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带着张灿等人,来到一个半人半兽的生物,头上却有一顶奇怪的帽子的石像面前,奇异的石像在这里多不胜数,四个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反正这些石像又没人认识,那女孩子倒是知道,但她却不说,四个人自然拿她也没办法。
只是四个人对这尊石像那顶奇怪的帽子,有不小的兴趣,那顶帽子圆圆的,就像一顶赛车手那封闭式的头盔,只是巨大的头盔上,没有那块树脂聚合而成的透明罩而已,而且,在这头盔的两边,都有一个长达半米、螺旋状的突起,四个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是什么人在好几千年前,就想到这个造型,这也太超前了吧。
那女孩子从张灿的手里拿过那布包,从布包里抽出那个盒子,也真是难为这个娇俏的女孩子了,四五十斤重的东西,拿在她手里,就像拿着几片纸皮,一切显得那么轻松,自然。
那女孩子打开盒子,拿出一根似玉非玉,闪着一层朦胧碧光,形似发簪的物器,这根发簪一般的器物,使得四个人眼前一亮,以张灿的眼光看来,这根发簪造型古朴,尤其是那簪头,镶嵌着十数颗鸽蛋大小的七彩钻石,若是拿到自己手里,值上个千儿八百万的,应该不是问题,这时夕阳余晖经过七彩钻石折射,整个神殿里更是一片光怪陆离的七彩光晕。
那女孩子将这发簪般的器物,插到那祭坛般的石台之上,并不断的调整发簪,使那七彩光晕的折射角度,恰好对准那些石像的头部。
一瞬间,那些不知名的石像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每一尊石像的眼里,都反射出一道奇异的光线,形成一道奇异的光网,将张灿他们四个人团团围住,同一时间,一股极其巨大的压力,将四个人笼罩住。
眼看着老黄、黄玉和琳娜,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中痛苦不堪,张灿在突然之间觉得,那个女孩帮他,也许并没安什么好心,先前她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谎言一片,只不过是把自己四个人当作这个神庙的祭品,可自己居然还帮她扛来献祭的法器,自己这回不但被人卖了,还帮人不停地数钱,数完钱还叮嘱人家要把钱收好。
张灿在被那股压力压得失去意识之前,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居然冲破光网,一把将那女孩子抓在手中,那女孩子一声惊呼,竟被张灿带入到那光网之中。
张灿在最后一刻,死死地抓着那女孩,只看到光网之外,那神庙一片摇晃,一块块巨大的碎石,不停地从这神庙的顶部垮塌下来,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张灿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张灿试着要爬起身来,但他感觉头还疼得要命,他动了动身子,又用异能将自己的身子调理一遍,这才坐了起来。
张灿坐起身来,细细的打量所处的这间房屋,居然发现这小小的房间里,竟然全是价值不菲的古董,玉器,见过的,没见过的,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在这间房屋里摆得到处都是,张灿随手拿起一件玉佛,不用自己的黑白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一件极品玻璃地翡翠雕琢而成的弥勒笑佛,光是这超过一尺的高度,直径几达六寸的翡翠,其价值就超过千万,更不用说这雕工功之精细,年代之久远。
张灿略略估计一下,这尊翡翠弥勒笑佛,其制成年代,不低于一千多年,也就是说,这尊玉佛,应该是隋末、早唐之物,像这样的玉器,在现在来说,已经是国宝之中的国宝,其价值,已经不是用“连城”、“珍品”之类的语言就能够形容了,这样的物件,只要在世上一露面,如是没有那个能力保护的,只怕立即就会引来一阵血雨腥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为它丧命。
这小屋里,其他的摆件,也是同样具有惊人的价值,几乎让张灿有一种进了国家博物馆的仓库一样的感觉,张灿没进过博物馆的仓库,但想来和这里大略也差不了多少。
张灿不明白,这里住的到底是哪一位大神,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古玩、玉器,而且,几乎件件都是国宝级的绝世珍品。
张灿正在发愣,一个和善的声音问道:“大哥,你醒了!”
张灿一惊,差点把手中的玉佛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拿稳,转头向那个声音看去,他不禁失声叫道:“杨浩!你是杨浩。”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果然就是杨浩,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果然很普通,张灿记起林韵说过的那句话:“看起来太普通了,要是丢到人海里,用放大镜也难找到。”林韵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杨浩唯一的特点,就是笑弥勒一般,见谁都是一脸的笑,还没开口说话,先就笑得要眯住了双眼,连张灿都有些觉得杨浩这笑,好像不大真诚,很假。
“我就是杨浩,不过,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杨浩微笑着,平平淡淡的问道,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兴奋,甚至那笑容在张灿看来,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张灿心里几乎有些反感。
不过,自己四个人经历了千辛万苦,自己也曾经想着,要和这位有着神奇的技艺的人,结交一番,现在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张灿毕竟还是有些高兴,也不去计较杨浩的笑容是真是假,是真诚还是虚伪,当下便说道:“我叫张灿,是林韵妹子托我来找你的,他要我给你带个口信,让你赶快回去的。”
这时的张灿,心里足足有一千个疑问,但他也只能一个个的问来,张灿思索了良久,又问道:“对了,你见到我的那几位朋友没有,一个男的,有些年纪,两个女的,大约都是二十多岁,很漂亮。”
杨浩依然微微一笑,答道:“对不起,你说的那几位朋友,我一个也没见着,我想大约是你和她们走散了吧,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他们若是没能来到这里,那就一定是到别处去了,放心吧,这个地方,是不会任何危险的。”
张灿点点头,又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是怎么样到达这里的,还有,你得赶快跟我回去一趟,原来说的半个月之内,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有,我的那几位朋友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得赶快找到她们。”
杨浩摇摇头,笑着说道:“看样子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声张大哥吧,你先别着急,说实话,张大哥,我也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说得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个地方嘛,我这样说吧,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这是一个介于真实和幻境之间的地方,你觉得它真实,它就是真实的,你觉得它不真实,那它就是一个虚有的幻境,完全存乎于你自己的意念。”
张灿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我不完全能明白,”
杨浩依旧是微笑着答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其实我刚开始来的时候,和你的感受也是一样的,后来也就慢慢地习惯了,不过,张大哥你说林韵有急事,需要我帮忙,其他的问题,我现在也不能一一为你解释,这样吧,我先去收拾收拾,先去给林韵帮忙,我们一路走,一路再慢慢细谈”。
“嗯,这样也不错,”张灿答道,这个杨浩看起来一脸假笑,想不到一听说林韵有事,连是什么事都不问,也不管自己去能不能帮上忙,就爽爽快快的打算收拾起程,这对朋友的那份真诚,到也叫张灿好生感激。
杨浩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找了一身比较干净的衣裳,又把平日里吃的干粮,用一个布袋子装了,这就准备出门,可临出门的时候,又发现天色不早,不由回头对张灿说道:“张大哥,看我这心急得,现在这天色,是走不了了,还是在这里将就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出发,我保证不会误事的。”
张灿心急,一来老黄、黄玉,琳娜三个人下落不明,虽说杨浩轻轻松的说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究竟会怎样自己心里也没底,还有,就算早一分钟出发,家里那边的压力也就小了一份。
杨浩见张灿有些焦躁,便笑着说道:“张大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你的朋友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林韵那边的事,我们现在走,和明天一早走是没有区别的,何况现在我们根本走不了,”
张灿不禁问道:“要是我的朋友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走不了呢?”
杨浩说道:“我们这里的天气很怪,一到夜里,又是风又是雪的,温度极低不说,还极其容易迷路,要是贪图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只怕反而会误大事。”
张灿不禁问道:“你在这你这么久,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
杨浩笑着说道:“这里的地形,随时都在变动着,而且毫无规律可言,真要完全熟悉,只怕不是我这一辈子能做到的事,嗯,张大哥,你也饿了吧,现在反正走不了,还是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杨浩说着,要转身出去准备些吃的,张灿跟着出了房间,这才发现,这时天色确实已晚,百十来米,已看不清东西了,回头看这杨浩的栖息之所,却发现这里只不过是两间立在一处山崖平地之上的一栋木房子,古色古香的,倒是不错。
倒是杨浩,取了一些干肉,就着一些山泉水煮了,又洗了几颗野菜,放到那白水煮的干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