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院,老头,过不去的坎儿张敬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和雷纯随便笑笑闹闹,竟然摊上这么一件事,今天出门看来是忘了看黄历。
他更没想到这个貌似很干枯的老头会这么重,从原地背上出租车,再从出租车背进医院,放到医院的急诊**,张敬的腰都僵硬了,他感觉这时候更应该接受急救的是自己。
雷纯扭着自己那付无比浮凸的魔鬼身材,一直跟在张敬的身后。
直到在医院把所有的医疗费、药费、检查费都交上,又交了一点保证金,才看了看张敬那张糗到极点的脸,突然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娇躯乱颤。
听到雷纯的笑声,张敬的脸色都绿了。
“你吃了猪尾巴是吗?笑得那么厉害干什么?就不怕笑死过去?”张敬咬牙切齿地诅咒这个性感的女人。
“你要死啦?咯咯,哈哈哈……”雷纯先是娇嗔地打了张敬一下,接着还是忍不住笑。
“你笑吧,随便笑!”张敬斜眼看着雷纯,突然冷笑两声,“我告诉你,如果这老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把你送给他当女奴!”“咯咯咯,那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要女奴也消受不了。
我看,他对一个终生免费的苦力也许更有兴趣。”
雷纯笑着,还伸出一根玉指,在张敬的胸部轻轻地点了点。
“也好!”张敬无所谓地耸起肩膀,“如果他有一个大美女女儿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去做上门女婿!”“哈哈…………”雷纯闻言笑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雷纯的笑声。
张敬和雷纯同时一愣,立刻扭头望去。
只见急诊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两个医生扶着徐老炮就站在那门口,正盯着张敬和雷纯看呢!徐老炮虽然显得有点虚弱,不过精神还算很好,面色也很红润。
“哎哟,我的大爷。”
张敬急忙迎上去,从医生的手里把徐老炮接过来,“您没事吧?刚才我不小心撞到您,真不好意思!”“还有我,大爷,不好意思,我们两个闹着玩,没想到就撞到您了!”雷纯很义气,也过来和张敬一起向人家道歉。
“唉……”徐老炮看了看张敬,又看了看雷纯,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啊,真是搞不懂。
玩什么不好,玩抢劫。”
“是,您说得对,我们下次一定注意,玩什么都不玩抢劫了!”张敬一边苦笑,一边点头如啄米,向人家老先生承认错误,然后又望向那两个医生,“大夫,大爷他怎么样?有没有事?”“咳,没什么事,就是年纪大了,可能又上点火,再加上被你撞地这一下,头部受到一点点震荡。
那边有休息室,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吧,要是过一会儿他还没事,就可以走了!”两个医生根本没把这种小病当回事,只是随便交待了这一句,两个人就都走了。
张敬心里很高兴,好歹老头没撞出什么大事,这要是真玩个心肌梗塞或者脑淤血什么的,他就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大爷,那我扶您去休息室那边躺会儿!”说着张敬就要扶徐老炮向休息室那边走。
雷纯也放心了,帮张敬搀着徐老炮的那一边。
“不用,小伙子,我这体格好着呢!我看你也不是坏人,这事就算了,我们赶紧走吧,医院里这股味我闻着头疼!”徐老炮很豪爽,而且乡下人磕磕碰碰常有的事,也不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大爷,您这可是撞到头了。
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休息一会儿再观察一下!”“对对,大爷,您有什么事都不差这一会儿。”
张敬和雷纯可不惯着徐老炮的毛病,也不管他怎么挣扎,硬是把他扶去了休息室,说是扶去的,还不是说是硬拖去的。
到了休息室,里面的人不算多,张敬选了最里面很安静的一个床位,扶徐老炮躺下。
可徐老炮犯倔,怎么也不肯躺着,没办法,最后张敬只好由得他在病**半躺半坐着。
“敬哥,你陪着大爷,我去给大爷买点水果!”看徐老炮已经躺下,雷纯笑着对张敬说道。
“不用,不用。
哎,姑娘,我这什么事都没有,你花钱干什么?哎,哎……你回来啊!”徐老炮急忙推托,想喊住雷纯,只可惜雷纯根本不听他那套,三扭两扭就走了。
“唉,小伙子,你看我这也没什么事,你们真不用这么客气!”徐老炮见喊不回雷纯,反过来他还不好意思了,回头对张敬说。
“应该的,大爷,您就别管了,您好好躺着!”张敬咧着嘴笑笑,又拿过**的毛毯盖在徐老炮的身上。
徐老炮也没办法了,只能又叹了口气,然后半坐在病**,也不出声了。
这一静下来,徐老炮又想起了自己的事,这让他的心烦得要命。
没多长时间,就下意识地用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深皱着老眉,嘴里长吁短叹起来。
张敬坐在一边,把徐老炮的这种举动都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又想起了刚才医生的话。
“大爷,您有愁心的事是吧?呵呵,您是老的,我是小的,本来这话不应该我对您说。
不过呢,我觉得人这辈子还是看开点好,心情好身体才会好,哪有什么过不去坎?我想您的儿女也希望您能健康长寿。”
张敬笑得很真诚,对**的徐老炮开解道。
“唉……小伙子啊,谢谢你了!只不过,这次的坎恐怕我真要过不去了!”徐老炮的叹息声无比沉重,说着话,一双老眼竟然还红了起来。
“啊?这样啊……”张敬先是一愣,然后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样吧,大爷,有什么事您说给我听听。
当然了,我没什么能耐,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你把心里的事说出来,自己也会好受点的!”“告诉你?唉,好吧,我就说给你听听,这可能就是命啊!”徐老炮的语气特别苍凉,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有意无意地蹭了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