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帕里猜的哪一种,低调也好。是调查也罢,既然高波认出了陈太忠,那么,支光明购买世纪星一事,就很好商量了。
甚至,高主任根本都不谈金额,先是撵了王主任出去准备资料,然后扯着几人笑吟吟地聊了起来,跟陈太忠聊两句,又问几句支光明
他对光明集团的业务还是比较陌生的。
不过,这年头有底气没底气,两句就能看得出来,听说光明集团涉足了制造业、酒店业、金融和建筑行业,虽然是淡淡的口气,可是随便选两个切入点,支总都能说得出个一二三来,所谓的牛逼,真的不是吹出来的。
聊了半天之后,高主任才想起来,忘了问矮胖中年人的身份了,眼见这位也有点威严,肚子又长得微微腐败,说不得笑着问一句这位是谁。
“刘害,以前在劳动厅,现在也调出去了”刘害见高主任和陈主任有交情,也不好说什么,就是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呵呵,正找饭辙呢。”
“哦,刘栓魁我倒是见过两面,你们劳动厅两个刘厅长”高主任微微一笑,不过下一刻,他就愣在了那里,侧头看一眼对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你就是刘害,你不是”要去西平了吗?”
“呵呵,没定呢”刘塞笑吟吟地摇摇头,虽然他年纪不小了,可说起这个话题,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兴奋,合着你也听说过我啊?不过,以他的城府,自然压得下那点小得意,“我现在就是个社会闲散人员,陈主任来了,,我就带着他们四处转转。”
了不得啊,高波听得心里就是一抽,他既然知道西平那边的动向,自然也就听说过一点刘赛的事情,据说此人本来是在劳动厅呆不下去了,后来却不知道什么缘故,莫名其妙地入了蒙书记的法眼,才有了咸鱼翻身的机会或者,是托什么人跟蒙老板打了招呼吧?
不过现在,高主任肯定就知道了这缘故来自于何处了,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陈太忠怎么就如此得蒙艺的赏识?一个仆街的副厅长搭上此人,居然都能摇身变为碧空第二大城市的常务副市长。
四个人坐在一起,聊了很有一阵,其间经贸委主任电话不断。不过高波一概都推了,眼前三位都是一等一的贵客。
陈太忠自不必多说,支光明虽是商人,却是给单位送钱来的,就是那刘赛也很是值得重视”高主任是从上面下来的,交好本地的势力很有必要,更别说两人都是蒙系人马。
谈了约莫一个小时之后,高波终于问了起来,“支总,世纪星这栋楼,您是打算马上购买,还是?”
他不说那么多,只提了一种可能,自然是让对方有话尽管说的意思一说得再难听一点,支光明就算不出钱购买,先拿来改造,最后卖了之后再给经贸委钱,只要协议签得中规中矩,也未始是不能商量的。
当然,这钱给得及时不及时,甚至慢慢地拖着,那也都可以商椎
不过,希望这个陆海的商人不要太贪,我初来乍到的,做事情不能太出格,总是要考虑影响的。
“买是肯定要买的”支光明说得相当干脆,不过这话却是听得高主任心里微微一颤:你是在说,你有必得之心?
“价钱我也想好了,一个参考价,”对方接下来的话,让高主任的心里越发地纠结了,总算还好,他办公室坐得久了,城府还是有的,只是笑眯眯不动声色地听着对方发话。
“八千万?”这三个字入耳,高波只觉得眼前微微一黑,我说,不带这么玩的啊,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呵呵,这个价钱,对外的话还算比较合理”不过大家都不是外人。我要是这个价钱把楼卖给你,就有点欺负朋友了。”
“就是这么多了”支光明笑着摇摇头,“嫌少我不加了,嫌多我也不减,说实话这个价钱偏高了大约一个数,不过,我是给蒙老大撑面子来的,高主任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跟蒙书记去建议一下不是?”
“哦,这样啊”高波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就算彻底明白对方的来意了,合着人家是蒙老板拉来送钱的,不过显然,蒙艺有意比较低调地处理此事或者说,对于一个堂堂的省委书记来说,这压根儿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对支总的建议,高主任也不敢置之不理,经贸委接手世纪星的时间不长,可是对这栋烂尾楼的价值,大家还是大致清楚的七千五百万的话,首付一半,剩下的款项两年能件清的话,签合同绝对没问题;要是一次性付清,七千万就差不多了。
关键是有了这个钱,就能盘活别的资产,至于欠银行的贷款,可以还一点,也可以拿来搞新的投资,眼下能卖到八年万,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支光明的意思很明显,老高你得饮水思源,价钱卖上去了可不是你的功劳,你要觉得这八千万拿得理所应当,那就不合适了。
“支总果然是痛快人,建议也非常合理”高主任笑着点点头,才待继续说什么,只听得门一声轻响,王主任很夸张地抱着一大叠资料,步履蹒跚地走了进
“都是原始资料”他的脸上,兀自挂着淡淡的笑容,“详细的资料还有很多,我是捡了一些重点东西拿过来了。”
小王你抽调几个业务尖子,大力配合一下支总的考察”高主任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笑着点点头,“支总是咱们的贵客,你不要怠慢了。”
“没问题,坚决完成任务”王主任笑着点头,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说领导这么吩咐我,说明在这一段时间里,这帮人没有背后说我小话,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一下,好彻底地揭过这一段梁子。
他想的没错,确实没人背后说他小话,人家有话,直接就当面说了。,
陈太忠不看到此人还则罢了,一看到他又在领导面前装模作样,真的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说不得微微一笑,“看来,王主任刚才说得一点没错,拍板的是高老板,但是具体事情上做主的,还得是你王主任!”
这话说得真是要多不客气有多不客气了,就连高波这样的城府,听得也是微微一愣,不过,他在瞬间就反应过来,陈主任所指的是什么了。
他来经贸委三个多月了。多少也听说过一点关于小王的小话,也就是说,他对这个办公室副主任的人品,心里还是有着大致比较清楚的判断。
小王爱占一点小便宜,还爱要个小聪明,不过对高主任来说。这些都是小瑕疵,他最为看重的是一小王此人听话,我说什么人家就做什么。
领导的威严,就体现在各种事情的执行力度上,王主任或者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纵然是千不好万不好,人家有一点好处听话!
只这一个好处,就值得高波保他了,高主任来的时间毕竟不长,手下有两个得力的使唤人儿实在太重要了;而且,陈太忠这么做,也有当面打脸的嫌疑了小王再不好也是我经贸委的人,你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可以提,咱们私下悄悄地说行不行?
还是那句话,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小王现在紧紧地跟着他高家人,遇到事情他不帮着出头的话,何以服众,何以让别人死心塌地地追随?
不过,陈太忠来势凶猛,高主任也是知情的,心说我暂时忍让你些许,那也不算丢人,说不得微微一笑,“小王也就是临时客串一下,基建上的事情,是不归他管的。”
这话说得有点软,可那维护之意也表露得一览无遗小王得罪你了?那成,我不让他负责这一块了,这总可以了吧?有事说事才是正经,别被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了正经事光棍打九九,咱不带打加一的。
“我以为他什么都管呢”陈太忠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主儿?那帕里今天让他来,就有看经贸委行事分寸的意思,说不得冷冷一哼,不过,再往下也就没怎么说了。
虽说是没怎么说,但是他不依不饶的意思已经充分表示出来,高波心中不喜,也不想再在此事上计较,见到王主任站在一边目瞪口呆,说不得轻咳一声,“行了小王,你放下东西,下去吧。”
“下去吧”三个字简简单单,可是王家人只听得肝胆欲裂,眼下这时节,已经不是他心存怨慰与否的问题了,他心里唯一希望的,就是老板能看在自己平日里跑前跑后的辛苦的份儿上,忽略过此事一即便是小小斥两句都无所谓了。
如他所想,高主任将人斥下去之后。还真是有意淡化此事,既然指望不上王主任了,说不得又是一个电话将基建处处长叫了过来正是刚才那黑瘦中年人,要他陪着支光明等人。去现场看一看。
牲章资本运作
在高波想来,因为小陈你的一句话,我都把接待的人换了,这就算相当给你面子了,要知道刚才我才把小卢撵走,又将人喊了来,这诚意不可谓不足了吧?
可是等下午的时候,卢处长还是汇报了情况,他在中午的时候,请支光明三人吃饭了,饭桌上除了谈一谈松峰写字楼市场的现状,也提到了王主任今天的表现。
其实,刘塞和支光明对那王主任都不怎么感兴趣,都已经搭上经贸委一把手了,这种副处级别的小人物,真的不值得专门去踩,而且大家也看得出,高波是有意淡化此事的。
然而陈太忠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心说这种干部虽多,我想管也管不过来,可是你既然撞到我手上了,那我不介意伸个小指头碾死你一而具,哥们儿要是太好说话,岂不是灭了蒙老板的威风?
原本他是没想在中午的饭桌上说,可是卢处长心里也气那王主任上午的表现,于是有意无意地提一下,却得了这么一句话为回答“高主任这人,有点心软。”
这话其实就是相当明显的暗示了,高波也有点恼火这人死抓着此事不放,心说晚上见了那帕里的时候,顺便提一下算了,“对了卢处长,你跟他们说了吧?晚上把那处长请出来,我陪他们一起坐一坐?”
“陈主任说,晚上要跟刘厅,还有劳动厅的刘拴魁一起坐坐。”卢处长愁眉苦脸地叹气,他也知道老板最关心的是谁的意见,“他说他只是陪着支总来转一圈的,其他的事儿,他就不管了,
得了,这家伙还真是得理不饶人,高主任这下也没辙了,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小王的小聪明是官场大忌?只不过手里”一时没用得顺手的人啊。
不过,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蒙书记想办法给自己拉来了投资,自己反到是为了屁大的一个小副处,惹得人家不开心,一旦事情闹大了他还真是没脸见蒙老板了,“那你了解一下,晚上他们在什么地方吃饭,嗯,对小王所犯错误的处理,到时候会通知他们一声。”
这句话出口,王主任再无幸理,晚上支光明和高波的饭局,大家吃得也颇有一点心不在焉,吃了一个小时之后,就草草收场了,临走的时候,高主任特意安排卢处长一声,小卢你好好地陪支总玩一玩,要招待好客人”,呵呵,这可是咱们的财神爷。”
招待支光明是真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将下午的决定通知陈太忠。只是,陈主任跟刘赛和刘拴魁在一起的话,高波实在不便去叨扰,大家都是厅局正职,这个面子他丢不起不是?
卢处长在经贸委也算一等一的强势处长了,又得高主任的信任,不过显然,眼下可不是他摆谱的时候,只能带着支光明前往松海大酒店,去做半路上门的不速之客。
不过还好,陈太忠没计较,刘赛更是扯了支光明的手,硬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笑嘻嘻地介绍,“拴魁厅长,这是好朋友,陆海的支总,下一步要在咱碧空发展了,
那位一等一强势的处长,反倒成了这一桌最不起眼的主儿,其实,刘厅长也知道省经贸委的基建处长不会简单了,不过,他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又有贵客要招待,居然就彻底无视了此人。
卢处长也没介意,他反倒是再次见识了陈太忠的强势,堂堂的劳动厅大厅长,居然要陈主任带挈他的侄子,“园林的事儿,可就都仰仗太忠你了,该教育他的时候好好教育,你要是给他留面子,那可是对不起我的信任。
“成,着了急我打他,就当是替刘厅教育他了”陈太忠乐不可支地点点头,旋即脸色微微一整,“不过,园林办事看起来还挺机灵的
晚饭结束之后,几个,人相约去附近的洗脚屋捏一捏脚,抽个空子,卢处长才在陈太忠耳边嘀咕一句,“陈主任,高主任已经决定让小王停职反省了,希望支总不会因为此事,对省经贸委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这话纯粹是扯淡,他本人都是跟着支光明来混了半顿饭,有再多的话,路上也有的是时间说,不过,话不在扯淡与否,关键是要能正确地表达意思不是?
陈太忠听到这话,侧头看他一眼,呆了一呆之后,才微微一笑,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家伙的派头,简直比我还足!卢处长也只能心里苦笑,不过,他得了领导授意,自是一定要个结果出来,你不表态可不是一回事儿,“陈主任你还有什么好建议吗?”
“这个嘛陈太忠沉吟一阵,终于笑着摇头,“没有了,不过卢处,做领导还是要近君子远小人,只唯上不唯实的干部,太容易带坏风气了
好像你有多唯实似的,卢处长心里悻悻地嘀咕一句,不过想一想,人家陈太忠一手搞出来了名震全国的凤凰科委,说不得也只能笑着点点头,“这是金玉良言啊
陈太忠并没有在第二天飞离碧空,而是又呆了一天才走,事实上,这也是北京的韦明河催着他走,要不然科技厅的秦厅长还不肯放他走呢。
韦处长最近在北京没闲着,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四处张罗钱,想积极地参与一下国外的股市,其中,许纯良已经将八千万交给他代为打理了,苗毅勇对这股市有点没信心,所以就借给他五千万,自己坚决不参与一落到口袋里的,才是钱啊。
这就是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区别了,许纯良这八千万连个条子都没有,就委托给韦明河了,不过,赚了钱的话,韦处长也只能赚个手续费啥的。
而苗毅勇跟韦明河的关系也很近,却是不投资只借钱,而且还不是把从振鑫赚的钱全部拿出来,当然,他有他的说辞,最近投资了一些项目,手上没多少钱了。
事实的真相是,许纯良赔得起,但是他赔不起,而且,他不敢把钱全借给韦明河,许主任不怕韦明河阴自是人家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而他就不行了,明河人是不错,赚了钱也跟大家分,但是”万一赔了呢?他可没有许纯良腰板硬实。
韦明河也不跟他计较一底猛不一样,计较个什么?反到是东边打完招呼,又跟西边打招呼,反正他是伞定主意了,要好好地干一票。
现在,韦处长差不多能筹到四个亿的资金了,不成想他的行为引起了一个人的关注,此人略略打听一下,知道他想在国外股市试水,登时大感兴趣,就找上耳来,想让他帮着引见一下陈太忠。
陈太忠可不知道,韦明河着急喊自己来,居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错愕之余,说不得打弈一下此人的背景。
这位的背景到算不上有多强。可经济运作的手段实在高明,通。口一、眼花的资产冒换和资本运作,活膜脱搞了个一“以儿来,手上能融到的资金也有二三十个亿,要是欧洲那边资金周转快的话,他甚至能拆借到五十亿以上的资金。
当然,这种人身后,若是说没有背景。那是鬼都不信,韦明河说得挺明白,“我是不方便拒绝,你见他一面拒绝了就算了。”
“我没跟你说过吗?这种人我就不想见”陈太忠有点恼火,“怕,我肯定是不怕,不过,我自己的买卖,凭什么让他们插一权子?赔了算谁的?”
“这些钱,我觉得都是从股市和银行里套出来的”韦明河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人家说得也明白,不怕赔钱”我琢磨着,这人是想借此熟悉一下外国的股市。”
这话说得就有点直白了,像这种大能人物,在国内赚钱那都不叫赚钱,叫搂钱,只要大气候不变,那真是政策允许搂多少,他们就能搂多少。
可是话说回来,这些人也就是个门里横,在国内呼风唤雨是一点、问题没有,但是跑到国外,就是个被人算计的冤大头,就算能有小斩获,也是那么一点点。
造成这个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本来就是玩人脉和政策的,出去了就没这个优势了,对外面的信息了解又少。再加上西方对中国来的资金也有本能的排斥心理,赚得到才怪。
“明白了,赔了是国家的,赚了是自己的,他们还能学到东西”陈太忠听得也明白,说不得冷冷一哼,“不见,有兴趣的话,自己联系曼雷兄弟公司去,我这儿不接待。”
“他说了,实在不行,缺钱的时候,可以资金低息拆借给咱们”韦明河终于将自己真实的意图讲了出来,“做为回报,咱们在事后,要把这个过程解释一下”我觉得吧,资金这东西,还是准备得充分一点的好。”
“明河,你要对我没信心,可以不掺乎”陈太忠正色看着他,见他有点惊讶,说不得又微微一笑,“股市上资金很重要,可并不是资金越大就一定越牛,要不大家都不要炒股了,直接比资金就完了。”
“啧,可是”韦明河听得叹口气,沉默半天之后,方始点头笑一笑,“行,你敢玩,我有什么不敢玩的?不就是几方吗”赔就赔了。,
“跟我搞这个,你想赔都难”陈太忠见他终于又爆发出了豪情,说不得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这家伙有国内的钱不赚,非要去国外赚不安稳的钱,保不定有什么问题。”
“人家是西南财经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呢”韦明河笑一笑,心里对他的猜测却是颇不以为然,这今年代的中国,会“资本运作”的都是大牛之辈,忽悠起人来是一套接着一套,不少实权人物都被忽悠得头脑冲动,主动冲到前面为之开路,连韦处长也不例外。
不过,在短短的三年之后,再回想起今天的谈话,韦明河真的太佩服陈太忠的感觉了,只是,那个时候陈家人“一贯正确”的名声已经响到不能再响,倒也不在乎多这一点佩服了。
这些都是后话,就不再说了,陈太忠在北京呆了两天,陪着唐亦董好好地玩了玩,就携着刘园林又飞到了巴黎。
一到驻欧办,袁瑟就将最近的工作一一地对他做出了汇报,而且袁主任谨慎地表示,“这出来有些日子了,走的时候匆忙了一点,家里还有点事儿没安排好,我想近期回去一趟。”
“多呆一阵儿吧,凤凰那边要是有事,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陈太忠可不想放他走,心说这驻欧办我是摆设,你才是实干家啊,“要不,你把小刘带出来也算。”
“倒也没啥事,就是我老婆不知道听谁说了,我在巴黎花天酒地”袁瑟苦笑一声,“以前是嫌我没本事,现在是嫌我”啧。天天越洋电话打上,你说女人,怎么都这样呢?”
陈太忠听得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到也是人之常情了,细细一问,知道这袁瑟夫妻还算恩爱,就是老婆猛他粘得紧,从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一要命的是,谁也说不清还会有多长时间。
可是,驻外干部家庭不合,那也是一件比较敏感的事情,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他琢磨一下,“既然她也是老师,我让钱主任去给她做一做工作。”
“我琢磨着,里面没准有什么人歪嘴”袁孙想说的,其实是这话,他总觉得,没准是有什么挑唆自己的爱人,驻欧办现在在不少干部眼里,是肥差啊。
“那就让教委的人,送你老婆过来团聚”陈太忠听得呲牙咧嘴的,“还真没想到了,都到凰外了,还要受国内的小人算计。”
不过,这也是常事了,下一玄,他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工作上,“这么多地市,想让咱们邀请商业考察啊?”
“我一件都没答应”袁瑟正色回答,说起工作,他就收起了那份愁苦,变得神采奕奕了,“这里再,很可能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