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都在买肉?”
看着肉摊前长长的队伍,他吃了一惊。
不曾想,自己从现代穿越而来,竟小看了这个时代物资匮乏的情况。
想到粮油店或许没这么紧张,他决定另寻办法。
随即转身走向门口的粮油店。
回来时,肉摊前依旧热闹非凡。
咬咬牙,他加入了排队大军。
想起早餐的清淡,他既惋惜又伤感。
这一家人是如何挨过那些日子的,他实在难以想象。
好东西值得等待!等就等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排了约莫二十分钟,总算轮到他了。
“给我来一斤肉!”
在贾景尧开口要买一斤肉时,卖肉的摊主愣住了。
排队的人虽多,可大多只买一二两,这样一口气要一斤的客人确实少见。
贾景尧从兜里掏出八毛钱和一张肉票,递过去时引得旁人艳羡的目光。
摊主仔细核对后,才切下一斤精准的肉块。
真是行家!
老江湖就是不一样,分毫不差!
买完肉,贾景尧继续逛菜市场,直到手里东西拿不下才哼歌回院子。
生活的困境难以预见也难以避免,但局面能被扭转。
比如贾景尧回家,就是贾家转机的开始。
……
四合院内,秦淮茹望着空荡荡的灶台,满心失落。
“日子咋过成这样?连口有油星的饭都吃不上!”
“我倒还好,随便啥都能对付,只要填饱肚子就行。”
“孩子们正长个子呢,总不能让他们跟我一样啃干粮挨饿吧!”
“再等十几天发工资,家里已揭不开锅了。”
“而且景尧刚回来,男人哪能没油水!”
越想越愁,这些话落在贾张氏耳朵里成了明明白白的抱怨。
纳鞋底的活儿一放下,她立刻就使出浑身解数——哭闹撒泼!
各种手段齐上阵…
简直胡闹!
平时自己吃苦就算了,景尧难得回来,改善伙食再正常不过!
苦谁也不能苦了自家孩子。
景尧一归,贾张氏底气也足了。
再不怕秦淮茹把儿子送回乡下了。
当初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就怕儿媳妇不痛快,把我们赶去偏远的小地方。
如今看着生活渐渐变好,贾张氏觉得总算熬出了头。
……
有儿子撑腰,贾张氏底气十足地说:"景尧回来前,咱们家不是一直这么过吗?"
"孩子们每人一个窝窝头,能吃饱就好!"
"淮茹,遇事别太认真,忍忍就过去啦。"
"当大嫂的要大气,别小气!"
说著话,她脸色不大好看,最后还推了秦淮如几下。
秦淮如不服气了,扣扣搜搜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家中米缸空了,连抱怨几句都觉得不合时宜。
秦淮茹想起这些年承受的诸多委屈,情绪瞬间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贾张氏那张爱说话的嘴,她再清楚不过。
平时动不动就哭闹撒泼,邻居们见了都躲得远远的。
若待会儿她在景尧面前搬弄是非,怕是会惹出不少麻烦。
她望着贾张氏,急切地说:“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景尧回来了,全家人都该高兴,吃顿好的没什么不对。”
“可你看孩子们,正长身体呢,怎能和大人一样挨饿?”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何必说得那么严重?”
“嫁进你们家这么久,我不是什么人,您不清楚吗?”
“以前靠傻柱带饭盒度日,他也是单身汉,总不能一直靠他。”
说到这里,秦淮茹的眼泪滚滚而下。
这么多年,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她一直忍气吞声,可又有谁能懂她的难处!
傻柱心地善良,谁能说他毫无私心?
每次她帮他打扫房间,总会有人在背后议论,怀疑他们关系不寻常。
对此,她选择充耳不闻。
她觉得做人应当懂得感恩。
常言道,为齂则刚,为了让孩子们多吃一口,她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何雨柱的帮助。
?时,她也不让何雨柱吃亏,时常过去帮他整理屋子。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是打心底不愿与其他男人有牵?!
被指指点点的日子,走到哪儿都抬不起头。
听罢秦淮茹的话,贾张氏本就不太悦的神色渐渐平复。
此言有理,寡妇门前是非多。
若何雨柱毫无私心,又怎会无缘无故善待自家?
“淮茹,我知道你不易,咱们一起撑著。
景尧回来了,多了个能挣钱的男人,我相信日子会好起来的。”
贾张氏握住秦淮茹的手,颧骨凸出的脸上带着沧桑,却露出了笑容。
自贾景尧归家,贾张氏的性子也不似从前那般急躁。
先前她以为两子皆已离世,独自一人孤苦无依,若不强硬些,怕是要被邻里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如今儿郎回返,家中有男?支撑,她自然也能放下戒备,冷静处理事务。
秦淮茹闻言,心头稍安,转身端起盆子往院子去洗衣。
何雨柱拎着饭盒,哼著小调,看来心情颇佳。
一踏进屋,便见朴素装扮的秦淮茹立于水池边洗衣。
何雨柱打量着眼前之人。
他察觉,秦淮茹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任谁瞧了都难免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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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自有其独特之处,虽未明言,但美貌确凿无疑。
秦淮茹被他这般注视,有些羞涩。
“傻柱,你在瞅啥呢?”
临近下班时分,被个单身汉如此盯着,她心中甚是不悦。
院里的婆娘们爱嚼舌根,指指点点,闲话多得能把人淹没。
何雨柱听后,心中更是不快。
他觉得,自从贾景尧归来,秦淮茹似变了个人。
具体如何,他也道不明白,只觉两人间生出隔阂。
"秦淮茹,看你这话,我还能对你别有所图不成?不就是像从前那样送个饭盒罢了?"
"或者说是家里有了男人,不再需要我帮忙了?"
他手里拎着饭盒,半真半假地说著。
何雨柱以往在贾家孩子眼中,如同父亲一般。
如今正经叔叔回归,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那个棒梗,他视作己出般疼爱,现在倒好,见着他转身就逃,偶尔回头喊声傻叔后拔腿就溜。
何雨柱把这些都归咎于贾景尧。
秦淮茹盯着他手里的饭盒,内心波动却又犹豫不定。
平时的话,她早就直接拿过来了,可现在景尧回来了,她突然拎个饭盒回去,待会怎么解释呢?
……
气愤难平的何雨柱,对贾景尧深感不满
若他知道我靠别人剩下的饭菜充饥,一个大男人的尊严是否会受损?
秦淮如陷入两难境地。
家中已无米下锅,那饭盒散发出的香气极具诱惑。
一边是小叔子的尊严,一边是孩子们的生计,让她左右为难。
“傻柱,你这话也太失礼了!”
秦淮茹听后脸颊泛红,立刻反驳。
自从景尧归来,邻里总爱拿这种事调侃她。
“哈哈!”
“只是玩笑话,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注视着她的娇颜,浅浅的红晕让其更显楚楚动人,?人心旷神怡。
“拿着吧,这饭盒里全是硬菜!”
说著将饭盒递向秦淮茹。
秦淮茹目光贪婪,但手刚伸出又缩了回来。
收下这份馈赠,岂不是又欠傻柱一份人情。
她生性善良,从不占人便宜。
秦淮如一旦接下饭盒,之后定要替他劳作还礼。
无论他人如何劝说,她只求内心坦然。
棒梗正陪着妹妹们玩耍,饭盒的肉香弥漫开来,兄妹循味而来。
“傻叔,您这是给咱家送肉来了?”
棒梗如往常般凑近,伸手欲取。
“棒梗!”
秦淮茹尚未制止,何雨柱已先行一步。
“正是给你送肉呢,看来你娘不想要,那我就收回自己享用好了。”
“棒梗,想吃我手里的东西,一会儿让你娘过来拿。”
何雨柱话音刚落,便打算往屋里走。
棒梗闻到饭盒里的肉香,口水直流,转过身拉住秦淮茹的裤腿。
“娘!傻叔给咱们饭盒,你怎么不去拿?站这儿发啥愣呢?”
棒梗仰头看她,甚至带点怒气。
秦淮茹愁眉苦脸,左右不是。
谁不想让孩子吃饱?但她实在不愿再欠这人情。
打扫屋子小事,和外男有牵连是大事。
见娘迟迟不动,棒梗更急了。
“娘,你快去呀!”
他真急了,心头像有百爪挠,怕傻柱变卦把饭盒带走。
秦淮茹左右为难!
“拿就拿吧!”
“最后一次!”
“就为孩子和景尧。”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回来就跟着咱们受穷。
苦日子总会过去的,过完这个月就好。”
秦淮茹咬咬牙,在心里劝服自己。
三米的距离像三百米般漫长。
“给我吧!”
秦淮茹步伐沉重地走近,伸手。
嘿嘿!
他尴尬一笑,将饭盒递过去,憨厚地说:
“秦淮茹,有空帮我收拾收拾屋子呗。”
“你不知道,我屋里乱得没法下脚!”
“我一汉子,收拾屋子这种细致活儿真干不来。”
“雨水那小子,越大越不懂事!开始嫌我不讲究了!”
“唉!”
何雨柱长叹一声,神情有些失落。
自景尧归来,秦淮茹便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他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何雨柱并非全无私心。
以往,秦淮茹常拿走饭盒后顺手帮着整理屋子,这般既赏心悦目又勤劳的行为,何雨柱自然乐见其成。
她做了妻子该做的事却无需承担任何义务,这?他在心理上感到极大的满足。
无论想与其他异性交往或处理其他事务,皆可随心所欲,无人阻拦。
渐渐地,熟知她习性的何雨柱开始频繁为贾家递送餐食。
看着陷入沉思的秦淮茹,他决定采取行动。
其实,他并不执著于一定要她接收这些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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