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司恬低下头仔细的闻闻,味道很熟悉。
可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家大佬怎么能来这呢?
也没听冷冲说景承要过来。
可味道做不了假。
司恬十分相信自己的嗅觉。
于是,穿上衣服,洗漱完后便下楼了。
刚打开门,就见景承站在门口,刚要开门。
顿时,俩人都一愣。
只几秒钟的时间,司恬直接蹦到景承身上。
景承用力的抱住自家的女孩,直接推门而入。
隔断了身后所有人的目光。
房间内,司恬勾着景承的脖颈,双眸微眯着蹭蹭对方的额头。
“你怎么来了,都不提前告诉我吗?”
“给你个惊喜不好吗?”
景承抱着娇妻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这意图太过明显。
司恬猛的抓住对方的衣领,脸色有点不自然。
“我……我还没出危险期呢,你现在……现在不能那个啥!”
听到妻子的拒绝,景承微微一愣,随后了然对方的担心。
可却依然好心情的逗弄着。
“没事,为夫不用你努力,我努力就好。”
司恬:……
“放心,我有经验的,毕竟我们有过一个孩子了。”
司恬:……
大佬变坏了。
看来憋了一个月的男人,的确不能招惹,容易伤身。
景承见妻子只揪着自己的衣领不说话,最后笑出声。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啊,你这肚子里好几个,我敢吗?”
司恬:……
竟然还知道逗她玩!
“烦人,吓唬我!”
司恬嘟着嘴角,将脸撇到一边。
“呵呵……这就生气了?我还没问你给自己找麻烦的事呢,刚刚在楼下吃饭,我可都听冷冲和陈柳说了……”
结果还不等景承将话说完,司恬赶紧抬起手捂住对方的嘴巴。
生怕对方又说出啥。
当然,她也不忘承认错误。
“对不起啊……我晓得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还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
但是你得听我解释。”
自从再次怀孕以后,司恬的心境变了许多。
不会像以前那么拼命。
只要能推的工作,她都不会接,甚至远离。
然这次不一样。
师父的事,她不能不管。
潘佳怡更是不能不管,毕竟有特殊关系。
至于杨蓓蓓,那是自己的事业规划。
“哪成想,几件事碰到了一起。”
司恬解释的很认真,当然还不忘盯着自家大佬的脸看。
生怕对方露出啥不赞成的表情。
见妻子小心翼翼的模样,景承收收臂弯。
将人又往自己的怀里带带。
“我没生气,只要你的身体允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实际上,听到妻子的解释,景承也觉得这三件事,必须要做。
一个是亲人,一个是关系网,一个是事业。
“不过,你也要量力而为,我会管着你的。”
听到这,司恬心里终于安稳了些。
“你放心,最后一次。”
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们,司恬也不敢再乱来了。
“我听说你今天要上山?”
“对啊,冷冲说这附近有一座道观,里面的道人,算命很准的,我也想去看看。”
景承没想到妻子还热衷于算卦,于是点点头。
“行,我陪你一起。”
有景承在,司恬放心多了。
如果自己走不动,还可以让对方背背,抱抱。
换成其他人,她也不好意思啊。
好在,大家顾念她的身体,一路都是走走停停。
且冷冲和其手下还带了椅子,临时帐篷之类的。
只要司恬觉得累了,可以坐,也可以躺着休息。
就连食物,小点心等等,所有都准备着。
就跟一次野外野餐似得。
如此,四个小时后,一众人终于来到了那座道观。
道观周围的景致的确很优美。
而且还有一道瀑布。
离很远就听看见。
“哇,这瀑布真好看。”
“对吧,即便不算卦,来这里看看景色,也挺好的。”
陈柳抱着孩子,激动的指着不远处的瀑布。
“恬恬,一会儿我们去瀑布那,那边可好玩儿了,而且很多人,里面还有山洞呢。”
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山洞里有很多人。
瀑布周围也有很多人。
他们就只能在外边看看山洞,都没进去。
今天,一定要去看看。
“好,一会儿我们去看看。”
司恬本来就很少旅行。
没穿书之前,学校,医院倒是组织过几次。
可都因为她工作忙而耽误了。
穿书后,更是哪哪都没去过。
这次为期一个月的旅行,对于司恬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见到了很多没见过的景致,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随后,一行人来到道观。
既然来了,那是一定要上香的。
只是对于道观,大家都不是很懂。
于是冷冲找来一个小道士,让他帮忙讲解下。
小道士也是见惯了这种事的,不卑不亢的与众人讲解,该如何上香。
哪尊神像该敬什么香,燃几炷香,该说什么话。
该拜多少礼,该扣多少头,都是有讲究的。
就连扣头的动作,也是有讲究的。
众人听懂了以后,找到自己想要拜的神像去上香。
此时,司恬则愣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拜什么神像。
景承见妻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刚想问对方要去哪,就见其往前走了几步。
直奔道观的后院。
后院是道士休息的地方,老百姓是不能进入的。
而那个小道士分明看见,却不阻止。
景承觉得有点意思。
于是看了眼冷冲,自己则跟在妻子身后,打算一起进入后院。
结果却被小道士拦住了。
小道士礼貌的笑笑。
“施主,你不是有缘人,不能进这里。
这里只招待有缘人。”
其实小道士也不知道所谓的有缘人是谁。
毕竟从他六岁起来到这个道观,到现在十九岁,十三年期间,就从来没见过一个有缘人。
可这件事,师父每日都要嘱咐一次。
时间久了,他也就记住了。
“有缘人?”
“对,刚刚那位女施主是有缘人,方可以进入,您,不行。”
虽然知道在这里,妻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景承还是有些担心。
“小师傅,我妻子怀有身孕,我怕她……”
“施主,您可以放心,女施主不会有事的。”
小道士礼貌的弯弯腰,随后走进后院,甚至将门关上。
这时,冷冲走过来,见景承杵在后院大门口,顿时愣住了。
“你怎么没进去呢!”
“那个小道士说,有缘人才能进入,说我不是有缘人。”
听到解释,冷冲不可思议的笑了。
“这什么理论啊!”
景承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什么理论。
但可以很肯定的是,妻子能进去,一定是那位道士高人授意的。
而此时后院
司恬走进后院后,不停的望着四周。
原本以为后院全是道士们休息的房子,可没想到这里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即便有房子,可离的距离有点远。
也全都是茅草屋。
看上去不是很结实。
何况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住茅草屋呢?
司恬慢慢的往前走去,此刻,她已经忘了景承还在自己身后。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后院的景致吸引了。
甚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好像知道该往哪走一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感觉有点疲惫的时候,司恬终于看到前面十米远的地方,有个茅草屋。
这座茅草屋和其他的不太一样,门……是打开的。
其他的门都是关着的。
“进来吧。”
忽然,一道温和有礼的声音传入耳际。
司恬的心脏一震,顿时停下脚步。
许久,才缓缓的问了句。
“我能回去吗?”
“不想知道了?”
“嗯不想了。”
“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啊!”
从茅草屋里传来叹气声后。
眨眼的功夫,司恬就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花白胡子的道人。
来人身型清瘦,头发和胡子都白了。
但整张脸却年轻的很,甚至一点皱纹都看不到。
当真是鹤颜白发。
“道长?”
“你不是想见我吗?那就进屋坐坐吧。”
司恬眨了眨眼睛。
脑海里顿时出现原著的所有内容。
虽然她没看完,可原著也看了大半。
这大半的内容里,就从来没出现过僧人和道人。
现在的情况是……她的到来,是不是已经将整个书中的世界格局打乱了?
道长见司恬眸上满是疑惑,也没说话,转身往茅草屋走去。
最后,司恬还跟着进去了。
她太想知道了。
只是,当她走进茅草屋的时候,差点被屋中的摆设闪了眼睛。
茅草屋外面看着不起眼,可屋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古代的摆设风格。
就好似自己穿越来到古时候一样。
“坐吧。”
道长示意司恬坐在木榻上,自己则去倒水,端小点心。
将所有的点心,食物,水果放在司恬面前后,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你身体不适,又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饿了,吃点吧。
尤其是吃点水果,这水果是我们山上产的,和市面上卖的那些不一样。”
听到道长的解释,司恬垂眸扫了眼盘子里的水果。
都是应季水果,而且已经切成小块,整齐的摆在盘子里。
尤其是水果的色泽,的确跟市面上卖的那些不太一样。
更加鲜艳,润泽。
一时间,司恬也没控制住,拿起来尝了一口。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一小盘水果都被她吃完了。
看着她这么好的食欲,道长并没有责怪,只不过还是提醒。
“你已经吃了很多了,再吃,对身体不好。”
作为医生,司恬当然知道,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过量。
于是从兜里拿出手帕擦擦嘴角,淡定的看向坐在自己正面对的道长。
“他们说,你卜卦很准,也很厉害,而且,也不是谁都能请你问卦的。”
都说天机不可泄露。
道长自己也惜命,所以问卦的次数不多。
“是的。”
道长如实的回答。
“不过,你不一样,你是有缘人。”
何为有缘人?
司恬反问。
但道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最后,司恬想了许久,尤其是组织了语言许久。
都不知道自己该从哪说起。
“你……能保密吗?”
“你觉得哪个道人,能出去乱说话了?”
真正的道人,是必须要做到守口如瓶的。
否则违背了规则,会遭报应的。
“好,那你给我算一卦吧,你放心,我会给你酬劳的。”
道长没说话,就那么盯着司恬看。
看到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都说实话伤人,可司恬想听听。
“就从头说吧。”
就好似复盘一样。
当然复盘不是由司恬说,而是由道长说。
道长没应声,垂下眼眸,开始掐算。
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似得。
也不知道掐算了多久,总之,司恬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听到道长开口了。
“你想问,接下来会如何对吗?”
听到这句话,司恬瞬间,困意全消。
吃惊的望着道长。
“你……你都知道了?”
“还没有我算不到的事。”
道长很自信的回了句。
可问卦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在最近几个月,他什么都没算。
“施主想如何解惑?”
“还有方法?”
见司恬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道长点点头。
“既然你是有缘人,我们有这个缘分,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啊。”
“不,道长,你想错了,我就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我需要不需要承担各种业障。”
道长见司恬问的认真,丝毫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最后叹了声。
“你以前是有的,可现在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替我接受那些业障了对吗?”
面对司恬的质问,道长什么话都没说。
虽说天机不可泄露,可已经发生的事,道长没觉得不能说。
“你的师父会替你承担这一切恶果。”
闻言,司恬终于绷不住,无力的瘫在木榻上,早已经泪流满面。
“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我不想师父……”
“这是你们的因果,当初救他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些。”
如果不救,木尘或许只是死了。
但是现在救了,木尘的生命虽然得到延续。
可那是偷来的生命,自然是要还的。
“那我……我的到来,我……”
司恬是真的担心师父,甚至对未来的不确定,已经让她心急如焚。
说话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