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摆仪仗!”
陈清河一声令下,随行官员立刻行动。
张天养回头瞥了一眼王天左。
就你也想跟我争?想太多!
这二逼。
还搁这得瑟呢?
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王天左摇了摇头,心中亦是感慨不已。
世道是真的变了。
曾几何时,法象武者这般奴颜婢膝?
自己放低姿态,是想要配合李凡搞大事,毕竟对手是传说中的北冥家,哪怕是全盛时期的他也不敢挑衅的存在。
而张天养就是纯纯当狗,不仅如此他还很得意,这事跟谁说理去?
就在这时,云上楼传来李凡的声音。
“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直接上来!”
“启禀北冥大人,已将王天左带回。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小人便去门口守着了!”
刚一上楼,张天养便是一个滑跪。
看门这件事,他可不能让王天左抢了先机。
武奇直接将脸转向另一边,此时他有点后悔来云州了。
张天养这人算是刷新了镇武司法象供奉的下限了!
“不错,你可以先出去了!”
李凡点点头。
张天养昂首挺胸迈步出门。
武奇见状,也是微微拱手告退。
他毕竟是十品法象后期武者,再进一步便几乎是武者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让他如此奴颜婢膝,他是真的做不到。
在两人离开后,李凡将视线转向另一边。
“清河,下去处理下案卷。
将对飘渺宗不利的供词全部销毁了。
另外飘渺宗献上来的东西就不用登记造册了,除了灵果外,其他都分给你们了!”
“谢大人!”
陈清河连忙跪下。
这番收获,可谓是意外之喜。
一州霸主,随便划拉一点出来都是比巨款。
他虽然是出来办事,但终究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现在北冥吞穹如此大方,让他怎能不欣喜若狂。
等到陈清河带着一众大周文武下去,房中便只剩下三人一狼。
小白来到李凡脚下,它先是一脸疑惑嗅了嗅,仿佛是有些不确定,它又伸出爪子扒拉李凡脚上的绷带。
咚!
李凡屈指一弹,崩得小白摇头晃脑。
不过它并没有后退,反而是一个健步跳到李凡肩头。
呜!
伴随着低沉狼嚎,淡淡月华之力朝着李凡体内涌去。
“李盟主!”
王天左上前小声说道:“家当我都带上了,这一趟去天都,我也会跟您前往。”
“王老,咱就说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李盟主,这您就不懂了!
我不这样做,那些人会怀疑的。
我不仅现在如此,上天都的路上也要摆出这造型。
只有这样,才会没人怀疑。”
王天左顿了顿继续说道:“毕竟谁会相信,曾经的云州第一人,天雄榜第十的火神枪王天左会为了配合您演习连脸都不要了呢?”
“王老,有话您就直说。
就算是冲着太苍的面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了!”
李凡说道。
王天左的过去他并不知道,但这句话无疑表明王天左曾辉煌过。
能入天雄榜的武者,哪怕是在法象圆满中也是佼佼者。
“既让如此那老头子我便厚着脸皮说了。
五十年前,我与如今的天雄榜第二北地枪王徐莽曾有过一战。
在那一战中,我丹田受损导致修为不进反退。
现在我想请您帮我看看,能不能治好我这丹田伤势!”
王天左说完眼巴巴看向李凡。
前几天的大战,他是亲眼见证过李凡伤势。
那模样,别说是丹田,整个人都几乎打得只剩下个人形了。
但李凡不仅没死,还活了下来。
不仅活了下来,还活得好好的。
虽有一身伤势,但那隐而不发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再说明着一个事实。
那便是伤势于李凡而言无碍!
相比起李凡的伤势,自己曾经受到的伤都显得有些小儿科。
但同时王天左也知道,这几乎相当于李凡的底牌。
李凡会不会在他面前暴露这个秘密,他是真不确定!
“李盟主,要是为难的话也没什么。
这么多年我也......”
“王前辈,可否容我探查一番?”
“啊!”
李凡的话,让王天左愣在原地。
王天左没想到李凡竟然会这么爽快答应。
“王前辈,伤势问题不大,能治!
不过我的治疗方法有点特殊,需要等待合适时机!”
“李盟主,我不急的!”
王天左欣喜若狂。
蹉跎五十载,能看到希望已是侥幸。
等待而已,他已经习惯。
“潇潇,你的修行也要开始了!”
“好的师父!”
“娘,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飘渺宗降了,王天左这个老家伙都上赶着讨好北冥吞穹。
您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我们再不上门,北冥吞穹就真走了。
这一次机会我们要是把握不住,以后咱们就只能和那些废物一样,在天都混吃等死了!”
镇云王府,周破虏急不可耐说道。
灯火照耀下,是镇云王妃无喜无悲的面容。
“破虏,你如果真是这么想,那这个王位娘说什么都不会争了!”
镇云王妃顿了顿继续说道:“别的不说,你竟然小看在天都的皇族成员。
你可知道,这些年皇族两次大变,有多少锋芒毕露的皇族中人死去。
你又可曾知道,两次大变,活下来的偏偏是你口中的废物。”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想跟四大家族站在同一战线,人家会愿意吗?
或者说人家会看得起你吗?”
“北冥吞穹来云州这些日子,可曾来过王府?”
“说到底,这时间道理只有一个,那便是强者至上!”
“你若不强,便是当棋子也不够资格。”
“若你真想振兴王府,回天都后潜心修炼。
待你武可雄镇一方之时,大周十三州王位还不是任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