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人找到了,但没请来!”
“怎么回事?请个人都不会请吗?”
张天养瞥了陈清河一眼。
陈清河那叫一个气,这孙子真是狗到家了。
他压下心头火气继续说道:“对面那人是法象武者,因为咱们找他的事情,他灭了虎豹堂、青苍门.....等五大势力。
现在他人还在东城,看那样子是准备将与咱们有关的势力全部拔除!”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张天养没好气说道。
陈清河脸黑如锅底,他压下心头怒火说道:“张兄,能否亲自出手,将那人带回来?
除了您之外,我这边实在没办法了!”
法象武者,并非大白菜。
这次出天都,若不是四大家族出面,别说是武奇这种十品法象后期,便是张天养这种十品法象前期他们也请不动。
此时武奇在震慑飘渺宗,能对付法象的便只有张天养这尊法象武者。
“北冥大人,找到云州听风楼负责人了,不过他被咱们手底下那些废物激怒了,现在正在大开杀戒......”
张天养将陈清河带来的消息复述一遍。
他并没有主动提他出去走一趟,毕竟他也没什么底气。
在同境界法象中,他属于实力最弱的一档。
听风楼那名法象敢不走,肯定是有底气的。
自己贸然前去搞不好会有危险。
“备车!”
房中,传来李凡的声音。
“遵命!”
听到“备车”二字,张天养松了一口气。
北冥大人亲自出手,那这件事便十拿九稳。
“还杵着干什么,下去备车啊!”
看着站在一旁的陈清河,张天养皱眉道。
陈清河脸皮颤抖,嘴中艰难挤出一个“好”字。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他娘的监察御史,监察你大爷呢!”
听着身后传来的骂声,陈清河加快脚步。
他为官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数不胜数。
前倨后恭、得势猖狂的人不是没有。
但没有一人如张天养表现得这般淋漓尽致。
黄昏余晖洒下,一辆马车停在东城某处茶楼。
“两位大爷,到...到了!”
林华战战兢兢掀开车帘。
这一下午,着实给他吓得够呛。
在绝对实力面前,权势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相比于胆战心惊的林华,王勾胜此时踌躇满志。
混迹街头三十余载,察言观色他早就登峰造极。
他很确定,自己认的这个便宜老子足够重视自己。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知道原因。
从今天起,我王勾胜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之前他不想踏入江湖,是因为不想当炮灰。
现在他觉得江湖风浪,不过如此。
王勾胜站在车沿居高临下看向四周,只觉得云州尽在掌控。
任尔狗屁顶级势力、云州世家、天都权贵,在我爹面前都是小趴菜。
“爹,咱爷俩真猛!”
王勾胜一脸谄媚接过车帘。
“猛你奶奶个腿,还不滚下去点上好酒好菜?”
李田俊一脚便将王勾胜踹下马车,紧接着他飘然飞出。
与王勾胜的意气风发不同,李田俊此时眉头紧锁。
杀到现在,北冥家的人还没出面。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莫非我真想错了,他们并非在摆龙门阵?
算了,不管这么多。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管北冥家有没有反应,天云城听风楼上上下下联系已经全部断了。
除非他重新激活,不然那些兄弟便是一个个身份干净的普通人。
至于北冥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乱了,乱了,全他娘乱起来了!”
“怎么了这是?”
“东城那边有法象出手,虎豹堂......都被灭了!”
“卧槽,这么猛,难道是飘渺宗出手了?”
“不知道啊!”
“应该不是,我猜测和听风楼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夜里,江湖上就在传天都的大人们要见听风楼云州负责人。
虎豹堂这些江湖势力倾巢而出,然后便被灭了,这其中必然是有联系的。”
云上楼外,茶摊上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有人提议:“别废话了,快点去看热闹!”
茶摊周围,一名名茶客目光诡异看向那人。
“法象的热闹,你也敢去看?
你是真不怕死啊!”
“飘渺宗知道不?
他们山门都被打碎了,整个云隐山脉,几乎被夷为平地。
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怕个锤子,前段时间李盟主干死一名法象还不是啥事没有?
再比如,擂台战那天,死了那么多法象,有几个普通人被波及了?”
那人并没有理会众人劝说,转而朝着东城方向冲去。
“蠢货,还在李盟主!
李凡已经死了。”
一众茶客,纷纷坐下。
便是围观人群,也并未有多少人离去。
那名离去的茶客消失在黄昏中。
在穿过三条小巷后,他回到了宅院。
他快速进入柴房,搬开米缸,掀开木板,一条通道出现。
沿着通道走上三十米,便来到一处地窖。
地窖中,灯火明亮,一个个书架摆放在那里。
男子快速拿出火折子,将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册点燃。
夜色降临,春风楼外,火把照亮长街。
一名名身穿战甲的士卒如流水般散开。
陈清河、张自强等人骑马在前。
在他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
张天养亲自驾车,毫无法象风范。
“卑职林华,参见诸位大人!”
站在酒楼门口的林华跟看到救星一般冲上前去。
“爹,弄死他们?”
茶楼二层,临街一侧,王勾胜风轻云淡看向下方。
此时的他,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意味。
“好!”
李田俊点点头,只见他一挥手,原本坐在二楼的王勾胜便落在茶楼前。
四周士卒,如狼似虎。
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陈清河等人的目光,带着据高临下的威严。
王勾胜脸上风轻云淡瞬间消失。
他脸色煞白,额头不断有汗水渗出。
“你是谁?”
陈清河不怒自威道。
“大...大...大...”
王勾胜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
就在这时,李瞎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大个屁,给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