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娇住在市五中的教师宿舍里,留的电话是传达室的,还有她的传呼机号码。
陈太忠实在想不出来,这个老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不过,聊天嘛,他现在可是已经很擅长了哦。
当然,对了这样的陌生人,他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的想法,我已经回来了,听说任老师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他问得直接,任娇那边却是吞吞吐吐地,那啥,太忠同学,听说你考上公务员了?恭喜啊。
切,迂回么?来这一套,哥们儿不怕啊,陈太忠一反常态,不急不燥地同对方聊了起来,我的耐心,最近增加了很多呢。
在他谈到,村委会旁边那家的母鸡,一天下了俩蛋,分别是一早和一晚的时候,任娇忍不住了,“你现在有空么?”
“有啊,”陈太忠大大咧咧地回答,心里有点得意,迂回啊,你怎么不迂回了?要是没空,我有时间给你讲母鸡下蛋么?
“能不能出来一下?电话里聊不方便,广场花园见?”任娇发出了邀请。
哥们现在是村长啊,是官啦,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嗯,有啥事?你电话里说吧,实在不行,你来找我好了。”
“陈太忠,别忘记,当初我可是放过你一马的!”任娇被他的口气激怒了,她指的是陈太忠用须弥戒作弊的一事。
“那是你放的吗?”陈太忠不领情,当时你差点就扒光了我搜身了啊,现在居然说放我一马?做人不能太cnn的吧?
“我总告诉过你,答案在一百六十八页的,这个你认吧?”任娇避重就轻。
“好吧,”陈太忠毛病多多,但他是个认账的人,“广场花园是吧?说个时间吧……”
“现在!”任娇斩钉截铁。
“现在快九点了啊!”陈太忠有点接受不了,老爹正在看郝海东踢足球,哦,今天是甲a联赛,“晚上风很大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怕冷,”明显地,任娇有点自作多情了,“你去不去?”
事实上,广场花园真的不是谈事的好地方,今天有寒流,可任娇或许是为了唤醒陈太忠沉睡的记忆,居然穿得很薄,隐隐有监考那天的风范。
灯下看美女,只能有两种效果,或者是就像看到鬼,或者是翘起小中腿,广场花园的路灯,在寒风中洒下了带点蓝色的银白光芒,让肤色白皙的任娇越发地显得俏丽了许多。
尤其那大大的眼睛,老爹说得果然没错,无敌单眼皮,老头子什么时候也有这种眼光了?
这老师真的很好看哦,陈太忠笑嘻嘻走了过来,“找我什么事啊,任老师?”
“这个……”任老师的眉毛皱皱,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发话了,“上次你作弊,是吧?”
你还没完了?陈太忠有点火了,“嗯,我是作弊了,可是我没上成大学啊,你知道的,现在我是公务员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任娇的脸上,泛起一丝丝红晕,可惜光线不是很好,陈太忠只是看出,她似乎有点尴尬。
“是这样的,”任娇似是调整了一下心情,用白皙的手掠了掠鬓角的发丝,顺便挺了挺丰满的胸膛,这一刻的她,略带一丝妩媚的风情,让陈太忠的眼光有些发直。
“我是想问问你,这个……你是怎么作弊的?”
“哦,这可不能告诉你,”陈太忠直接就拒绝了,我跟你又不熟,“不过你放心好了,你不会再遇到这样作弊的学生了。”
哪里会有那么多罗天上仙人界重生呢?我这一次,都不知道有多凑巧呢。
“你能不能……能不能……”任娇的脸越发地红了,声音也低了下来,大大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麂色小长靴的靴尖,“你能不能教教我?”
“不是吧?你是老师诶,”陈太忠听得眼冒金星,也顾不上计较这话合适不合适说了,“为人师表啊,你居然……”
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任老师的眼中,腾起一团雾蒙蒙的水气,终于狠狠地咬住了牙关,却是不小心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停顿了下来。
半天,任娇才轻叹一声,眼神中有点迷茫,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是,我是老师,可我也是人啊,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追求,这难道……错了么?”
“没错,”陈太忠点点头,没心没肺地回答,“任老师你要是自己作弊,我无条件地支持你。”
“啊?这话是你说的?”任老师脸上,登时转怒为喜,只是,她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表情是不应该的,终于再次低下了头,神色中出现了几分赧然。
“啊,你真的要作弊?”陈太忠傻眼了,“不是帮别人问的?”
“是,在后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试,”任老师抬眼看着他,“我们校长为难我,要我重新参加聘用考试。”
事实是,五中的校长,是个年近六十的老色鬼,一直垂涎任娇的美色,千方百计地想抱她上chuang,不过,任娇怎么可能看上这样一个糟老头子?
所以,趁着近年教委重新给老师定岗之际,糟老头以任娇教学经验不够丰富,缺乏责任心为由,将她报到了清退名单里。
清退是真的,不过,这次教委的改革力度比较大,硬指标是清退三分之一,所以,在清退之后,被清退的老师可以竞聘上岗,也就是说,这路子没堵死。
清退名单报上去之后,老色鬼还来找过任娇,“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要不从我,竞聘考试,你别想过关。”
万般无奈下,任娇想起了那次离奇的监考,和那名超级嚣张的考生。
当然,她是个未婚的年轻女姓,有些话,还是不能跟眼前这个学生说的。
“这老东西真不是玩意儿,”陈太忠点点头,“不过,他为什么一定要为难你呢?”
“唉,这个……”任娇真的是一言难尽,她总不能说“那糟老头子想跟我那啥”吧?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儿,不知道为什么,陈太忠忽然想起了东临水那个活寡妇常桂芬,眼珠一转,有了,“嗯,作弊方法,我可以教你,可你总不能白学吧?”
交换,一定要交换!而且,我似乎……需要找个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