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官仙!
当天下午四点半,孟志新和杨伯明抵达朝田,一到地方,就给郑涛打了电话,希望晚上能坐一坐,郑村长问清对方来意之后,就表示说晚上有安排了,改天吧。
结果这一改天,就改得没影了,第二天,两人就打不通郑涛的手机了,一整天拨号,都拨不通,又找到郑村长家,结果人家都不开门,直接就说人不在。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得求助于北崇的菜贩,菜贩一听是这种情况,就苦笑着告诉他们,郑村长一般就不开手机,你们昨天能打通就不错了,多等两天吧。
合着菜贩们跟这老柳村前期的沟通,也是磨出来的,郑村长这个人,一般还真不好见到,不过他们天天就在市场里蹲着,水磨工夫下到了,还是联系得上的。
老柳村属于城乡结合部,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城中村,城中村比这里要富得多,但是下一步朝田的市区要扩张,这里的繁荣是可以期待的。
所以找郑村长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冲着村子的地皮去的,很多人来头也不小,郑村长不堪其扰,手机基本上不开。
菜贩们甚至说出一个传闻来,你可以给郑涛打传呼,不过郑村长的传呼是数字的,只能留电话号码,而且通常是他的司机拿着的。
这个村长,实在太牛了一点吧?现在别说数字,汉显传呼基本上也快绝迹了,但是人家就留了这么个玩意儿,做为通讯工具。
如此一来,领导找他的话,他的司机能通过电话号码分别,不相干的电话号码,人家就一律不回——孟志新相信,自己在传呼台留言的话,人家就算收到了,也不会去听那个留言。
这是个硬骨头,孟志新跟菜贩子们呆了两天,不住地给郑村长打电话,偶尔还去郑村长家搔扰一下,结果还是联系不上。
在这其间,他还打几个电话联系自己的同学,同学们也表示,老柳村的村长,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村长……啧,难沟通,最少也要街道办书记出面才行。
回了宾馆之后,孟志新给陈区长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陈太忠听了之后,也是禁不住大怒,“我艹,我跑部遇到的干部,也就是这个鸟样了,不过是个小小的村长,就敢这样……你想尽办法联系他,如果还联系不上,明天下午一上班,给我打电话。”
陈区长在朝田的势力不强,但是找几个人传话,还是没问题的,比如说施淑华,比如说李世路,又比如说康晓安,只不过为这么小小的一个村长,一开始就大动干戈,委实有点不值。
孟志新挂了电话之后,还是有点闷闷不乐,要不要晚上去郑涛家蹲守呢?
杨伯明见他愁眉不展,就提个建议,“孟区长,咱买桶油漆,往他家铁门上刷几个字,限他明天中午之前联系北崇,否则后果自负,你看可以不?”
“这样……会不会有点过激?”孟志新有点犹豫,其实他还是有点心动的——刷你家大门上,姓郑的你看不见,你家人总看得见,也算通知到了。
“他躲着不见,这有啥办法呢?往他家刷嘛,”杨伯明不以为然地回答,北崇就挺流行这些,两家有仇了,家门口贴大字报,挂秽物……都是常见的事,“咱在屋里坐着,对不起陈区长啊。”
“那行,”孟志新果断拍板,两人就此下楼,在街边买一桶油漆,又买个刷子,来到郑涛家门口,就写起字来。
他俩刷的时候,还不到晚上九点,旁边有个别村民路过,看到这个行为,也没上前制止,五分钟之后,搞定走人。
又过几分钟,走过来几个人,看到这油漆字,登时勃然大怒,“我艹,赶紧联系涛子……这是被人欺负到门上了,咱老柳村人是好欺负的吗?”
郑涛做这个村长,有人不服,也有铁杆支持者,所以村里人反应不一,是很正常的。
孟志新两人做完事,就去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还说吃完早饭之后,继续搔扰郑村长,不成想,七点钟的时候,有人将电话打到了孟志新手机上,“孟区长……老柳村过来一百多号人,在菜市场跟咱北崇人打起来了。”
“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孟志新深吸一口气,缓缓发话,这种场面他也害怕,但是别人叫他一声孟区长,他是不能不管的——虽然北崇的菜贩,只有七八个人,连上家属,也才十来个人,肯定不是一百多号人的对手。
两人住得离批发市场不远,也就一里多地,抵达现场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七八个北崇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有三个人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
“给我站住,”孟志新看到几个本地人想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拦住了对方,“打了人你想跑?”
“你找死?”两个家伙狞笑着走过来,杨伯明见状想也不想,左手刷地就拔出了壁纸刀,咬牙切齿地发话,“老子杀过不止一个人了,有种的你动一下手?”
“怎么回事?”旁边几个警察过来了,有人皱着眉头发问,“你们什么人?”
“我北崇区副区长,”孟志新正色回答,他早就不是副区长了,但大家还都叫他孟区长,他自是要对得起父老乡亲的厚爱,“这三人明显打了我们的人,为什么放他们走?”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打架了?”一个小警察冷哼一声。
“你他妈的再逼逼,小心惹祸上身,”孟志新一指对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蛮横的话来,“毛都没长全,也学大人说话,打听清楚了……你惹不起我!”
“你他妈的怎么说话呢?”小警察一听,登时就恼了,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发话了,“小郭……出警呢,你杀过人?”
后面一句话,却是问的杨伯明,旁边几个本地人想借机溜走,杨伯明毫不犹豫一刀就划了过去,吓得几人忙不迭地向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