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借此宣告:贾家男人归位,没人敢再欺凌他们。
一旁的大爷听罢,不由感慨:果然教书的口才一流。
此言一出,院内氛围骤变。
“正是!”
“把不用的送人,回头还提条件,这傻柱哪里傻?”
……
众人都随声附和,责备声一片。
先前他们瞧不起秦淮茹,觉得她贪小便宜。
贾景尧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最不地道的就是何雨柱。
“怎么能说是占便宜呢?又怎能说是精明呢?”
“东西确实是厂里的余料没错,可也都是干净的。”
“若不是我提起,这些物什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
“诸位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何雨柱急忙起身,连连摆手,向着众人寻求公正。
他真的急了。
真急了。
为何经贾景尧一说,事情就变了味道?
2大爷忍不住笑了。
没承想,这傻柱竟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3大爷心中暗暗称奇,此人精明至极,堪称算计之王。
太会伪装了。
原来那副憨态都是装出来的。
他还在那里求助众人,因太过焦急,汗水湿透了衣襟。
“何雨柱!”
贾景尧实在按捺不住,没想到这人脸皮如此之厚。
即便被数落至此,仍不愿回屋,真是碍事得很。
这一声叫唤,把正寻求支持的何雨柱吓得不轻,仿佛遭雷击一般,全身僵硬。
他心想:读书人的言辞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几句话,院子里便上演了一出川剧变脸。
他怕了!
一听贾景尧开口,他就本能地畏惧,身体产生莫名抗拒。
起初众人仅觉何雨柱不够仗义。
身为厨师,本应慷慨大方,却吝啬于照顾院中众人。
可如今,事情摊开来说,大家认为他心思不纯。
唉!何雨柱如今已是大势已去。
至此,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二人。
“你知道尊重他人是什么意思吗?”
贾景尧双手插兜,毫不犹豫地开口。
何雨柱轻轻摇头,示意不知。
“得了!”
“今日就让我给你好好讲讲做人之道。”
“免得你自以为多么高尚,以为施舍几口剩饭就能让人感恩戴德。”
“院里的各位长辈,若有闲暇,也可在此聆听。”
贾景尧发觉,跟何雨柱沟通着实耗费心力。
……
简单直白的道理胜过复杂的辞藻。
既然性格已成定局,那就教他如何为人处世。
省得他把占便宜和高尚品德混淆不清。
昔日俗语云:未经许可取物,实为窃盗。
汝凭职权擅携饭盒,此乃首过!
“于吾未归之际,汝以饭盒济吾家,本欲致谢,然汝却转其意为交易,此为次过!”
“若成交易,当彼此敬重,奉新馔本属常事,然汝竟以残羹冷炙敷衍吾嫂,此为三过!”
此言甫出,何雨柱顿失辩辞。
言虽直白,理却不谬,确乎如此。
然其愤难当,周身震颤,青筋暴起!
贾景尧神情凝重,仍紧逼不放。
今日若不清此事,众人恐以为我家得益甚巨。
名誉对女子而言何等珍贵,吾绝不容秦淮茹蒙冤。
若非顾及师者风范,贾景尧真欲强揭其颅,观内含清水抑或脑髓。
“久食余馔,易染诸疾。”
“万一伤及吾家三孺,责任又该由谁承负?”
“吾闻嫂嫂料理汝家务已近三载。”
“连吾校扫地之妪,月酬亦有十钱。”
“且容吾思量!”
贾景尧紧握手指细算。
年十二月,每月?二!
三载总计三??!
“汝甚聪慧,区区残膳剩饭,竟省去三??之资!”
“啧啧啧!”
此言既出,旁人皆作声议论。
未曾细算不知,一经点明方觉惊骇。
不如这般,汝返余馔。
再将嫂嫂工酬结算。
无须过多,三?足矣。
何雨柱听罢,怒发冲冠,似将爆发。
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说话就要三?块。
这事算怎么回事呢?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在工厂里,他可是厨房的大哥,食堂的伙计见了他都得喊一声何师傅。
真是个疯子!
贾景尧简直疯了。
他知道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只会吃亏更大。
院子里的人都没见过傻柱这么愤怒,那气势就像氢气球爆炸了。
没办法!
何雨柱一个字也不识,脑子里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只能指著贾景尧不停地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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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来,眼里充血,把旁边椅子一脚踢开,往家里走。
边走边嘟囔:这家伙简直是畜生,嘴皮子太厉害了!
看来边疆生活没让他学会谦和,说话还是这么刺耳!
爷爷我今天没准备充分,改日再较量!
何雨柱攥紧拳头快速回家,生怕贾景尧追来讨要三百块。
这些话他也只能偷偷嘀咕。
院子里几乎没人听见。
贾张氏很开心,儿子有出息了。
真痛快!
从此院子里没人敢再欺负他们家。
想起从前,那些畜生,总针对他们家没男人。
她只能哭闹撒泼!
现在好了,她能安享晚年了。
秦淮茹也很高兴,刚才的保护她铭记于心。
“妈,嫂子,咱们回家。”
“看看我带了什么。”
他挥舞着手里的肉,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家人的身影充满温馨,贾景尧扶著贾张氏,坚定地说:“以后,由我来守护你们。”
秦淮茹听后心中一阵暖流涌过,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她害羞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周围的三位老人默默点头,对贾景尧的话十分认可,认为他说话得体且有力量。
何雨柱回家后越想越不服气,决定找机会给贾景尧一点教训。
秦家。
秦淮茹在厨房忙碌,准备食材。
贾张氏仍在屋内专心纳鞋底。
贾景尧则在房中整理内务,衣物如汗衫、内裤这类私人物品,不便由大嫂操持。
即便是一家人,也需顾及大哥遗孀的身份,时间长了难免招致流言。
一家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回锅肉便上桌了。
孩子们被这诱人的肉香吸引,兴奋得手舞足蹈。
小当与槐花盯着桌上菜肴,垂涎欲滴,使劲嗅著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恨不得将它全部吸入鼻中。
光是这样仍觉不足,小当偷偷蘸了些汤汁送入口中,满足得连连点头,仿佛尝到了肉的滋味。
秦淮茹端著青菜走出厨房,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
“看来我们的小馋猫等不及开饭啦。”
她轻轻捏了捏小当的鼻子,笑着说道:“妈,还有景尧,快来吃饭吧!”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疑惑顿生。
“小当,槐花,你们去叫叔叔出来。”
两个女儿领命而去。
槐花边走边舔手指,轻快地跑进房间寻找贾景尧的身影。
景尧正专注地整理房间,丝毫未察觉门外的变化,甚至屋内有人走近也浑然不知。
“叔叔!叔叔!”
直到槐花走到他面前,贾景尧才停下手中的活计。
槐花拉了拉他的裤脚,仰著小脸,模样十分俏皮。
“叔叔,妈妈喊你吃饭呢。”
“她说饭做好啦!”
听到这话,景尧赶忙蹲下身将槐花抱起。
“好呀,咱们去吃饭吧!”
他边说边带着槐花向外走去,还不忘继续说道:吃饭咯!槐花要吃肉肉哦!
秦淮茹注视著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
她多么期盼这一刻能永恒啊!
在景尧归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
年轻守寡,靠二十七块五角的月薪养家糊口,还得照顾三个孩子与一位婆婆。
那段时光,每一天都像历经磨难。
如今,秦淮茹觉得生活总算有了转机,仿佛一切束缚都已解脱。
餐桌上,鼶梗边咀嚼边向姐妹们炫耀。
“妈,你们猜怎么著?”
“今天叔叔讲课超鼶的,整堂课同学们都没出声,全都竖起耳朵听讲。”
“讲得特别精彩!”
“连我也听得明明白白。”
“这么多位数学老师里,我还从没见过大家如此专注。”
“连冉老师、校长和教务主任都在窗边探头张望,就像鳄鱼一样。”
“叔叔,你简直太厉害了!”
“是我心中的英雄。”
鼶梗边比画边夸赞,还给景尧竖了个大拇指。
说话间,嘴角滑落些许油迹。
“哥,你可真幸运!”
小当与槐花满心敬仰。
“叔叔,有您真好!”
“往后每天都陪我们在家好吗?”
小当边舔手指边注视著贾景尧。
“对呀对呀!”
“叔叔这次来不会走了吧。”
鼶梗放下筷子,目光严肃地盯着他。
秦淮茹心跳加快,也在好奇景尧会留多久。
她意识到已离不开他。
他的存在让秦淮茹感到格外安心。
“别担心,我这次会一直住在家里的。”
“我会陪你们一同成长。”
“鼶梗,今后要好好念书哦!”
贾景尧走到鼶梗身旁,拍拍她肩。
孩子们听闻,欢喜不已。
原本常忧愁的家庭,因贾景尧而充满欢声笑语!
秦淮茹望着孩子笑脸,期盼时光停驻此刻。
鼶耿咀嚼声响,小当与槐花衣上皆沾油迹。
饭后,秦淮茹在院中洗碗,油腻需费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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