秦淮茹先行入院,留下贾景尧略显迷茫。
主要是上次来的那人范围挺广,他一时想不起是谁。
推开门便见于海棠坐在院中,目光一亮。
“等这么久,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本以为能见你在家,却不知你这般忙碌。”
“早知你这时才归,我也不会等了。”
于海棠说话时带几分娇憨,话语间满是熟稔,仿若二人早已熟识。
这份亲近与女子的笃定,让秦淮茹心头微沉。
这般年纪的姑娘紧追着一位极为出色的男子,此事若传开,也算美谈。
贾景尧瞥见于海棠,心底莫名不悦。
女孩倾心于他,他并无异议。
哪怕对象是他自己,他也无权阻止别人的心意。
因此,面对于海棠的亲近,他虽未反感,却刻意保持距离。
可如今的局面显然超出了贾景尧最初的设想。
自上次她自称是他女友后,他对她便有几分不耐烦,只是未曾明言。
而这位姑娘似乎认定他是她的专属,竟再次登门造访。
“你为何来了?”
“我下班后通常都在这个点到家。”
“若你不懂规矩,下次别再说这种话。”
秦淮茹本有些忐忑,但贾景尧给予她莫大的安定感。
她深知他的优秀,无法不让其他女子关注,但这从未困扰他。
每次他都态度坚定,毫无妥协。
于海棠本欲装作熟稔,却被当场戳破。
她年纪尚小,向来被娇惯,从未遇此窘境,顿时脸颊通红,满心尴尬。
“还不是因为你没告诉我。”
“再者,我在这儿等这么久,你才回来就这么跟我说话?”
“我找你有何不可?咱们也算认识,你就这般为难我?”
本不觉委屈,越说越觉憋闷,眼眶渐红。
秦淮茹见状也添了几分不适,轻轻搡了搡身旁的贾景尧。
他却毫无怜惜之意,反而觉得这姑娘有些虚伪。
“我没说过你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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