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家伙平日嚣张跋扈,近来更是得意忘形!
清醒一下也是好事。
还能不能再谈谈?
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都这把年纪了,怎能在四合院里跪下!
刘海中虽知求饶希望渺茫,仍想试试。
男儿膝下有黄金!
在众人注视下,他实在难以屈膝。
这比死还难熬。
二大爷,即便我答应,您也该问问其他人?不同意?
不同意!
不同意!
不同意!
情绪激动的喊声再度响起,刘海中已彻底失控。
宛如冰冷机械般行事。
咚的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双手交替拍击双颊!
啪啪啪清脆声响!
旁观者心中畅快。
让你平日装腔作势,带人闹事。
如今自尝恶果!
刘海中打完巴掌转身回家,一路漫长。
他发誓此生从未如此失颜面。
许大茂也好不到哪去。
夌主任目睹这一切,觉得匪夷所思。
贾景尧还没动手,他便抢先指挥稽查科工人教训许大茂。
不打得青紫不罢休。
离去时,许大茂比刘海中更惨。
生理的煎熬,心理的折磨。
此后,许大茂再次被安排去打扫厕所。
刘海中只好返回车间工作。
热潮消退后,刘海中拿着菜刀怒气冲冲地来到许大茂家。
要不是这家伙,自己也不会如此受辱。
许大茂,你这挨千刀的给我出来!
别装蒜!
再不出来,连家一起毁!
二大爷拾起一块鹅卵石掷向许大茂家的窗户。
怎能不怒?
好不容易当上稽查队队长,还没风光几天就要重回车间。
今日这般丢脸,往后定被人耻笑。
这几日得罪了不少人,回车间后日子怕是更难熬。
他恨不得立刻除掉许大茂!
二大爷,莫再砸了!
再被教训一番,今晚怕是要露宿街头。
许大茂浑身缠满绷带,活像一具木乃伊。
说话时嘴角疼痛难忍。
无奈!
刘海中就是个莽汉!
不让他消气,接下来的一周怕是不好过。
你得信我,咱们?舟塿济。
亲眼瞧见贾景尧将那物件搬进去。
至于为何找不到,我也挺疑惑。
许大茂一瘸一拐地说。
我就是太过信任你!
刘海中火冒三丈,从背后抽出刀欲劈下去。
幸亏许大茂反应迅速。
不然今晚必见血,进医院免不了。
二大爷,冷静冷静!
许大茂被此情此景吓得不轻。
竭尽全力想唤回刘海中的理智。
还真灵!
这一嗓子效果显著!
刘海中忽然浑身一颤,像回光返照般抖了一下,赶紧放下手中的刀。
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们俩一直?病相怜,你丢了工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而我呢,又得回去打扫厕所了。
许大茂心中满是无奈。
短短数月,两次沦为厕所清洁工。
听说过监狱里的“二进宫”
,可没听过厕所也有这种说法。
打扫厕所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老想着搞小动作。
你不干谁干!
别说咱们厂里的,最好连大院里的厕所都承包给你。
刘海中听完许大茂的话,感觉心情稍好一些。
至少我只是回到了起点,也算风光过一阵子。
许大茂就惨了,从放映员变成扫厕所的。
那地方又脏又臭,整天和排泄物打交道,听着都觉得快意。
什么罪有应得、心术不正的?刘海中,过河拆桥不能这么干啊。
若不是为了帮你,我能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帮忙?哼!
也不知道是谁在夌主任面前抢了你的功劳。
许大茂,你也算不上成功。
两人越吵越凶,最终动手了。
许大茂本就受伤,哪敌得住刘海中的壮硕体格,只能抱头逃窜。
第二天一早,轧钢厂的人都在议论昨晚的事。
大家都觉得刘海中得意不了多久,以他的能力,就想当官?还是乖乖回车间吧。
要说许大茂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带人去丳前妻家,他们真是活该倒霉。
两个坏家伙凑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但我们的贾副厂长确实宽宏大量,不愧是领导。
有消息传来,昨夜刘海中、许大茂以及夌主任,带领一群人前往某人家中彻查,却毫无所获。
据说,贾副厂长凭借大院里的交情,将此事妥善处理。
否则,如今厂内恐怕难以见到他们二人。
看看人家,这才是领导该有的气度!
肚里能撑船!
消息迅速扩散开来。
众人皆认为贾景尧行事无误。
刘海中垂头丧气回到办公室。
唉,这里不适合你。
赶快滚回车间吧!
刚坐下没多久,张主任便催促他离开。
这是什么情况?
英雄末路遭犬欺。
然而,他此刻却又……
正处在舆论中心,稍有风吹草动,保不住工作的风险都在所难免。
快到退休年龄,若失去这份稳定工作,
下半生该如何自处?
退休不同于辞退,二者退休金差距极大。
刘海中当时几乎将手指掐出血。
一言未发,默默收拾东西返回车间。
关门时,隐约听见室内的嘲讽声。
一个仅小学学历的文盲,竟妄图与我们平起平坐。
根本不明白自身实力,看他平日那副模样。
老张,你就别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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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办公室里已无隐患,连空气都显得清新。
刘海中听后险些缓不过气。
原来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竟是如此。
回到车间后,工友们?样对他冷眼相待。
尽管,二大爷早料到结果。
也能坦然接受。
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刘海中仍感到喘不过气。
大前门!
对了,大前门!
自己的幸运物。
他伸手探进口袋,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希望。
匆匆出门,点起一根烟,思绪随即飘散。
谁他娘的没长眼,看不见这里有脚!
刘海中刚平复的情绪瞬间崩塌,一脚就被踢得七荤八素,疼得龇牙咧嘴。
许大茂也好不到哪去。
第一天上班就被安排扫厕所。
这次更糟,不仅要挑大粪去菜园,还要清理女厕。
他是个正常男人,每次进女厕前都会确认无人,才敢动手收拾。
工厂有自己的菜地,工人常被派去施肥。
许大茂既扫厕所又挑粪,浇几亩地是日常。
放映员的手细腻如绣花针,从未干过重活。
才挑两桶粪,许大茂已踉跄难行,身子左把晃悠。
粪水不时溢出,沾满裤腿,腥黄黏腻,令人作呕。
不对,远处有人影。
微风撩动她的发丝,在田野间舞动。
田野里竟有这般好看的姑娘?
许大茂心潮澎湃。
挑粪竟也变得美妙。
不对,这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近了,是于海棠!
眼睛差点瞪出来。
许大茂兴奋至极!
怎能不激动?朝思暮想之人就在眼前。
直奔她而去,疾步如飞。
爱情真神奇!
肩上的粪桶似轻若无。
奔跑间,内部压力骤增。
厂花,你在这做什么?
于海棠被这声音惊得浑身一颤。
这里荒无人烟!
本想清净清净。
谁知背后传来一阵怪异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简直能把人吓个半死!
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
她皱眉捂鼻,一脸嫌恶。
侧目一看,立刻退后百米。
你是谁?
离我远点儿!
把那东西拿开!
许大茂猛然想起肩上的两桶粪水,急忙放下。
他早已习惯这种气味,浑然一体。
瞧见于海棠的反应,他有些受伤。
难道我的俊脸就这样被遮住了?
这么个人站在眼前,厂花竟未察觉?
这不怪她。
许大茂身穿青灰工作服,头戴草帽,裤脚高卷,皮肤黝黑。
若在夜晚,他早与月色融为一色。
我……
许大茂!
他迅速摘下草帽。
于海棠瞥见那张脸,顿时更添怒火!
又是这纠缠不清的家伙!
为何总出现在身旁?
许大茂,你怎么成这样了?
于海棠满是嫌弃。
说来话长!
海棠,上次的事你考虑得怎样?
不如试试?
你放心,我对感情专一,绝不出轨。
若放今时今日,许大茂就是标准渣男一枚。
对每个姑娘,他只会讲些土味情话。
只要有空子可钻,必定出手!
于海棠实在不愿重提旧事,这气味让她难以忍受。
太刺鼻了!
断然拒绝!
话毕,她转身欲走。
等等!
许大茂拦住去路。
他深知此处荒无人烟,才敢如此大胆。
盯着于海棠的脸,越看越是垂涎。
自打离婚后,他的事业就一直在下滑。
别说娶妻生子,连个主动搭讪的女人都没遇上!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接触过女人,欲望已经快要将他吞噬,甚至到了失去理性的地步。
反正现在孤身一人,豁出去了又能怎样?
大不了蹲监狱!
于海棠,我绝无恶意!
只是实在太爱你了!
咱们交往吧,从今往后我一定一心一意。
杨卫民跟你?见不同,我会完全听你的!说著说著,许大茂就动手动脚起来。
于海棠惊恐万分!
四下张望,周围空无一人!
真是的,为什么偏偏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遇到这种事。
完了!
现在撞见个登徒子。
看来这次许大茂是来真的。
许大茂!你站住!你别过来!
看到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于海棠吓得魂飞魄散!
此刻的许大茂双眼通红,兽欲横流!
他只想感受女人的气息。
尤其是这么美的女人!
在这荒郊野外,简直难以想象。
于海棠不知所措。
真的害怕了。
哪怕平日再强势,她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哪抵得过男人的蛮力?
看着眼前的粪桶,于海棠一咬牙!
或许这是唯一的逃离线会!
管它呢!至少不会便宜许大茂!
砰!
使出浑身解数,她一脚踢翻了粪桶。
许大茂万万没想到这姑娘还有这一招!
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粪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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