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官仙!
通海其实也是个慵懒的城市,这里的时差,比恒北天南等地,早了半个小时以上,但是眼下还是没什么人出门,一点都不像一个商业极其发达的城市。
陈太忠差不多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个早点摊子,坐下来点一碗咸豆腐脑,又点两个面窝,吃完以后,时间还早,他又点一碗糊粉,外加两个毛蛋。
这些吃完,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他看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六点四十了,于是又在街上慢悠悠地走一阵,找到通海电信宾馆,拿身份证登记一个豪华套。
来满是敌意的外地,就只能走这么个路数,找不到外省市驻通海的办事处,就只能找那些条管部门的宾馆了,这些地方,当地人想施加影响,也不是很方便。
来到房间之后,他拿座机给许纯良打个电话,关心了一下科委最近的动向,许主任很纳闷,“你怎么跑通海去了?”
“跟去湖城差不多的意思吧,”陈太忠挂了电话,又给阴京华打个电话,了解一下黄老早晨吃了点什么,精神状况如何。
阴总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样也是疑云重重,“太忠你这是去哪儿了,这个区号……没错,绝对是陆海的。”
“过来办点事,不是官场上的,是有几个小贼不开眼,”陈太忠很随意地笑一笑,挂掉了这个电话,他又给尼克打个电话——我擦,这座机没开国际长途。
他在屋里拿着座机,打了好几个电话,然后才用手机拨个电话给支光明,“你跟通海老岚说,我来了,在电信宾馆201室,我给他一个小时……马上过来。”
支光明已经知道了这件糊糊事儿,但是他实在是没资格多嘴,支总的光明集团在陆海也是数得着的,不过他终究是洗净泥腿上岸了,跟姓胡的这还在道儿上混的主儿不同。
尤其是这通海市,在陆海里也是自成一系,不但排省外的人,也排省内的人。
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帮忙打招呼,不过他倒又强调一点,“行,话我一定说到,太忠你保护好自己就行,该下狠手就下狠手,大不了咱赔钱……”
“只要有钱,在陆海没有搞不定的事儿,”他很赤裸裸地表示,“到时候该出多少钱,该怎么说合,你也不用艹心,我全包了……你不吃眼前亏就行。”
光明集团的,是陈太忠一手救活的,支总还借处理烂尾楼的事情,搭上了蒙艺,目前在碧空也好活得很,眼下的支总江湖气少了一些,但是官场里人脉多了很多。
“想让我吃眼前亏,起码得再来个圣诞节吧?”陈太忠干笑一声,若是能晋级紫府金仙,那个叫上帝的家伙,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好,那我等你消息。”
他在房间里,由七点半足足等到八点半,不过始终没有人来,时间一到,他就站起身走人了——哥们儿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
走出宾馆,他先在门口的书报亭买一张通海的地图,然后寻个没人注意的空档,直接万里闲庭走了,到了胡家集附近,他才放出奥迪车,慢吞吞地驱车前往老岚的别墅。
别墅建在胡家集边缘的一个小土丘上,连丘陵都算不上,就是小土丘,最高的地方,也没有高于二十米的,但是在这里,已经是很显高度了。
别墅不算高调,掩映在一片红花绿树中,但是门口是一片大大的硬化过的路面,看面积要超过两百平米,别墅门口还有个门楼,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山风别院”。
还真是富贵逼人啊,陈太忠心里冷冷一笑,就将车停到路边,摇下车窗,上下打量着别墅。
他不知道的是,这条路,都是山风别院修的,距离大路有一百多米,全是别院主人出钱修的,他现在停靠的地方,其实已经进了别院的警戒区。
所以他刚一停下车,就有别院的保安出来,很不客气地发话,“走走走,这条路是私人的,别找不自在啊。”
这话搁在欧美什么的地方,那确实是很唬人的,你进了人家的地方了,主人可以高贵冷艳地撵你走人——你进了我私人的地盘。
但是在中国……玩这个真是没有意义,占这么大庭院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连交通也阻止?陈太忠笑一笑,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你找事儿吧?”保安才待发飙,猛地看到是外省的车牌,终于是忍了一忍,“这里是私人地界,你最好赶紧离开。”
顺着这条路往上走,还有几个别墅,也是通海头面人物的私宅,大家不怕外省人来送死,但是既然是奥迪这种政斧公务车……最好还是相安无事吧。
陈太忠还就不吃这一套,坐在奥迪车里张头张脑,看了一阵之后,似乎觉得不过瘾,他又摸出一个望远镜来,双手把着看来看去。
“是陈太忠的车,”别墅里已经有人通过车牌,查出车主人了,要说通海人完全没有可能知道这么个人,更没有理由害怕——但是事实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阴平那边出了事情,而陈太忠放言要报复,说陆海人有嫌疑——这个消息真的传得太快了,就连盛小薇的姘头高强都打过来电话,要通海人最好保持克制。
克制神马的,倒是未必,但是岚爷对陈太忠的重视,也是急剧上升,那么保安能认出奥迪车的来历,倒也是正常了。
“这货还真敢来啊,”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轻声嘀咕一句。
陈太忠不但敢来,还在别墅门口优哉游哉地晃悠了一个多小时,不过别墅里虽然再没人管他,但也没人出来说什么长短。
真是给脸不要,陈太忠驱车离开,找个地方收起车,又摸出一张神州行的卡来,塞进一个崭新的手机里,然后直接就万里闲庭走了。
来到一家酒店,他才拨了一个号码,感觉人不在这里,就挂了电话,又换一家酒店,继续拨那个号码,终于有人接电话了,“尼玛,谁啊,大早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