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直面过去，接受阴暗面
此刻，激动的不止是陆年。
蒋艺目光呆滞，口中不断喃喃自语：“成功了……”
成功了。
恶魔系研究成功了。
这么多年的研究，终于成功了！！
没想到。
换了个方向，实验一次就成功了。
但无论如何。
这么多年的执念，也终于落下了，她终于看到这一幕了。
“是啊，我们做到了！！”
陆年无比感慨，看着实验室中的成功成果，目光越发炽热，内心涌现出一股狂热情绪，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亲身体验一下实验成果。
但这时候。
陆言的声音，却骤然响起，如同一盆透心凉的冷水将他浇醒。
“陆统领，实验结束，我们该谈谈其他的事情了。”
陆年浑身一抖，怔怔的看了陆言几秒。
他猛然清醒过来。
不。
高兴的太早了。
这些不是他做到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有了陆院士的帮忙。
顿时，他心中充满了无奈，叹道：“陆院士请直说吧，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接受。”
其实，在实验开始之前，一想到开发恶魔系所需要的种种关键技术。
全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他就明白。
自己终会面对这样的一幕。
但是，开发出恶魔系，不但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还能让人类打破种族的限制，获得更加悠久的生命上限。
这样的力量，包括他在内，没有人能不动心。
“开启恶魔系的钥匙，引导血晶的炼制方法，我可以给你，作为交易，红魔器皿，我要了。”
陆言淡淡道。
其实，炼制引导血晶的方法，就是从神机百炼延展当出来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生物练成。
自己连魔导器，法师塔这种大杀器的炼制方法都教出去了。
也不差这点生物炼金技术。
而且这些技术再好，不把它用出去，又怎么能体现它的价值呢？
陆年沉默了两秒。
点了点头。
同意了交易。
既然开发恶魔系，已经有了完美的成功途径，红魔器皿，留着其实也是可有可无了。
虽然这玩意儿。
来历确实可能很不一般。
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东西。
用一块无用孤品，换取一种关键技术方法，他其实是赚的。
见对方同意。
陆言将准备好的秘卷，交给了对方。
陆年接过卷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陆院士，关于那暴血技术……”
“那是之后的事情，不过，我劝你不要好高骛远，这种力量，至少是在掌握了融合秘法，恶魔系完全觉醒后。”
“贸然获取自身所不能承受的力量，强行往更高层次的血脉进化，只会害了你们自己。”
听到陆言不愿意多说。
陆年心中苦笑。
这恐怕就是另一笔交易了。
但他们还不得不买账。
因为，这可是涉及到了“进化”的秘诀。
一旁，蒋艺脑海中也有诸多的疑问，开口询问道：“陆院士，我也想问，您说的这种进阶方法真的没有危害吗？”
“暴血秘法，听起来就像爆种一样。”
“会不会，最终魔化成妖魔之类？”
听到蒋艺的猜想。
陆言笑着摇了摇头。
开玩笑。
龙族里那些继承了龙王之血的混血种人类，都可以承受。
这个世界里。
力量层次杂七杂八的低级妖魔，哪里比得上那些龙类的血脉言灵力量。
真要说有什么影响，可能就是个人的生育率了，但既然都愿意接受妖魔异化力量了，恐怕也不在乎什么子孙后代。
……
一个小时后。
疤脸男人恢复了正常模样，从实验室中走出，很快，便被几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研究员带走了。
作为第一个成功的个体。
接下来的日子里，必然是要留在基地里配合复查，收集总结出相应的信息。
成功案例出现。
陆年开始安排相关事宜。
这时候，蒋艺也将红魔器皿，送到了陆言的手中。
“我能多问一句，您想用它做什么吗？？”蒋艺开口问道。
陆言笑着说道：“我来这里，除了帮伱们研究恶魔系，我自己也准备觉醒一下恶魔系。”
“但对我来说，一般的媒介太过低级，根本起不了作用。”
“倒是这块恶魔器皿，有点不一般，给我当个媒介，恰好合适。”
“您……打算用恶魔器皿当媒介？”
“您不觉得风险太大了吗？？”
蒋艺神情呆滞，十分的不理解。
在她看来。
像陆言年纪轻轻已经达到了禁咒级别的天才法师，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明明开拓出来了一条安全的进阶道路。
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触碰那些未知的力量了吧？
况且，像陆言这样禁咒级别的存在，一旦陷入狂暴，带来的危险，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
她正想继续说些什么。
但忽然，只听见“咔嚓”一声响起。
陆言手上的器皿，骤然破碎。
嘭！
一股无形的空间之力震荡开来。
将蒋艺隔绝在外。
“在抵抗我的入侵么？只可惜，落在我的手中，那就由不得你了。”
陆言看着手中的红魔器皿，受到那股挣扎的意念，冷笑一声。
紧接着，他取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菱形生命血晶，正是真正具备了“龙类”血脉特性的精华。
浩瀚灵魂力量释放而出。
那些来自红魔的杂念，瞬间被灭杀得一干二净。
一股纯粹的恶魔的力量被释放出来。
龙血结晶也开始融化。
陆言旁若无人一般，进入了觉醒状态。
血雾缭绕。
把陆言整个人包裹其中。
蒋艺神色惊惧，透过如灰色迷雾一般朦胧的空间结界，却依旧感知到了一尊恐怖的存在正在诞生，是一种心灵上的，如临深渊的恐惧，好像看到真的魔神即将诞生一般。
……
此刻，陆言已经深入了自己的心灵之中。
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是曾经的他，诵经念佛那十年的自己。
“过去的自己么……”
那些年在灵隐寺，他通过修行，和强大的悟性，尝试理解这个世界，但实际上，他都是以旁观者的视角，一直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穿越者。
“直面过去，接受自己的内心深埋的阴暗面，才能突破么？”
陆言心中有一些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