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杨丹松了一口气,挺好,没有做噩梦。
沐加雯扭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怎么说呢?
因为担心杨丹睡不好,她是等她睡着才睡的,然后,听见她打呼了。
那小呼噜声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熟悉,两人高中上下铺,晚上她被噩梦惊醒睁着眼睛时,就经常听到睡在她下铺的杨丹打呼。
这家伙每天往床上一躺睡着的速度还特别快,几乎称得上秒睡,中间醒不醒不知道,反正她每次醒的时候,她都在呼呼睡。
昨晚一开始还担心她睡不着,毕竟睡前她紧张的找那么多话题聊,结果两人关灯后安静了仅仅十多分钟,她就听到了杨丹均匀的呼吸声,又过了十来分钟,呼噜声响起了。
嗯,挺好!
两人穿好衣服洗漱好下楼,厨房里传来呲呲啦啦的油炸声,同时伴随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沐沉烟从厨房出来,看见两人笑道,“你们俩起来啦?小言正在炸油条,烧的辣汤,还有水煎包。”
全是云州特色小吃,听的杨丹口水都要下来了。
“给你们压惊的,昨晚睡的还好吧?”
江言将一盘刚出锅的包子端桌上,抬头问两人。
“挺好的,一点没影响。”
沐加雯在一旁补充,“她睡眠不错。”是非常好。
江言和沐沉烟见杨丹气色确实挺不错,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还真怕她因此而留下心理阴影,甚至昨晚沐沉烟还跟玉枫商量请心理医生疏导的事,现在看来,不用了。
油条炸好,玉恒和玉枫也相继起床下来了。
这边的事情忙完,江言才想起还在医院的柳大爷,以及昨天差点挨了他揍的柳进,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还来闹。
听说这家伙赌博,之所以逼着柳大爷要钱要房子,就是因为还赌债。
五年前结婚时柳大爷给他买了一辆车,但去年这车就卖了,不,不是卖,是抵债了。后来他老婆受不了,闹了一年多,终于上个月把婚给离了。
但离婚这事柳大爷目前还不知道,因为婚一离他那前儿媳妇就带着三岁的女儿回南城娘家了,人家就没打算再回来,所以干脆就不和他联系了。
前妻带着孩子前脚刚走,后脚柳进就把家里住的房子抵押贷款了。
贷的款一部分还了赌债,一部分又拿着进了赌场。不过他手气实在是不好,一晚上不仅将带去的钱全部输光,还又欠了赌场十几万。
赌博就是这样,越赌越大,越输越想捞,越捞越输
这下子别说还贷了,房子下个月都不一定能保住。
但这些柳大爷都不知道,还是跟柳进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发小到电脑铺里来说的。
江言到的时候,这人说的正起劲,铺子里也坐了好几个吃瓜的大爷大妈,一边听的津津有味,一边唏嘘着骂柳进,“老柳媳妇心脏不太好,上三十才生了他,两口子对这孩子疼的啊看看疼出来个啥玩意?”
看见江言进来,柳进的发小眼珠转了转,笑道,“小江,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柳进抵押了自己的房子,又欠了赌场十几万,他是不可能就这么罢休的,肯定还会再来找老柳闹。
闹老柳,也会闹这间被租出去的车库。
毕竟他们小区的车库是可以单独出售的,就这么大一间,二十多平方的车库,少说也能卖个七、八万。
所以柳进打这间车库的主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最起码卖了可以帮他还抵押款。
“打算?您指的是什么?”
江言不动声色的看了对方一眼,弯腰拉过一个小板凳,坐下来整理箱子里的零配件。
“当然是重新租房了。”
虽然铺子是小铁在看着,但小区里的住户基本都清楚,做主的是这个在京大读书的。
“做生意最忌讳人闹,柳进要是再来闹几次,你跟小铁这生意还怎么做?我家也有一间和这个差不多大的车库,你们要是愿意呢,可以去看看。”
江言笑了笑,“谢谢王哥,不过这车库我们租的时候是跟柳大爷签了合同的,所以即便是退租,也得先跟柳大爷商量好。”
“还签合同了?到底是京大的,做事周全。”
对方笑了笑,没再多说。
等人走后李奶奶哼了声,对江言和老二叮嘱道,“他家车库是毛坯的,又脏又乱,还没暖气,这大冬天的租下来根本没法住。你俩可千万别听他的啊,老柳这房子和车库,只要他不松口,他儿子就要不走。”
下午让戴磊看店,两人去医院看望柳大爷。
江言直截了当,将他儿子发小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柳大爷,看着他越来越铁青的脸,叹道,“告诉您也是想让您有个心理准备,赌博这玩意真的不好戒,关键是您跟您儿子的关系,他也不会听您的。所以下一步,您有什么打算?”
要是他儿子再来闹两次,江言他们找到新的店铺肯定要搬的。
哪知柳大爷却扭头对老二道,“房本和存折你收好,等我出院”
说着柳大爷顿了下,扭头问江言,“我那房子和车库,你看着要是可以,要不你们俩买下来?”
江言愣了下,对于柳大爷把房本和存折放老二那儿他还一脸懵逼呢,转头柳大爷又说把房子卖他俩,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小江,我知道要是你们买了我这房子,以后肯定有段时间不安生。但大爷不会看错人,你不是个怕事的,你不会怕他闹。这样,我以低于市场价两万的价格卖给你们,怎么样?”
柳大爷自顾自往下说,“要是你们现有的资金不够,没关系,我们可以签个月付的合同。我那房子加公摊总共是一百二十八平,三间卧室都不小,卖给你们后,租一间给我,我按市场价付租金,咱们也跟中介公司一样签个租赁合同,要不十年?你俩觉得我还能不能活十年?要是能的话,咱就签个十年的租赁合同,怎么样?”
您这话让我们怎么接?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