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凑过来,拍了拍贾景尧的肩,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像是上级视察下属。
贾景尧皱眉看着他,此人满脸谄媚,一看就不怀好意。
他父亲生前精明狡猾,惯于算计,儿子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但考虑到刚到此地不宜发作,贾景尧只是冷哼一声:"回京前领导已安排妥当,我之前在边疆支教,如今调回荷花小学任职,随时可上岗。"
许大茂听罢脸色骤变,本想羞辱对方,谁知对方直接端起铁饭碗,让他措手不及。
教师工作比放电影还惬意,既无风又无雨。
真是令人恼火!
尽管两人并无深仇大恨,但许大茂天生就有坏心眼。
只要别人比他过得好,他心里就不痛快。
旁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不是3大爷所在的那所学校吗?
据说这学校可不是普通人能进的,待遇特别优厚。
真让人惊叹!
院里的人看着贾张氏的眼神满是艳羡。
生活终于苦尽甘来了!
秦淮茹接替她已故丈夫的工作,每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足够日常开销。
再加上景尧做老师的收入,真是轻松养活三个孩子!
3大爷心里早已盘算清楚,贾家瞬间成为四合院里的首富!
阎老西确实厉害,说到算账,无人能及。
与此同时,他内心感慨,现在的景尧和小时候判若两人。
临行前,这小子还是个闷葫芦,脾气倔强,像只铁桶,一点就炸。
如今,众人明显感受到这位少年散发出沉稳气质,甚至带点王者风范!
3大爷听后愁容满面,学校新招的老师越来越年轻,个个精力充沛,这对他这种想混日子的人来说压力山大。
夜幕悄然降临,众人寒暄后陆续离开。
贾景尧和秦淮茹将聋老太太送回房间。
“嫂子,这些年真是让你受累了。”
归途中,他忽然冒出这句话。
秦淮茹身体如遭电击,猛然一颤。
“从我与齂亲的信件中得知,他对你的怨恨多年。”
“千万别往心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太太是怕被冷落,才对你做那些过激的事。”
贾景尧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景尧,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太激动了。”
她一边擦拭泪水,一边解释道。
多年来,终于有人能理解她的处境。
平时不仅得忍受旁人异样的目光,还得面对那个难缠婆婆的刁难。
一边说著家里的财富来路不明,一边又理所当然地享用。
“没关系,嫂子。
妈就是那性格,我清楚。”
“你真是受了不少委屈。”
说完,两人一起进了屋子。
回家后,秦淮茹把贾景尧的拎包放在客厅,然后提着热水瓶走向里屋。
这间小屋靠着院子的墙,分成了内外两部分。
进门右手边是一套老式的木质洗脸架,分三层,刚好可以放下一个搪瓷盆,旁边有挂毛?的地方。
再往右边走,有一张书桌,正对着窗户。
继续往里走,是墙角,那里摆着一个木质书架,材质不明。
转角处则是一张木板床,旁边有个矮柜子。
左手边放了一张方桌,配三把椅子。
桌上铺着一块带有年代感的布垫,中央放著一套茶具,壶身粗短。
虽然不是古董,但却是手艺人精心制作的作品。
四周墙面涂了腻子粉,墙上挂著几张灰白照片以及一张领袖的海报。
……
屋内陈设朴素,木床上铺着简单的床单与被褥。
秦淮茹刚进门便意识到问题——家中仅两间房,景尧回来后该住哪里?
难道要与我同居一室?
孤男寡女,难免惹人闲话……
“嫂子,开饭啦!”
门外传来贾景尧磁性十足的声音。
这让她心头一慌,胡思乱想间忙应道:“好、好的!”
吃饭要紧,先填饱肚子再说!
走出门,天哪,桌上全是硬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松鼠桂鱼……
秦淮茹心想,嫁入秦家多年,头一回享受如此丰盛的宴席。
看来婆婆这次真是倾尽全力。
……
秦淮茹侧目一看,三个孩子皆是嘴角油亮。
"景尧,别发呆了,快拿筷子吃饭!"
贾张氏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妈,知道了,您也快来吃吧。"
"别只顾瞅我,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贾景尧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轻轻咀嚼,这滋味!是家的味道!
多少次在梦中萦绕。
他忆起边疆的日子,平日连带叶的青菜都难得见到,更别提鱼肉了。
见儿子吃得开心,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
"妈,我今晚住哪里?"
晚饭后,贾景尧立于客厅整理带回的衣物。
环视四周,竟无处可眠。
屋内仅两间房,一间属贾张氏,另一间秦淮如带仨娃。
身为男子汉,真不知该往哪搁!
跟齂亲同房?不大合适。
与嫂子共居?更是不行。
伦常规矩,哪条都不容!
他无奈求教于齂亲。
"你就和你嫂子一间房好了。"
"一家人何妨呢!"
贾张氏边洗碗边答。
正用餐的秦淮茹险些喷饭。
小叔子跟她一屋?总觉得...
"妈,要不我打地铺在客厅?"
贾景尧亦觉尴尬,男女有别,更何况是?兄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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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传出去,百口莫辩。
"不成不成!"
"刚回来还没好好歇息,地铺怎睡?"
贾张氏急忙放下碗筷,缓步走向他面前。
张牙舞爪地比划著,显得十分愤怒。
“这……”
景尧有些尴尬。
在这个年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名声对女人至关重要。
自己与嫂子同住一室,外人难免会胡乱猜测。
正皱眉思索对策时,秦淮茹的声音传来。
“要不……要不你睡外边,我中间挂个布帘。”
“这样就不会太麻烦了!”
“咱们暂时凑合下,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话音刚落,秦淮茹脸涨得通红,仿佛连嘴唇都要咬破。
景尧一听,抬头看向秦淮茹。
因害羞,白皙的脸庞泛起淡淡红晕,宛如出水芙蓉。
正值青春年少,他体内似有股难以抑制的力量即将爆发。
“这孩子,怎么还站着?你嫂子都说了,还不快去!”
贾张氏推了推还在发怔的景尧。
“啊!”
他猛然惊醒。
摇摇头,驱散杂念。
眼前之人可是已故兄长的妻子!景尧内心反复告诫自己。
月儿爬上枝头,夜幕悄然降临。
秦淮茹在内屋挂起一道布帘,两间房便成三间。
景尧双手托腮,仰卧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回想今日经历,心中波澜起伏。
“这位坚强的女人,以柔弱双肩扛起整个家庭。”
“想到白天见到的那几张面孔,景尧清楚这宅子里的人并非善类。”
多年以来,孤儿寡母的日子想必充满艰辛。
贾景尧陷入思绪,渐渐进入了梦乡。
而秦淮茹却整晚未眠。
自丈夫离世后,这是她首次与异性如此接近。
虽隔着帘子,但隐私性极低,几乎毫无作用。
深夜中,她清楚地听见他平稳悠长的呼吸。
原本,她以为孩子成长将是余生唯一寄托。
今日见到贾景尧,仿佛看到了亡夫的身影,心中泛起微妙情感。
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渴望,在这一刻萌芽。
辗转反侧直至天明。
清晨五点左把,公鸡啼叫。
像往常一样,秦淮茹早起准备全家餐食。
贾景尧半梦半醒间走到客厅。
桌上窝窝头配清水粥,他伸手欲取。
“先去漱口洗脸!”
秦淮茹迅速制止。
这一喊,让贾景尧瞬间清醒。
平日独居随意惯了,赤身就出来了。
猛然意识到身处四合院,急忙返回房内穿衣。
回身时,恰巧与秦淮茹迎面相遇。
……
假若她真愿服侍景尧,也算得上一件美事。
这仅是贾张氏内心所想。
景尧对此并无此意,他对秦淮茹极为敬重。
清晨半醒间,才会有这般荒诞念头。
……
餐桌上寡淡无味。
“景尧,家中只能如此,莫要嫌弃。”
贾张氏略显尴尬,刚归家的儿子便吃这简陋饭菜,作为母亲深感无力。
“无妨,娘!不必挂怀。”
景尧对家中状况一清二楚,昨日那餐已觉足够。
这些年自己未为家庭有所付出,岂可再多言不满?
同时,他在心中盘算著尽快去学校注册,激活系统,改善现状。
几个孩子吃得香甜,小当还不时舔舐手指。
他们向来好养活,填饱肚子即可。
“娘,我上学去了。”
鼶梗手拿窝窝头,匆匆奔向门口。
“哎,慢些!”
秦淮茹望着急急忙忙的儿子,满是无奈!
……
景尧吃完后,从包中取出介绍信,按地址来到荷花小学门前。
这一切,鼶耿毫不知情。
若知晓,或许会欢喜得团团转。
无关其他,只因家中有个熟人。
至校门口,恰逢院里的三爷闫富贵。
“三爷,能在此遇见您太幸运了,正发愁找校长室位置,能否劳烦引路?”
三爷听见声音,止步回望,是贾景尧!
此人并无恶意,只是平素吝啬,爱计较。
欲从他处获益,犹如从铁公鸡身上拔毛。
闫富贵有着二十年的教学经验,是荷花小学的老资格教师,再过几年就能退休,享受退休生活。
不过原故事中他因太过精明,晚年生活并不如意。
见到景尧到来,闫富贵自然高兴。
他认为这孩子将来必定有所作为。
"景尧,为何急着来学校?"
"刚从外地回来,不准备在家陪陪母亲?"
贾景尧笑着摇头回应。
"您也知道我家情况,这些年全靠我妻子支撑家庭。"
"我早些工作,她也能轻松些。"
……
三爷听后觉得此话有理。
同样是子女,自家孩子一个不如一个,只知道依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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