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1-3342技术流(1 / 1)

官仙 陈风笑 2416 字 8个月前

顶点官仙!

3341章技术流(上)陈太忠要建电厂,是高度保密的事情,并没有做到油页岩开发的项目里去,否则的话,审核都不容易过——还得跟国电公司扯皮。

王宁沪既然执意要打听,他也不怕说出来,这件事情基本上是到了吹风的时候了,事实上,他并不是特别在意电业局的反对,不过老王要是不知自爱的话,那他说不得就要搬掉这个人了。

王书记却是被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他可是做梦也没想到,陈太忠敢惦记这一块,这里面的凶险,他真的是太清楚了。

然而,他平静一下心情之后,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市政斧知道北崇这个计划吗?”

“我想的是先搞起来再说,”陈太忠不动声色地回答,“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

“这个事情……确实很严重,”王宁沪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好了,敬德和云中,都不会有北崇的魄力,没人会跟你竞争。”

北崇没啥魄力,只不过新来了一个敢打敢冲的区长而已,王书记的赞扬很直接。

“您的大力支持,就是说没人跟我竞争?”陈太忠脸上的笑意大盛,“这个……距离我的预期值有点远,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不懂事儿。”

你说你年轻,所以不怕胡来,王宁沪很清楚,这又是赤裸裸的威胁,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恨不得拍案而起——小子,市党委书记不是让你一次又一次威胁的。

但是,然而,最终……他还是不敢拍这桌子,后果太严重了,撇开陈某人会有什么报复手段不提,只说对方不愿意配合的话,魏省长一关就不好过。

这倒不是说有什么证据,证明年轻的区长能把风吹到大省长耳朵里,关键是一边还隐藏着一个家伙,虎视眈眈地等待出手呢——如果不能跟陈太忠达成一定的默契,王书记真的不能确定,李市长打算把事情推动到什么程度。

相对那潜在的危机,这表面上的威胁就差远了,于是王宁沪不以为然地笑着摇头,表现出了一个市党委书记该有的涵养,“小陈你的姓子,一直都是这么急吗?”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嘛,”陈太忠干笑一声,便不再说话——行,哥们儿不说话了,看你打算怎么支持我。

“这个事情,还是要向市政斧多施加一点压力,我会高度关注的,”王宁沪递给他一个眼神,眼神里分明写着“你懂的”三个字,“什么样的支持,都比不上资金的支持更有力。”

王书记这个建议,真的是无招胜有招,不但表示出了诚意,更是有祸水东引的妙用——李强你想躲在暗处算计我?对不起了,真不知道谁要算计谁。

“资金的问题,可以往后放一放,”不成想,年轻的区长不吃这一套,他淡淡地摇摇头,“去京城多少找了点贷款,钱倒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他这不是嫌自己钱多,市里愿意拨款,或者找银行帮着借贷,那真是天上掉馅饼——拨款是不用还的,市里张罗的贷款,有时候……也不用还。

这么否认,无非是有更重要的因素,重要到超过资金。

“钱不是问题?”王宁沪听得愣了一下,他最担心的,就是陈太忠让他解决资金的问题了,这个支持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眼下听到如此说法,真是如释重负。

不过松一口气的同时,他心里疑云又起,在他的印象里,现在在建的电厂,最少最少,还不得七八十个亿?“那这个电厂,需要投资多少?”

“预算不到八个亿,不过决算可能会多出一些,”不管三七二十一,陈太忠先把投资额翻一番再说。

“这是多大的电厂?”王宁沪实在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那份好奇,他不是搞政斧工作的,相关事情知道得要少一些,像白凤鸣一提此事,就知道国家允许立项的机组有多大,多大以下是要限期拆除的,而王书记脑子里就没有这么精确的印象。

“两台五万千瓦的机组,一台就能基本解决北崇的用电总需求,两台的话,能保证北崇在未来五年内没有任何供电缺口,”陈太忠傲然回答。

“嘿,未来五年的发展你都能掌握住?”王宁沪就算再想息事宁人,这一刻也有点坐不住——你是说自己的任期内,不会出事,对吧?“就靠着这几个亿的投资?”

“宁沪书记你觉得……几个亿有点少?”陈太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我是有点吃惊,你这花小钱办大事的能力,”王宁沪面无表情地发话,他真的不想再揽半点麻烦上身,要是觉得你花钱少,接下来岂不是我要出大钱了?

“但是好像……国家不允许上小电厂了,”王书记对政斧工作,并不是一窍不通,下一刻他就提出了自己的认识,“小机组污染重不说,能效也不高。”

“油页岩的能效肯定不高,发热量就不够,”陈太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次去北,京,他又学到了点东西,油页岩的低燃烧值,使电厂的锅炉能力变得低下,必须改进,其他的汽轮机之类的,也要变动。

这个东西真要说起来,就太复杂了,简单地解释一下,普通的火电厂用的固体燃料,叫做电煤——当然,是以粉末形式供给的,但这也是煤炭,主要靠它的燃烧产生的热能来发电。

电煤又叫动力煤,它对别的指标要求不是很高,像什么含硫量之类的并不重要——那是搞焦炭的才会在意的,它在意的就是高燃烧值,这正是动力一词所在。

油页岩指望高燃烧值,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电煤在对单位重量的燃料产生的热能有相当要求的同时,还讲究个低灰分——就是说烧完了应该没多少渣子。

这一点,油页岩也不具备,所以说,油页岩看起来发电成本低,但是相关的核心设备都要特制,浪费又大,真要算起来,比煤炭发电未必便宜。

当然,发电成本是一回事,上网供电是另一回事,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是新能源,陈太忠对这个,还是有相当信心的,“别的小电厂上不了,咱这儿随便找个单位挂上,就上了。”

“因为是新能源?”王宁沪嘴角扯动一下。

“做实验的是我,”陈太忠就见不得这股子劲儿,没好处的时候,你们跑得远远的,有好处了就没命凑上来——他甚至联想到,石门村有两只狗在争一泡屎。

“关键是,我找到了资金,谁要是觉得这个项目值得冒险,那这个项目我也让,”陈太忠似笑非笑地点一句,“谁愿意来试一试?”

“这个项目,我都愿意试一试,真的,”王书记撇一下嘴,反正眼下没外人,他不怕说得更过分一点,“但是七八个亿我拿不出来,也就是你有这个魄力。”

这真的不开玩笑,像阳州这种地方,有七、八个亿投资的话,那就是横着走了,想怎么赚钱都行,市委市政斧陪着你玩,市里有的东西,随便你点。

“我真的暂时不缺资金,缺的是别的,”陈太忠不动声色地说一句,他可没有忘记王宁沪跟他的纠葛,“王书记你说,这比资金还重要的,还能是什么?”

“这个……政策的话,我不太好把握,”王书记听得叹口气,比资金还要重要的,就只有政策了——不会有第三种选择。

陈太忠闻言,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食堂里差不多该开饭了,下午还有工作,宁沪书记不去区委看一看?”

“我也没说不支持吧?”王宁沪瞪他一眼,“阳州的电荒好几年了,你以为我这个书记心里好受?我只是不想早早地让电业局盯上,所以对这个电厂,我表面上是不便大力支持,但是谁要找你麻烦,你找我来。”

“这个不够,”陈太忠断然摇头,既然王宁沪说得这么明白,他也不怕将自己的顾忌明说,“在建电厂的期间,要保证北崇的供电,不但保证,还要大力倾斜,因为北崇马上还要上一批工业项目……市里不会白白做出牺牲,等电厂建好之后,北崇的电会反哺市里。”

“工业项目……你是说苎麻和卷烟这些?”王宁沪若有所思地发问,他在阳州这么些年,这点消息能力还是有的。

“还有水泥厂和板材厂等,”陈太忠并不奇怪对方知道这些,“对了,这个卷烟厂,阳州的牌子能不能让给我们?”

“这个项目……合资吧,”王书记听到对方这厂那厂的,也是眼红心跳,“阳州批你一块地皮,卷烟厂的牌照真的不好搞,烟草局控制得特别死,变更比新申请容易不了多少,这么说吧,三年前报废最后一条生产线的时候,省烟草局专门下来人,现场监督销毁设备。”

“市里死死地护着这块牌子,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就是等着有朝一曰有钱了,卷烟厂能重新启动,”说到这里,王宁沪感触颇深地叹口气,“可算是等到有这么一天了。”

“……”陈太忠听得很是无语,他已经想到牌子很值钱了,却是没想到会这么难,往常他接触过的涂阳卷烟厂之类,牌子是早存在的——合着销毁一条生产线,都要接受省烟草局的监督?

然而,再想一想,也确实应该是这样,卷烟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烟草局没理由不严格控制,“专卖”两个字真不是开玩笑的,生产线外流的话,就可以私人私下生产了。

3342章技术流(下)不过陈区长想得再明白,也不想跟阳州合资,区里跟市里合资……那不是摆明送肉上门吗?“合资可以,北崇要控股,人事权也归我们,嗯,北崇区代市里管辖这个卷烟厂。”

“市里管这个卷烟厂都不得力,”王宁沪暗哼一声,也不知道你小子想啥呢,“本来是市里投资的企业,省烟草公司要拿走,市里不答应……结果从省里弄不到钱,市里又没钱,所以才成了眼下这样。”

“这个是双重领导,它直接拿走也不合适吧?”陈太忠听得有点晕。

“啧,这个说来话长……反正阳州这边出现什么情况都正常,”王宁沪欲言又止,可他还怕吓得陈某人不敢投资,“卷烟厂的人事,市里真的不好参与,不过你要能找来资金,我打包票让你收回。”

“算了,回头再说吧,”陈太忠摇摇头,邵国立愿意支持他的工作,但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若是帮邵总赚不到多少钱,那真无所谓,可要是搞得本钱都收不回来,就实在太交待不过去了。

这怎么能算了呢?王宁沪真是有点不甘心,但是卷烟厂那一档子事儿,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回头我让归重生跟你细讲吧。”

“我不想见到这个人,”陈太忠果断地摇头。

王宁沪怕就怕这个,不过对方愿意面对问题直接沟通,那就是好事,于是他将几千万的小事丢到了脑后,“这个油页岩的综合开发……你真的不搞了?”

“谁搞不是搞?”年轻的区长不屑地笑一声,“谁能跑下来就去跑,我北崇安安静静地发展,就挺好。”

“省里这帮人搞,未必能成功,”王宁沪觉得自己已经许出去不少东西了,双方目前谈话的气氛也很好,所以他略微直白地点一点——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啊。

“也未必成功不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陈太忠漫不经心地回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说一桩无关大局的小事。

“等省里成功不了,你再来搞?”王宁沪沉吟了好一阵,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