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红军的安监局长。说没了就没局长众个郁闷啊**一且要吐血了!
得知柳俊在县委常委会上提出将他就地免职,而且已经形成决议,田红军当即就软瘫在大班椅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紧接着,就破口大骂孙元汉。这鸟人做事忒不地道了!
你私自开采小媒窑,捞得不少了吧?送给我的东西,又全退给了你。咱老田没占你半分便宜,居然还搞出个“暴力抗法事件”来。
若没有这斤。“暴力抗法事件”。估计小柳就算不待见自己,也不至于马上就下这样的狠手!
骂了一阵孙元汉,田红军想想就是将孙元汉骂死,也不顶事了,得赶紧想办法挽回危局。这个做惯了领导的人,忽然之间,发现头上的乌纱帽不在了,简直就是天塌地陷一般。
田红军马上给常务副县长石重打电话。
作为宁北县老资格的中层干部。田红军也明白,既然县委常委会上已经做出决议,要想挽回是不可能的,安监局长这个位置,铁定该着别人了。但宁北县的官位,不止安监局长一个嘛。做不成安监局长,可以换一个岗位。
不料人家石重压根就不和他说话。一听是他的声音。马上就将电话挂掉了。
田红军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石重这个态度,才是真正让他心里发凉的。
田红军不甘心,索性从办公室出来,直奔县政府办公大楼办公室出来那会,局里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足以让田红军记得一辈子!
那是何等的幸灾乐祸!
田红军赶到石重办公室,直接被秘书挡了驾,说是石县长正在和人谈话,没时间见他。
眼见田红军哭丧着脸,满头大汗站在那里不肯走,石重的秘书既生气又有些可怜他。
这人点子也确实是比较背!
“田局,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人来人往的,叫人看见了更加不好,,石县长也会比较被动,”
秘书好意提醒道。
田红军心中一凛,醒悟过来。
自己赖在这里不走,屁事不顶,只会让石重反感。若是一不小心时柳俊那行小“小笑面虎”看到了,那就大势去矣!
“谢谢,谢谢”
田红军一迭声道着感谢,灰溜溜的走了。紧着赶回家,拿了存折。到银行取出五万元现金揣在怀里,眼巴巴地等着天黑。
好不容易天色黑了下来,田红军也没有半点食欲,晚饭也不曾吃得一口,就一溜烟跑进县委常委楼,拜访石重去了。
田局长运气不错,石县长正好在家。
宁北县的县委常委院,是八十年代末,方朝阳主政的时候修建起来的。三室两厅的大套间,一百七八十个平方,甚是宽敞,装修也很豪华。
方朝阳治理地方一塌糊涂,就是舍得在享受上花钱。给县委常委们建起这样奢华的常委院,所有装修和家具一应俱全,也是拉拢常委们的一种手法。方朝阳倒台,房子不能再拆,倒是便宜了后来者。
田红军进门的时候,石重正在看新闻联播,一见田红军,立马板下。
“老田,你怎么来了!”
石重语气十分严厉,不待见的意思非常明显。
田红军赶紧佝偻着腰,满脸堆笑。以小碎步的姿态,快速的跑向。
“石县长,我”我向您检讨来了,都是我糊涂”
石重皱起眉头,很是不悦道:“老田,你用不着向我检讨,要检讨。你也该向彭书记去检讨!撤你的职,是县委常委会集体决定的!”
田红军就是一怔,试探着,期期艾艾地问道:“石县长,我,我怎么听说是柳县知”
“乱说!”
石重一声断喝,打断了田红军的话语,很严厉地盯了他一眼。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县委的集体决定!我们党是集体领导制,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你是县里的中层干部,不是哪一个人说撤就能撤掉的!”
“,石县长,是我说错话了,”
田红军就满头大汗淋漓,不住伸手抹汗。
石重是柳俊的铁杆亲信,在这样的事情上头,自然是要开口闭口“集体领导,集体决定”的了,这个怨恨,焉能全部归到柳俊头上。
石重虽然办事能力一般,官场规则倒是蛮精通的,知道应该怎么去维护上级领导的威信。
眼见得田红军可怜兮兮的模样。石重心里略略有些软和。不管怎么样,田红军也算得是一个比较懂事的人,官场上道道拎得满清的。在方朝阳时代,他是很走红的。不料方朝阳一倒台,换上来的三个县委主要领导,白杨、彰少雄和柳俊,竟然没有一个是贪钱的,顿时叫田红军们“英雄无用武之地”!
平日?,田红军助一重跟得比较今忽然乌纱帽落地,石重也有此可帐旧“姿吧!”
石重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田红军心里一喜,便挨着点**。在石重一侧的沙发上坐了,脸上露出十分渴盼的神色。
“老田,你这回的事情,确实办得太不靠谱了,柳县长叫你去查封小煤窑,你怎么敢躲在家里,叫别人去?”
石重满脸不悦。
“你是不是受了那个孙元汉什么好处,不敢去见他?”
田红军吓了一跳,神色很是尴尬,期期艾艾地道:“石县长,正常的人情往来,是有的”但是,我真的没收他的什么钱财,这一点,组织上可以调查“当真?”
石重紧着追问了一句。
“干真万确!”
田红军此时哪敢说“不是。?何况,他确实是退了钱嘛。
“石县长,我知道这回是我不对,我糊涂了,看在我也是多年党员干部的份上,县里这回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再给我一个机会?。
田红军边说边观察石重的脸色。见石重并没有网开始那么严厉,便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轻轻放在茶几上,推到石重面前。
石重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怒道:“老田,你搞什么名堂?。
“石县长,这些年来,多蒙您对我关心爱护,这只是一点小意思,表表我的心意罢了田红军赶紧陪笑道。
“你”你真是混账!还不快收起来!”
石重又气又恨。
这个田红军,是傻了还是呆了。这个时候给自己送钱?也不什么关口,柳俊发了火,石重哪敢向田红军伸手?
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田红军还以为石重故作姿态;连忙说道:“石县长,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一点心意,感谢您以前对我的关心”
“收起来!”
石重很严厉地喝道。
田红军大吃一惊,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又将信封收了起来,额头平息下去的冷汗又呼呼的往外冒。
“老田,我明白告诉你,这一回,你的局长是撤定了!是不是能保住党籍和公职,都还要两说呢!”
石重也不跟田红军绕圈子了,直截了当说道。
“啊?”
田红军顿时呆住了。
他原本想要求石重给他疏通一下。另外调一全部门暂时闲置一段时间,等这个事情风头过去,柳县长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活动活动。谋求东山再起。
不料石重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小柳也忒狠了点吧?
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亲自去查封小煤窑吗,何至于此啊!
“石县长,没那么严重吧?”
震惊良久,田红军回过神来。奇怪的是,说话不结巴了,声音也不发抖了。所谓“哀莫大于心死。”这人一旦面临绝境,反到会将诸般小心都收将起来,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柳县长上任以来,一直在狠抓干部队伍建设,大会小会上多次强调。建设一支过硬的干部队伍,比发展地方经济更加重要。你这回,,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石重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说道。
“这么说,是要往死里整我了?”
田红军语气变得阴阴的。
“我在宁北县呆了四十来年。参加革命工作也有二十年了,就因为没有亲自去查封一个小煤窑,撤了我的职还不算,还要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党的组织纪律,不是为哪一个人服务的吧?总得讲点道理!”
石重眉毛一扬,淡淡说道:“老田,你什么意思啊?”
“嘿嘿,石县长,我也没别的意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既然人家逼得我无路可走了,那大家就拼一拼”
田红军端出了无赖的嘴脸。
石重顿时气得不行。
田红军这话,貌似是针对他石重来了。平日里,石重与田红军等一干中层干部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偶尔也打个牌,每次都多多少少赢一点。听田红军的意思,是要把事情闹大,搞个鱼死网破。
其实县委常委会一开完,石重就找柳俊谈过,试探了一下,想要给田红军留今后路。无奈柳俊对田红军印象太差,压根就不接茬,石重也没办法。
“老田,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的宁北县!”
石重也冷冷的提醒了田红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