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忍耐所有指责,秦淮茹也不能容忍贾景尧莫名背负这样的罪名。
对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名声比生命更重要,最忌讳这种流言。
尤其是贾景尧尚未婚配,这种不利传闻绝对不能流传。
院里的邻居们,随便几句闲话就能置人于死地。
秦淮茹气得发抖,手指颤抖地指向何雨柱。
原本她还想借此机会缓和两家关系。
如今,她恨不得与何雨柱划清界限。
因过于愤怒,喉咙像被封住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雨柱,看来食堂捡菜员这份差事对你来说是太简单了吧。”
“打蛇打七寸!”
一句话直击要害,让何雨柱如芒在背。
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将他的境遇大肆宣扬,如今自己从厨师沦为打杂,连菜刀都不能碰,这对掌勺的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这份屈辱感犹如凌迟,一刀接一刀,令人煎熬难耐。
“何雨柱,你现在不是厨师了?”
“刚还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呢!”
毫无羞耻之心,简直可笑!
秦京茹心中庆幸,幸好没和此人成亲,否则真会被骗走钱财。
这一声吼震得周围鸟儿扑棱翅膀,飞离枝头。
此刻,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了,何雨柱成了食堂的打杂工。
贾家的动静吸引了众人围观,院子顿时热闹非凡。
在那个没有电视的年代,人们的娱乐仅限于闲聊八卦。
若失去了这些谈资,生活将变得索然无味。
“既然大家都来了,有些话必须讲明。
否则,难免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散播谣言。”
“院里对家里的事都很清楚。”
“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今后谁若敢欺压我家的人,休想善罢甘休。”
贾景尧目光炯炯,环视四周。
“傻柱,你真的被调去食堂干活了?”
三大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此刻,四合院的人全都思索著贾景尧的话语。
何雨柱作为厨师,手艺精湛,不在灶台前施展简直是浪费。
食堂这块宝地本是轧钢厂中难得清净之处,无需讨好领导,也无需迎合科室主管,工人的菜量全凭打菜师傅的心情决定。
如今这金饭碗丢了,人生的乐趣也随之消散。
何雨柱听完三大妈的话,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本想迎娶新娘欢欢喜喜进门,怎料转瞬间自己竟陷入这般境地,名声扫地。
他瞪着贾景尧,心中愤懑却无从辩驳。
不可否认,贾景尧确实是这个时代有学问的人,他三言两语便能占据上风,把对方逼到束手无策的地步。
旁人见此情形,都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
"何雨柱真是可怜,无缘无故被派去干粗活,往后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这下子算是自食其果,平日里摆出那副高傲模样,现在尝到苦头了吧?除了秦淮如一家,谁家受过他的恩惠呢?"
"还是贾景尧厉害,看他回来后,咱们院子里的日子过得多么热闹,隔三岔五就搞些新鲜事让我们尝鲜。"
众人窃窃私语。
何雨柱站在一旁,血红的眼睛紧盯着贾景尧,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同时,他也在绞尽脑汁寻找反击的理由。
任凭他人说什么闲话他都能忍受,唯独无法接受的是被人拿来与贾景尧对比。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家伙重新回到大院,彻底打乱了他的生活。
贾景尧笑嘻嘻地看着何雨柱,那神情分明是在挑衅:你尽管恨我,却又拿我没办法。
这时,一向主持公道的一大爷开口了。
看着长大的何雨柱,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受欺辱。
"柱子,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得说说你的想法啊。"
"咱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何雨柱依然沉默,似乎在整理思绪。
罢了!
眼看局面即将结束,贾景尧也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适可而止就好,目的已经达到。
"等等!"
察觉到贾景尧准备离开,何雨柱忽然大声喝止。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所谓的面子问题了。
傻柱子心想,若今晚不能出这口恶气,他定会夜不能寐。
贾景尧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
傻厨子终究还是傻厨子,非要弄得自己声名狼藉。
今天,他必须让傻柱明白,为何春日里的花朵开得如此艳丽。
二大爷识相地坐了下来,默默保持沉默。
“柱子啊,景尧可是领导,有话好好说。”
易中海轻轻?了下他的衣角,在几乎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里说道。
“一大爷,您有所不知,今天我落到这般田地,全因他所害!”
何雨柱愤怒地瞪着贾景尧。
三大爷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悠闲地摇晃着扇子品茶,此事与他并无关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些人又有谁会费心去理会他们之间的事呢?毕竟这里又没什么利益可图。
院子里这些人,每天都有一堆琐事纠缠,若每件事都要插手,恐怕早晚会累垮身体。
他跟老易不一样,那家伙孤家寡人,夫妻俩以热心肠著称。
让他们闹吧,看热闹的人巴不得事情更大些,反正家里没电视,权当看戏解闷。
“傻柱,你说话太没分寸了。”
“真是倔劲上来,怎么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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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爷急得不行,甚至有点恼火。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傻柱子冷静下来,免得惹得景尧不悦。
如今倒好,这家伙劈头盖脸就冲着他吼。
人家现在可是副厂长,一旦生气,怕是连厨房杂役的活儿都要丢了。
他们那个时代,工作多是世代相传,有个稳定的职位基本上就能一辈子无忧。
一大爷担忧这个直肠子的家伙,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何雨柱这人就是这样,平时看着傻乎乎的,但只要认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一大爷,求您别拦我了,今天我非说出来不可。"
他猛地挣脱了一大爷的手。
“你!”
易中海深知无话可谈,摇头叹息后退至一旁。
真是朽木难雕!
“上次那档子事,没错,给秦淮如送餐确实存了私心,但我没做过伤风败俗的事儿,这家伙倒好,公报私仇,直接把我贬到厨房打杂。”
“这些小事就算了,我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今日可好,满怀喜悦来探望妻子,憧憬著一家团圆的日子,结果一夜之间又被此人破坏。”
“诸位评评理,院里谁看不出,这对叔嫂早有私情。”
“既然如此,你做你的事,为何凡事都要掺和。”
“有了正妻还想偏房,又非帝王,哪能享尽齐人之福。”
何雨柱不经思考胡言乱语。
本就狭隘的心此刻对贾景尧恨意更深。
这一场风波,四合院人人皆知。
然而,众人不信贾景尧会对寡妇动心。
这厨子说话怪异,一套接一套。
贾景尧始终保持浅笑沉默。
并非瞧不起厨子。
高手对决才精彩,何雨柱这般智力,实难入他法眼。
"傻柱,你怎么这般说话,越扯越远。"
一大爷忍无可忍,身为院内管理者,岂容此类荒唐言论滋生。
见一大爷震怒,何雨柱醒悟,自己成了众人的靶子。
“贾景尧,大丈夫敢不敢坦然承认你喜欢秦淮如?”
何雨柱无视一大爷,径直靠近贾景尧。
“喜欢啊,为何不喜欢。”
众人闻言错愕,贾景尧竟如此坦率,这年月私通男女可是重罪,要受严惩的。
贾景尧怎能毫无顾虑?
何雨柱脸上刚浮现些许得意之色,但随即被贾景尧的话语击溃。
“诸位瞧瞧这位杰出女性。”
他边说边把秦淮茹推向众人。
“兄长早逝,多年来她独自抚养三个子女。”
“单凭她每月仅二十七块五毛的收入,便知不易。”
"有时不得不委屈自己,低头恳求,只为果腹。"
“那种情形,跟城脚下的乞丐无异,只是她在家中讨生活,而非街头。”
“常言道,为母则刚,这般伟大的女性,怎能不受喜爱?我又怎能不爱?”
四周之人听罢,无不触动。
那些话语触动了他们内心深处柔软的部分。
尤其院子里的婶婶阿姨们,感?身受。
即便家中有男人,日子仍艰难。
更何况秦淮如孤身一人拉扯三个孩子,还得面对顽固的婆婆。
这些年的苦楚难以言表。
此刻,她们对她满是敬仰。
“柱子哥,我嫂子秦淮如,配得上所有人的欣赏。”
“如此卓越的女性,若其胸怀、情操不值得钦佩,”
“试问,世上什么样的人能赢得人心。”
"难道是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小人吗?"
“看似老实巴交,背后不知藏了多少恶念。”
秦淮茹听闻贾景尧铿锵有力的话语,心情激荡,宛如平静湖水泛起波澜,满心都是感激与欢喜。
秦京茹望着贾景尧那绝美的侧颜,愈发倾心。
这一刻,所有男性都无法与贾景尧的重要性相提并论。
贾景尧一波接一波的演说,让整座院子的人都震惊了。
某些中年女性悄然拭泪。
角落里的女子忽然高声说道:"贾景尧说得没错!我们都喜欢秦淮茹!"
何雨柱听后,心中燃起怒火。
傻柱径直坐下,他未曾料到,贾景尧寥寥数语便将这些群众团结起来。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非但没害到自己,反而帮秦淮茹挽回了些许颜面。
让秦京茹越发疏远他。
那鄙夷的目光,何雨柱看得分明。
"傻柱,要不你先回去吧。"
"秦京茹的事,咱们过段时间再说。"
"漂亮姑娘到处都有,别再惹得院里人对你不满。"
一位长者一直怜惜这个傻小子。
见事态愈发严重,心中隐隐担忧。
若这般下去,傻柱不只是找不到对象的问题,恐怕工作也保不住。
他急忙走向何雨柱,焦急地劝说。
想走没那么简单,必须道歉!
贾景尧若非顾及长者年纪大,真想连他也一块儿责备。
老好人不分是非地帮忙,多少有些助纣为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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