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二但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就等着对方自曝身份呢,耳听到这厮居然是凤凰市科委的主任,还是副的,好悬没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算陈太忠自承是中南海保镖,怕是也不会让他更惊讶了。
“你敢套蒙书记的牌子,好大的狗胆”王局长转身就去抢瘦高个警察的配枪,蒙艺的一号车,怎么可能落在这样一个人手里?必定是套牌无疑了。
陈太忠笑吟吟地看着他,混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般,也不做出什么反应,倒是徐书记闻言厉喝一声,“王二华,你要干什么?”
徐自强能当上县委书记,脑瓜肯定不会太糊涂,凤凰科委跟省委没什么关系,这是可以肯定的,而且通玉是小地方,他也没注意过陈太忠。然而,他同时可以肯定的是凤凰科委的副主任,必定是体制中人!
个体制中人,嗯,还是副处”这么年轻的副处,去套蒙老板的车牌,还敢当众承认犯这种错误的人,该是怎样的一种脑残?
眼前这年轻人像脑残吗?一点都不像,徐书记甚至从对方灿烂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点颇值得玩味的东西。
这家伙又在给王二华下套子了!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做出了最明确的判断,没错,通玉是小地方,但是小地方的人最多眼界窄一点,可是不代表人就弱智。
于是,徐自强当机立断地喝止了王二华。下一玄,他不动声色地看向陈太忠,微微点点头,“原来是陈主任啊,这个车牌号是怎么回事。能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吗?”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是有追究责任的可能,其实这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徐书记的心里可是在翻腾不已:这会是太子党吗?谁家的孩子啊。敢套蒙老大的车牌?
“解释?可以啊。”陈太忠耸一耸肩,他对徐自强的反应并不意外。堂堂的一个县委书记,若是连这点因果都算不出来的话,还不如回家卖红着去。
于是他一摊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不过我说老徐,你不觉的。你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你的党委是怎么领导执法机构的吗?”
果然是有名堂的主儿,徐自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王二华听到这里也总算反应过来了,王局长文化不高,但是不代表智商不够,眼前的年轻人到了这一步还如此嚣张,那必然是有恃无恐的。
“党委可不是我的。那是党的。”徐书记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摇一摇头,就在这一刻,他已经决定抽身事外了,本来他跟老书记一系人马相处得也还算愉快,但是王二华仗着自己是老书记的干儿子,平日里并不怎么买他的账。
你自己惹的事儿,自己收尾吧,徐自强看一眼王二华,“王局长。这件事情,县委并不知情,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姓徐的跟我这么说话了?王局长心里十分地不满,可是偏偏的,他还没办法不回答,说不得冷。多一声,“这山到底是谁烧的,还没有得出结论,晓强听说有人冤枉他,过来核实一下,也算正常吧?”
“核实,就是这么核实的?”刘望男本幕正端摄呢,听到这话再也忍受不住了,将手中的机器一停,找到了一开始的那一段,直接按了一斤。“重新播放”
“我不知道这妞儿是你的人。不过我还没碰她呢,想要什么赔偿,你尽管开价码出来。”一听着王晓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再看看图像上那家伙慢慢吞吞地提起裤子的模样。连徐自强都实在忍不下去了。重重地一拍桌子,“混蛋东西!”
“前面没拍上的更恶心呢”陈太忠哼一声,“而且,他算什么东西。能代表警察来核实?”丁小宁见有人来,已经偻止了追打那个家伙。入耳这话,又是不尽的新仇旧怨涌上心头,一弯腰就又想去拎凳子。
刘望男一抬手拦住了她,侧头看一眼面色惨白的王二华,“我这斤小妹子,是陪我来上坟的,就算王局长你情况没调查清楚,但是你们已经确认跟她没关系了,她年纪还小。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凌辱?”
“乱弹琴”徐自强实在忍受不住了,就想转身离开,可是他还不敢。谁知道这个姓陈的副主任是什么样的来头呢?今天的事情动静这么大性质这么恶劣,万一惹得人家不满意了,自己脑袋上这顶帽子。没准也要挪一挪了。
“通知纪检委陈书记和政法委刘书记,让他们过来一趟,就是现在!”徐书记终于拿定了主意,看也不看一边的王二华一眼,“政法队伍也该好好地整顿一下了。”
“但是他袭警,还把人都打成这个样子”挨了两记耳光矮个子沉声发话了,他是王二华的心腹,心说这次我必须得冲在前面替老大挡灾了。要是老大栽了的话,我也没好日子过,于是冲着满地的伤员指指点点,“徐书记您看,
陈太忠根本理都不理这厮,他侧头看一眼刘盼男,“通玉县的纪检书记和政法委书记?”见她微微点头,禁不住哂笑一声,“徐书记。恕我直言,这应该有一个回避原则的吧?”
回避?王二华有他干爹撑着。整个通德你都找不到斤,可回避的地方!徐自强心里苦笑,脸上却平静如常,他冲着满地的伤员努一努嘴,“这些人,陈主任,你有防卫过当的嫌疑,要是能在通德内部消化,那就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斤,满意的答复。”
合着你是要捂盖子啊?陈太忠咧一咧嘴,无声地笑笑,“老徐你别替我担心,我一点都不怕防卫过当,我就不知道在警察局里轮奸妇女的罪名重,还是防卫过当的罪名重。”
“是未遂”王二华的嘴里;终于蹦出三个字来,却是不再多说了。不过他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既然是未遂而不是既遂,那责任可是就小得多了。,
“要是既遂的话,你就死定了”陈太忠哼一声,不屑地看他一眼。“又不是犯罪撤退更不是犯罪中止,是外力干扰下的未遂”嗤,跟我讲法律?。
“可确实是未遂啊”徐书记还待多说,陈太忠手一摆打断了他的话,“未遂不未遂在人说,法律也是在人解释,老徐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我能把奉子办成既遂?。
谁吃撑着了跟你赌这个?徐书记苦笑一声,心说这厮还真不愧是开了一号车来的主儿,这样的话也敢赤裸裸地说出来。
不过,在下面县区,很多时候还就是这么说话,基层的斗争方式比较直接,而从上面下来的人由于具备了强烈的优越感,也容易让平日要夹着的尾巴肆无忌惮地释放一下。
徐自强才待继续说什么。却是有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听筒里的声音极大,那是明显的不满,“徐自强,省委一号车去了你通玉,你就不知道向组织汇报一下?”
“李书记,我这不是正落实情况呢?”徐书记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来,这件事居然传到市委老大的耳朵里了?“这次不是蒙书记来的,是凤凰科委的副主任陈太忠,开了这辆车。”
“陈太忠?”电话那边咦了一声。很明显,李书记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奇怪,他怎友能开上蒙书记的车呢?”
李书记还真知道陈太忠,他跟陈洁的关系不错,当然知道陈省长分管的科委里,有这么一个扎眼的人物,也知道此人最近在天南混得风生水起,是铁杆的蒙系人马,业绩和能力都不容小觑他甚至知道。李无锋能做了林业厅厅长,里面前夹杂了一点陈太忠的因素。
可是,他也很清楚,蒙老板跟大部分省委书记差不多,一号车一般就不用,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才拿出来用一用,所以他就想不通了,以蒙老大的低调,这车牌都不可能借给他夫人或者女儿用,又怎么可能借给陈太忠呢?
啧,李书记都知道这个人啊?徐书记挂掉电话的时候,看向陈太忠的眼神就更复杂了:这家伙绝对是有大背景的人”怪不得敢这么嚣张呢。
至于说一号车怎么落在对右手匕,又为什么不是奥迪也不是豪华大巴。而是奔驰车,这个问题就不是他要重点考虑的内容了。
“以陈主任你的意思,这什事该怎么处理,要回避的话,案件又要交给谁来审查呢?”徐自强接完电话从外面回来,已经无力再想那么多了。他必须保证自己在这件事里的中立。“我们通玉县委一定尽力配合。”
“要我说呢,这个异地审讯是很有必要的,我看凤凰就不错”陈太忠笑着扬一扬眉毛,“当然,你们要是觉得我有私心,那可以去素波。不过这么一来,影响就不好控制了啊。”
你这混蛋,王二华听得心里就是一阵纠结,你那女人下面是金子做的?不过就是个未遂,你丫居然要跨了地区审讯还是去凤凰,妈逼的那是你的老窝,你现在就不说回避了?
徐书记听得也是又一阵头大,他当然不愿意此事闹到素波去,可是去凤凰也不是个事儿,心说去了那儿可就是任你揉搓了,当初那钢蛋可不就是在通玉被审判的,王二华怎么可能答应你呢?
可是他还没胆子反驳陈太忠。什么叫绝对中立?不招惹任何一方才叫绝对中立,姓王的你鼻子下面长的那叫做嘴,你要不反对,别人吃撑着了替你扛雷?
就在这时,王局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心口章猛龙过江
给王二华打电话的是盛华,盛市长也得了消息,省委一号车出现在通玉了,不过他的消息跟李书记的不同。他甚至知道,这一号停在了县警察局内,所以先给王二华打电话。
“减市长,蒙书记没来,来的是个叫陈太忠的人,是凤凰科委的人”王局长不动声色地回答,他就算有想法,也不会很赤裸地表现出来。“牌照的真实性,我和徐自强书记正在落实中,所以没有贸然汇报。一旦有确切消息。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向市里汇报的
边说话,他还一边阴森森地看了陈太忠一眼小子,通德的事情。终究是要通德人说了算的咦?慢着,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
“来的是陈太忠?”出乎他意料的是,盛市长居然也知道这么个人。然而,更悲惨的消息还在后面。王局长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因为就在下一刻,盛华转移了话题,不再纠结于一号车,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听说丁小宁在通玉小受了点委屈小王你要做好她的思想工作,丁总是对通德有大恩的人,去年水灾,她一共捐了一百五十万,其中光通德就得了五十万,杜省长为此专门接见过她小王,你要是让她带着怨气离开的话,就算我不计较,也会有人计较的。
“啪嗒”一声,王二华的手机掉落在地,登时摔得四分五裂了,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看着那个厚嘴唇黑眼睛的小女孩眼熟了。
敢情,这就是去年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美女孤儿企业家”听说这女孩儿连杜毅的面子都不买,在杜省长的办公室就质疑救灾款可能被挪作他用,而杜省长只能还之以苦笑,连重话都不敢说很多事情从上面传到下面,都是越传越邪行的。
“**!”王局长连手机都顾不的捡了,拎起一斤,凳子就冲昏迷不醒的王晓强头上砸去,“我打死你这个混蛋玩意儿!”
“啪嗒”一声,凳子被陈太忠一手打飞,他冷冷地看着暴走的局长大人,冷笑一声,“王局,你这是要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了吗?。
“我灭你妈的口!”王二华真的要气疯了,自己的弟弟把蒙艺的人招来了,试图强奸的还是杜毅的人,你还说老子灭口?老子做什么亏心事了,需要灭口?,
然而,冲动总是要受到惩罚的,他的话日下落,陈六忠抬年又是重重的两记耳光,紧接着又是脚盾,去。“孙子你怎么说话呢?”
“陈主任陈主任”徐自强一听就明白了,敢情是盛华那边压力也到了,王二华这是气昏头了,忙不迭出声相劝,“市政法委书记云竹鹤已经驱车赶来了,有什么话慢慢说也不迟。”
云竹鹤这名字听得挺雅致,人却是长得瘦瘦小小的,扫帚眉招风耳戴个眼镜还是一口黄牙,偏生小胸脯挺得极高,搁在抗日战争时期,不用化妆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鬼子翻译官。
“我是被李书记点将点来的”一进门,云书记就自报家门,语气冷冷的,似乎是受了什么气一般。“先了解一下情况。”
这也难怪他,通德市区到通玉的路并不好走,又是赶的夜路,就算司机是熟手,也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赶到。
云竹鹤一到,王二华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通德市是个人就知道云书记是被李书记扶正的,论起竞争。空头的政法委副书记比公检法司的正职逊色不止一筹,居然就这么被扶正。李书记下的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不过总算还好,云书记做人也不算强势,本本分分地尽着他政法委的协调职能,又由于他身后是通德党委一把手,公检法司的头头脑脑们倒也都算给他面子。
李书记安排云竹鹤来,当然也是有缘故的,这次我认真对待一下,不但能打击一下通德的地方势力。还能借此卖陈太忠一个面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事实上,对陈太忠的破坏能力。李书记也有所耳闻,他本是老好人一个,自是不愿意自己的治下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
徐自强非常清楚,云竹鹤漏夜赶来。这一关王二华十有八九是撑不过去了,李书记是被管老书记折腾怕了。所以就算知道一号车在院里停着。也是先派一个政法委书记来探听一下风声,好确定行止,当然,说起来这也算是对老书记的尊重。
然而,他更清楚的是,有那么一段录像在陈太忠手上,管老书记出面也无济于事了。
第二天上午,确切消息传了下来。市里就此事派下联合调查组,县里当然是一致拥护,这一刻,没人敢再出面保王二华了。
这消息一旦传出来,王局长连跑都不敢跑,按说以他在通德的强势。李书记想要动他,这调查组也是该暗着派下来才对,不成想人家直接就明看来了。
这是个什么味道,王二华心里非常清楚,这就是李书记说了:跑吧。你想跑就跑,证据想毁就毁,就算我查不出你的问题来,也有人不肯放过你。
陈太忠的不讲理,王局长算是亲身领会到了,他非常确定一点,要是李书记出手,自己应该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姓陈的那混蛋出手的话,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其实李书记这么大张旗鼓明看来,也是有扫管老书记面子的意思,王二华若是有事,那是扫了面子,没事也是扫了面子管书记你要不服气,可以去找陈太忠嘛。
王局长若是敢跑,那管书记的面子就掉得没边儿了,你干儿子跑了
所以说,堂堂正正的阳谋,从来都是最难抵挡的。
然而,王二华还是低估了陈太忠肇事的能力,第二天早上大约八点钟左右,十几辆大轿车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车上跳下足足三百多个精壮小伙,哗啦一下就把县警察局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异口同声大声喊着。“王晓强,滚出来!”
小伙子们身上全是穿了蓝色的工人制服,制服上大大的“合力汽修”四个字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了。一时间人们禁不住四下打听一这走出什么事儿了?有人敢冲击警察局吗?
警察局里的诸位也呆了,看着外面满口脏话的主儿,心说这些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混混,怎么可能是工人呢?
不过你说冲击政府机关?还不能这么算,陈家人干过那么两天政法委书记,相关尺度还是比较清楚的,大家只堵门不往进冲。
于是就有人出去了解情况,不多时大家就明白了,昨天差点被大眼强那啥了的女孩,正是合力汽修的董事长,老板受了欺负,下面的工人不干了!
这是工人吗?警察们也不是没见过混混,心里早就明白了,人家是拉着混混示威来了,你王晓强不是在通德号称大哥大吗?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大哥大,一夜之间我就拉着三百多号人,从七百公里外过来了!
对付混混,警察们还是有自己的办法的,有人伪作善意地劝说,“你们这哪怕不算冲击党政机关。也是严重干扰社会秩序,我们县里可是有防暴大队呢,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防暴大队?你吓死我了”对面的混混嬉皮笑脸地回答,一边说还冲着远处的大轿子车努一努嘴,“还有三辆车呢,全是老人和妇女儿童。有种的你现在就叫过防暴大队来,不来的是孙子!”
这边一听,登时无法开口了。院子里还停着一号奔驰车呢,敢叫防暴大队来的主儿,那不是在执法,是在跟蒙老大作对啊。
可是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不是?于是,不多时,减华就得了消息,盛市长犹豫一下,主动拨通了丁小宁的电话,“丁总,你对通德是有贡献,有感情的,这么搞下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我对通德有贡献,有感情。没错。”丁小宁冷笑一声,“但是通德对我有没有贡献,有没有感情?这就是我应该得到的吗?”
盛华被她顶得差一点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叹一口气,“王二华的事情,我们已经开始处理了,,你要相信党相信政府,跟你的人说一说。散了吧。”
“我说不动他们”丁小宁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这些都是凤凰纺织厂的下岗工人,没人关心他们的时候。我关心了他们,他们这叫有良知”,
“唉”盛华再次于,默默地挂了电话。他一个堂堂的市长,居然被个小安,“耸说不出话来,真是丢人啊。
这可真是个烫手山药,认真对付是不行的,他忌惮的不仅仅是陈太忠。丁小宁也让他忌惮不已,人家确实对通德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受了这么大委屈,在杜省长面前都有哭诉的资格,而他盛家人离了杜省长的支持们话,还能剩下什么呢?
可是,要不认真对付的话,万一事态逐渐扩大怎么办?
折腾吧,由他们折腾去吧,这一刻,盛市长心里泛起了沉重的无力感。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昨天小丁打电话的时候,我该稍微认真一点对付才是。
李书记听到这种事儿,也是吓了一大跳,说不得赶忙给陈洁打个电话。“陈省长,您帮着劝一劝陈太忠吧,这么下去我吃不消啊。”
我就知道这陈太忠不是省油的灯啊!陈洁挂了电话之后,仔细琢磨一下:小陈对我还是挺恭敬的,嗯。试一试吧。
陈太忠对陈省长果然恭敬,听到领导的指示之后,不多时,围在县警察局门口的人轰然散开。
可是,散开归散开了,这一帮工人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打问,通玉小县到底有哪些混混在跟着王晓强混。一时间,满大街的“合力汽修。晃的县城里的人眼直晕。
王晓强在通玉横行霸道多年,当然有人乐意偷偷地向他们指点一下。于是,得了消息的工人们,下一刻就出现在那些混混家的门口,将门牌号数什么的统统记到小本子上。
这么一搞,“秋后算账”的味道就太浓了,有的混混实在不忿被人欺上门来,冲出去跟人打斗,但是这帮工人都是有备而来,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号扳手、管钳子什么的就反击了起来修汽车的,随身带些工具总不算违法吧?虽然那些工具都是簇新的。
短短一个上午,通玉县就发生打斗六七起,警察们却是只能尽量地协凤凰的猛龙杀过江来了,谁不怕死谁就去拿人吧。
事实上,合力汽修这边也有人受伤,通玉的混混们知道变夭了,但是既然混了社会,就要有路死沟埋的觉悟,所以,合力汽修的人拿的是“修车工具”混混们这边却有使用管制刀具的。
不过,世界上大抵还是怕死的人多。等到中午时分,通玉跟着王晓,强混的主儿,基本上都逃了一个精光,只剩下满大街蓝色的“合力汽修”在晃荡。
连老百姓都知道了,王晓强的人被一帮更狠的主儿明目张胆地追杀。于是,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的人居然对打人的外地人客气得不得些饭店的老板,居然偷偷地给前来用餐的“合力汽修”免单。
“满大街打打杀杀的,真是愧对这身警服啊”两个年轻人斜靠在一家合了卷闸门的商店门口,一今年轻人一边扫视着街上的情况,一边叹气,他身后这家音像店老板的男人,就是王晓强手下的混通玉小县仅此一家音像店,女老板怕被牵连。居然大白天关门了。
“你穿的是便衣”另一个冷笑一声,“合着大眼强在通玉四处折腾,你就觉得不愧对这身警服了?”
“陈太忠还真是猛人”那个苦笑一声,仅仅一上午,陈主任的大名在通玉不腔而走,最起码在警察中是传遍了,“也奇怪了,你说他这么前途不可限量的主儿,跟混混们牵扯什么?”
“人家明明是工人,就你认为是黑社会”这位看事情明显地比那位通透,说不得善意地指点一下。“是混混还是工人,你说了不算,人家说了才算。”
“嗯”那位点点头,感触颇深的叹一口气,“也不知道陈太忠怎么调教这帮人的,居然没人乱生事。凤凰市的“黑道教父”名不虚传啊。”
通玉县警察局外松内紧,派出人手四下观察,生恐事态扩大,这两位就是肩负了这样的任务,不过那一个明显地不以为然,“这帮人都穿着制服呢,谁敢乱生事,谁又敢跟着煽风点火?”
就在此时,正在陈太忠,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管老书记听说了王二华的事情,居然从通德赶了过来,了解清楚了事情经过之后,老书记也是连连叹气,于是找到陈太忠,要求跟他私下谈一谈,“这就是小陈了吧。找个地方我跟你说两句?”
陪着陈太忠吃饭的人不少,除了昨天被关着的四个之外,还有徐自强和农业局那个副局长,徐书记是想化解陈家人的怨气,至于那副局长跟过来,其用心也不用问了这种强势人物驾临,不来凑个热闹那是
的。
“就在这儿说吧”。陈太忠不打算给管老书记这个面子,若不是你纵容,王家兄弟会发展到眼下这步田的吗?不过,看到老管是满头白发了。他犹豫一下,“添个凳子一起吃吧?”
管书记听得可是不舒服了,心说老头子我势力遍及通德,当年差点就做了省委常委的,凭你一今年轻的小副处,跟我说话居然连站都不?
给脸不要,那我也无需再跟你客气了,他哼一声,“我刚打听了一下,一号车车牌现在还在省委一辆奥迪车上挂着呢。”
你小子这是在造假一号车牌,知道不?我本来想给你留点脸的。
“哦?你说这个事儿啊”陈太忠摸出手机,拨通了号码,“蒙书记。您上次借给我那副一号车的车牌。我现在挂着呢,有人问我是怎么回事”
“嗯?”蒙艺听得讶异地哼了一声,愣了好一阵才又哼一声,“把电话给问你的人
咦?管书记接过手机,心里也挺纳闷,才将听筒放到耳边,那边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我是蒙艺,我的车牌有两副,这斤小,需耍向你报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