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儿子的诉说,李淑贤气愤地说:“这帮小青年,真是不务正业。”
而高爱民却首先想到的是:这是否又是王平的报复之举呢?但是,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怀疑呢?难道就凭那天他问的一句话?不会吧?再说,王平是大人,又怎么能和十五六的孩子扯一块呢?
等儿子打完吊针后,老两口就开了些药,租车把老七接回家去疗养了。
第二天,高爱民没有去上班,留在家里照顾老七。张玲和范娟听说后,便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买了些营养品来到高爱民家。
当问明情况后,两人都感叹现在的小青年没有工作干,没有事做就是容易惹是生非。
都到了快上班的时间了,她们见李淑贤还没回来,便随口问了句:“高叔,我李姨这么还没回来?没带毕业班吧?”
“唉,别提了,调盐场学校去了,路远时间紧,中午回不来。”
“怎么没听您说过,啥时的事?”张玲问。
“也就是上月的事吧。”高爱民答道。
“在这教的好好的,干嘛调盐场学校去呀?离家这么远,多不方便啊。”范娟不解地问。
“哎,得罪人了呗。”
“啥?得罪人?要是李老师能得罪人的话,那咱盐湖镇就没有不会得罪人的人了。”张玲感慨道。
“就是,李老师心性多好啊,对我们学生从来不发火。”范娟也说。
“不是她,是我得罪人。别人想报复我呗。”
“您?得罪谁了?”张玲有问。
“您是厂长,即使得罪谁,也不可能有挤兑李老师的能力呀。”范娟分析道:“除非您得罪了校长,或是象姚书记和朱镇长那样的大官。”
“都不是,我得罪的是你们再熟悉不过的王平,王厂长。”
“啥?您得罪他了?”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听您说过?”
两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问。
事已至此,高爱民便向与他共事两年多的姑娘们,公开了他与王平之间的斗争。
两位姑娘听后相当吃惊。
“他怎么还是这样的人呢?!”张玲不相信地说。
“难怪,月月招待费都比刚开工时的那两月高出三四千块钱。”范娟恍然大悟地说。
“还有,还有,去无锡考察时,杨叔媳妇明明对我妈说过,厂里一分钱的补助都没给过,可你却偏偏说他们报过差旅费和考察费,那报的钱呢?”张玲抢着说。
“就是,看来孔翔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范娟附和道。
“没有事实依据,没有证据的事,最好不要乱说。”高爱民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