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言等人也不想谈方楚宁与谢珏之间的事,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男女,都想知道八卦,他们甚至想知道谢珏与方楚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方楚宁失忆了,提供不了一点八卦,他比这群人更好奇,他与谢珏究竟是怎么相处的,他真的很怕谢珏么?他又不好意思问,问了感觉自己很在意似的,他努力假装自己毫不在意,可心中抓心挠肺地痒,他是好奇的。
“真一点记忆都没有,对我们也没有一点熟悉感?”
方楚宁干脆摇头,熟悉感自然是有的。
“得了,问方大也没用,问老周,他是方大的副将,从小一起长大,方大的事他应该都知道,你早就知道,藏了秘密不告诉我们对吧!”
周不言的确是早知道,方楚宁知道心意相通时的嘚瑟,只有周不言知道,他也知道周不言会为了他保守秘密,因此他就大胆告知与分享,那样的喜事,总不能他一个人偷偷藏在心里,总要找一个靠谱的人倾诉,这人就是周不言,可他又不能明说,周不言就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心只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多憋屈,藏这么大的秘密,不敢与人分享,每次见到大帅都像老鼠见了猫,就怕大帅问我老方的事,大帅那气场,谁敢在他面前说谎,我容易吗?我容易吗?我能藏这么多年,绝对生死之交。”
“是,是,是,生死之交!”方楚宁给他倒满,“何时开始的?”
众人,“……”
方楚宁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周不言摊手,“我是死守秘密的人,要带到地里去的,谁问都不吱声,当年你自己说的,我可不敢说。”
“此一时彼一时,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秘密就是要死守到底!”周不言故意逗着方楚宁,“急了吧,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
方楚宁气得想要抽他,柳江问,“方大,你怎么不问王爷?”
“他不肯说!”
谢珏的嘴巴也紧得很,就不曾透露过半句,不管他怎么问都是无济于事,这一路上他没少拐弯抹角地问,谢珏就是闭口不谈,要他自己想起来,这要自己想起来也挺困难的,方楚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哪怕是一个片段都没想起来,惟一午夜梦回的,只有那一片冰天雪地的雪山。
这群将军没有一个靠谱的!
常年在军中朝夕相处的,竟都没人能看出来,定是他们瞒得好,这些年来也一直也不会在旁人面前露出一点亲密姿态,就谢珏那冰雪般的脸,他都想象不出在一起是什么模样,难道都是他热脸去贴?
“王爷才不会和失忆的你说过去的事,看来你只能求助也我们这群兄弟。”周不言挑眉,“你和王爷不熟,你那玉佩,我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和王爷常年佩戴的一模一样,别以为换了一个颜色,我就认不出来。”
周不言一提醒,众人齐齐看向方楚宁的腰间,他的确佩戴白玉同心圆玉佩,这玉佩也不怪他们熟悉,谢珏佩戴多年不离身。
方楚宁没想到周不言这粗汉竟如此细心,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是这玉佩与衣衫很搭,又不是特意佩戴的。”
柳江说,“方大,你这话就没有说服力,你就几套衣裳,不是青色,就是黑色,难得有几套白色也很少穿,失忆后怎么就突然爱打扮起来了?今日穿得很精神啊。”
他们与方楚宁当兄弟这么多年,对他还是颇为了解的。
这群汉子形容人好看,就是两个字,精神!
周不言忍不住拆台,“你们这就不懂了吧,我们方大与王爷从扬州一路北上,孤男寡男,独处一室,一路上就只有他们二人,可不好好打扮,吸引王爷的目光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这么想的!”方楚宁摊手,一副我就承认了,看你们还怎么取笑。若是他一味地解释,这群人还揪着不放,承认了又怎么样?反正他们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想来也习惯了,干脆就大方一点。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