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是他?
因为这句话, 青森萤有点好奇地点开这家伙的头像放大看,这是一个带着侦探帽子的少年,看起来距离成年还有一段时间,有着乱糟糟的黑发和满脸泪痕, 嘴巴张大, 眼睛皱成一条缝, 毫无形象地大哭着。
虽然显得有点邋遢,也根本谈不上什么帅气, 但他孩子气的动作却显得有几分可爱, 青森萤抿唇盯着看了一会, 本来想拒绝这个奇怪家伙的, 但想到他头像里哭泣的样子,就忍不住点了同意。
那边立刻就发了消息过来:
最喜欢妹妹了:[你好!]
青森:[你好,请问你加我有什么事情吗?]
最喜欢妹妹了:[我叫乱步。]
[我的妹妹走丢了,不见了, 你能帮帮我吗?]
欸?
青森萤完全没想过对面这家伙可能是骗子,立即回复:[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帮我做一个问卷调查吧。]
名叫乱步的网友说道:[因为公司强制我做这个,我才能赚到钱找妹妹,拜托了!]
青森萤立即答应:[好。]
那边立即问道:[你头像为什么是一个小海胆?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欸?]
青森萤愣了愣,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又想到刚刚在教学楼里差点和惠亲亲,脸就热起来:[因为幼驯染的发型尖尖的, 所以小时候我就说他是海胆, 从此以后, 这个就变成了我们之间的小符号。]
[幼驯染?????]
那边像是很激动, 一连串发了好多问号:[你现在还好吗, 快乐吗, 开不开心?他在你身边吗?]
[嗯……我很好,很开心也很快乐,他就在我的身边,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他的头像是什么?]那边问她。
虽然说这种事有一点害羞,但是为了帮助别人,青森萤还是慢吞吞地打字回复:[他的头像是螃蟹哦。]
[因为是共生的关系吗?]那边两秒之后才回复。
[是的。]
在海洋里,海胆和螃蟹属于共生关系,螃蟹依赖海胆的尖刺,用来抵御敌人,而海胆被螃蟹驮在背上,也可以去往更多的地方。
从小时候开始,她和惠的头像就一直都是海胆和螃蟹,一开始是电视上的截图,后来是她丑丑的简笔画,在小学三年级画的,后来她专门去网上约了画师画了精致又好看的新头像,但是伏黑惠说什么都不肯换,酷酷的伏黑哥有着超级幼稚的头像,每次看见的时候,青森萤都会忍不住笑一下。
那边好久都没回复,青森萤也没有太在意,钻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就钻进幼驯染的怀里睡着了。
黑夜里,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发出刺眼的光,伏黑惠拿过来,看着上面接连不断的新消息提示,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点开查看,而是反手扣到了床头柜上。
……
清晨,山间空气清新,降谷零从车上下来,看着面前空空****的山脉,平静地给青森萤发送信息。
Zero:[我到了。]
青森萤刚刚洗漱完毕,踩点打开手机,就受到了降谷零的信息,她松了口气:“都怪惠昨天闹脾气,我差点就起晚了。”
“是我不好。”伏黑惠帮她扣扣子:“别动,穿够衣服再出去,还有,上课的地点定在我的宿舍。”
“好吧。”青森萤乖乖站着玩手机,先是给降谷零发消息请他稍等,又点开了和昨天那个叫乱步的网友的聊天框。
这家伙后来还发了一大堆消息,一开始是一些问题,见她没有回复,又问她是不是睡着了,给她发晚安,凌晨四五点
,乱步还没有睡觉,还在给她发一些奇怪的话,后面是好多张风景图,说横滨很好玩,欢迎她随时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立即删除这个奇怪的人,但看着乱步可怜巴巴的大哭头像,青森萤就是下不了手,不仅发了早安过去,还解释了昨晚不回消息的原因。
伏黑惠瞥了她的手机屏幕一眼,抿抿唇没有说话,尽快给她扣好扣子:“好了。”
她朝他笑:“谢谢惠。”
少年臭着脸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打算晚上再问她这个大半夜一直给她发消息的人到底是谁。
今天的气温很低,金发男人只穿着风衣站在雪里,他身材高大,站姿挺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养眼极了。
“老师!”
青森萤朝他挥挥手。
她一出现,一座学校就拔地而起,接着是公交站和一些小村庄,降谷零已经提前做好了的心理准备,因此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她或许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来客,没有她的邀请函,米花町的人就算找到这里,也没办法进入她的世界,小说里很多这样的事,即使不符合一直以来的科学世界观,但也不至于会震惊到无法理解的程度。
“对不起呀,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
她穿着嫩黄色的羽绒服,脚下是一双雪地靴,没有戴帽子,降谷零看了看她被冻红的耳朵,脚步一顿,想到了放在家里的那个耳机。
是昨天琴酒戴在她耳朵上,又被工藤新一“缴获”的那个耳机,很多年前的款式,已经停产,应该是她作为“糖酒”之时的爱用物,降谷零把它藏进了抽屉最下方。
“这是伏黑惠,他也和我一起学习!”
青森萤挽着一个少年的手向他做介绍,降谷零跟着看过去——是那个在医院就见过面的少年,发型很独特,长相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
比之医院里的沉郁不安,他此刻更多了一种怡然的悠闲感,用当下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正宫的气场。
察觉自己下意识代入了小三的角色,降谷零笑了笑:“你好,我是降谷零。”
“伏黑惠。”他没有了那天的敌意,很是友善地说道:“麻烦你了,报酬会在下课后日结。”
“好的。”
以公事公办的态度,降谷零来到了宿舍,一进门就可以发现,这是一个男生经常居住的地方,对比起在组织据点里,被她塞满的那间房子,这里也并没有多少她的生活痕迹。
降谷零心里没有多少失望,他是来赎罪的,应该好好端正态度才是,不管是过去的经历还是年龄的差距,都已经在他们之间判下了死刑,成熟的大人不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接过伏黑惠倒的茶,笑了笑,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资料:“先让我看看你的基础如何,然后在这一个月期间,我会配合你的时间和作息,制定一个合适的学习计划,可以吗?”
“嗯嗯!”她立即乖乖做起测验来。
……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青森萤怀里抱着小悟猫,认真地跟着学习,伏黑惠就坐在旁边旁听——他实在是不放心再让萤一个人待着,不管在哪里,都不可以脱离他的视野才行。
到了午餐时间,他们一起来到高专的食堂,野蔷薇和虎杖悠仁已经坐在里面了,青森萤和伏黑惠一坐下,两个人就立即看过来,野蔷薇故意露出悄咪咪的笑意,刚想说话,就看见了旁边的降谷零。
“这是降谷老师。”伏黑惠给他们介绍:“是萤请来的家教。”
“老师好。”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也跟着喊。
“哈?”
白毛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弯腰把脑袋搭在青森
萤的肩膀上:“好伤心呐,老师只是出去做了点事,我可爱的学生们就有新欢了么?”
在野蔷薇的白眼、伏黑惠的无语、青森萤的慌张和虎杖悠仁略带点脱线的解释下,五条悟大概明白了这个金发黑皮的男人是来做什么的。
呵,降谷零,现在站在警察厅年轻一辈权力顶峰的人物,无缘无故来给他的萤做家教,肯定没安好心。
“嘛,不过是东大而已,老师也可以给你辅导的啊。”五条悟偏头看她,语调拖长:“还是说,萤就喜欢在外面找野男人?”
“你在说什么啊人渣教师!”对面的野蔷薇飞了一块骨头过来:“说这种乱七八糟的混账话别人会以为你和萤有染的!多多少少给我注意点场合啊!”
五条悟没理会野蔷薇,只是笑眯眯地看向降谷零:“出去聊聊?”
降谷零挑挑眉,也跟着笑:“好啊。”
……
那两个家伙走了出去,很快,他们又说起别的话题。
“马上要放假了,你们有什么安排?”野蔷薇问道。
“我的话,大概是住在宿舍吧。”虎杖悠挠了挠头:“就和前几年一样。”
“欸?”青森萤一愣,挠挠怀里的猫咪下巴:“不是说高专放假以后不可以继续住在宿舍里吗?”
“有这回事?”
虎杖悠仁回想了一下:“但是我这几年都是住在学校的欸。”
“唔……”少女皱起眉,陷入沉思,野蔷薇夹了一块丸子,看向他们:“说起来,萤和惠每一年都是怎么过新年的?”
“欸,我们吗?”青森萤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转移,说道:“每一年的新年,惠都会带我去神社祈福,其他的时候就窝在家里一起烤火……”
看着野蔷薇和虎杖悠仁的表情,青森萤下意识红了脸颊:“怎、怎么了?”
“整天腻在一起不会烦吗!”野蔷薇饭也不吃了,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三年前我们就想见你了,但是惠说什么都不愿意,每到新年还会把任务都推给我们,让我们当苦力,实在是太可恶了,他耽误了我和萤之间的感情!”
“对不起……”青森萤下意识道歉,就被野蔷薇用力抱住:“我们去旅行吧?虎杖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和惠应该也没有家长吧?既然如此,我们四个岂不是可以自由自在地趁着假期到处遨游!”
“去美国!”虎杖悠仁星星眼:“纽约芝加哥洛杉矶!”
“不!去法国!”野蔷薇驳回他,一锤定音:“要去巴黎!老娘要大肆采购!说起来……”
短发少女撞了撞她,嘿嘿一笑:“昨晚你和惠在教学楼干什么了?还说什么钱财上交的事,什么夫妻呀,是不是还kiss了?一年级的小学妹刚好撞见了哦~”
“!!!”
青森萤下意识看向伏黑惠,整个脑袋都快烧起来了。
完蛋了,昨天晚上和惠偷偷做的坏事不仅被老师撞见,还被同学看见了……
“就是你们听见的那样。”
少年十分坦然地握住她的手,郑重到像是在宣告:“我和萤是未婚夫妻。”
他这样坦**,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并不使人羞怯的事,青森萤也慢慢跟着放松了一些,随他轻轻点头:“是的。”
“萤有想去的地方吗?”
不给两个同学继续打趣她的机会,伏黑惠立即转移了话题,这么问她。
“欸?想去的地方吗?”
少女愣了愣:“说起来,突然很想去横滨玩,那边是港口,应该会有很漂亮的大海吧?”
“而且那边有一个超级大的中华街!”虎杖悠仁继续星星眼:“我想去吃中餐!”
“免税店好像
也不少。”野蔷薇上网搜索了一下:“而且好近啊,离东京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要不然我们下午就去吧?”
“欸?下午?”
青森萤有点纠结地皱起眉:“我还要继续学习呢。”
“就玩一下午嘛~”野蔷薇晃着她的手臂:“晚上就回来~明天我们都陪着萤一起学习,进度肯定会加倍的,去嘛去嘛去嘛去嘛~”
青森萤迷迷糊糊地点了点脑袋,然后就看见野蔷薇立即蹦起来:“好哟,我马上买票!”
“……等等!”青森萤捉住她迫不及待的手:“我要先问问降谷老师的意见,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们就改天再去,好不好?”
“好嘛。”
钉崎野蔷薇继续回到座位上吃饭,吃过饭以后,他们一起去找降谷零请假,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两个人的身影,没过多久,笑笑闹闹的野蔷薇和虎杖悠仁都安静下来,看着前面,露出敬畏的表情。
青森萤一愣,也跟着看过去,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扎着半丸子头,剩余的黑发披散,穿着高专的教师制服,身形消瘦,眉目柔和,一副病弱斯文的模样。
“夏油老师好。”身边的三个人向他问好。
……老师?
青森萤愣了愣,也跟着一起喊夏油老师,男人笑了笑:“这是要去哪?”
直到听见他的声音,青森萤才确定,这就是她那天在衣柜里遇见的要自尽的男人。她下意识往他的手腕看,果然在上面看见了伤痕,密密麻麻的,新旧交叠,这种程度的伤,叫人看着的第一反应已经不是心疼了,而是恐惧。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不断在自己身上制造这样可怕的伤口?
她下意识退后了一点,听着虎杖悠仁和夏油老师聊天。
哈。
明明那家伙只是被匕首戳了几下而已,萤就心疼到要哭了,换成他,这样明显的伤,她竟然多看一眼都不看,反而还有点害怕地退后了几步。
夏油杰看看舒舒服服窝在她怀里的小悟猫,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黑猫。
小家伙自己找上去,被揍了一顿以后,又被她丢在走廊上,蜷缩在那里不肯回去,就好像她还会再回来瞧它一眼那样。
男人抬起手指挠了挠猫下巴,轻轻笑起来。
她有多少人都没关系,想和谁结婚也没所谓,但是……不要他可不行。
“夏油老师……”
比起和他们嘻嘻哈哈没有距离感的五条悟,虎杖悠仁一直都有点害怕这个不近人情、神出鬼没的最强,他挠挠头,老实说道:“我们是要去找五条老师和萤的家教。”
“哦,要找悟吗?”
他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我带你们去好了。”
说完,他就自顾自往前走了,野蔷薇凑到她身边,连咬耳朵都不敢,只是指了指夏油杰的背影,做了个她看不懂的手势,一副非常畏惧的样子。
一路沉默,找到五条悟的时候,他正在室内的训练室和降谷零对打,青森萤看不懂他们打架的技巧,看多少也能看出来现在正是胶着的时候,三个学生看着五条悟难得地体术教学,立即神色凛然地凑近观摩。
“没想到降谷老师体术也不错欸!”野蔷薇感叹道:“我都想请他回来当家教了,要不然,让他也顺便教教我们?”
“哈?”
五条悟听见这样的话,眉头一皱,下意识用起咒力来,降谷零察觉到非自然的气息,没有选择继续硬抗,而是干脆利落地投降认输,反倒让五条悟有点不爽。
要知道他可是一边抵御着被萤拥抱的绝赞触感,一边和这家伙“切磋”的呐,用点咒力又有什么所谓,在他可爱的学生和萤面前,就不能让他好好出一次风头么。
降谷零嘴角挂着礼貌的笑,看了看五条悟的眼神,也有点不爽——因为这家伙是糖酒的老师,他已经有在退让了,她过来以后,这家伙还变本加厉地用起非自然力量,多多少少有点过分了吧,虽然他是来赎罪的没错,但他也只能接受糖酒给的疼痛,在她面前被揍得落花流水不在他的选项范围内。
“老师。”
青森萤一声老师喊出来,在场的三个男人都瞬间看了过来,这让少女愣了一下,下意识握住伏黑惠的手寻求安全感。
“降谷老师,萤下午想去横滨度假,学习的计划可以更改一下吗?如果会有影响的话,我们还是等萤考上东大再去玩。”伏黑惠替她说道。
“没关系,时间很充裕。”降谷零看着她,朝她笑:“你尽管提出你的要求好了,我都会尽力去做到的。”
“……”就连青森萤也感觉这句话有点奇怪,她慢吞吞点了点头,然后和幼驯染一起挪了出去,没过多久,野蔷薇戳了戳她:“萤,你之前见过降谷老师?”
“……没有。”
青森萤摇摇头:“那天是第一次见。”
“他不会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吧。”钉崎野蔷薇皱起眉:“虽然很帅没错,但那家伙怎么能比得上青春期的惠,刚刚我上网查过,这家伙看着年轻,其实都三十岁了,再过十年说不定都不行了,在**也……”
“喂。”伏黑惠打断她:“不要和萤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钉崎野蔷薇小声嘀咕了一句,在伏黑惠的死亡视线下又换了个话题:“我们半路上遇见的人就是夏油老师,是不是很帅?”
“嗯……”
比起完美到不可触碰,距离感十足的五条悟,咒术界的另外一个最强的确更加符合东亚女人的审美,温柔中带着疏离,神色柔和,光风霁月,但身上又满是疯狂破碎的伤口,这种委婉矛盾的美更容易叫人接受,而且会勾起女人天性中另外一种欲望,名为拯救的欲望。
“但是夏油老师可难接近了,除了上课,这三年,我想想……我和他说过的话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刚刚他突然站在那里,看起来就是故意在等我们,真的叫我吓了一大跳。”
“欸……?”
很难接近吗?
想到在衣柜里,男人抱着她,又咬她耳朵,对她说的那些话,再结合起野蔷薇的心有余悸,青森萤就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所以……那时候夏油老师是因为失血太多,导致性情大变了吗?还是说……他那时候很脆弱,很需要人类的温暖,才会下意识抱着她呢?
少女陷入迷惑,听着野蔷薇继续八卦:“据说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的恋人是同一个,是他们的同期。”
“哈?同一个?”青森萤瞪大眼睛,连路都忘记走了。
“对呀,不是三角恋,就是三人行。”野蔷薇看她一脸大惊失色,笑起来:“安啦,这在咒术界不算什么的,你听说过加茂家吗?那个家族就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很封建吧?但这就是咒术界的常态。”
青森萤下意识看了一眼伏黑惠。
少年有点莫名,野蔷薇扯了扯她,继续说道:“还有禅院家,那一家也封建得可以,据说女人要站在丈夫的几米之外巴拉巴拉的……”
青森萤又瞥伏黑惠一眼。
他这才反应过来,臭着脸把野蔷薇扯开,和她解释:“我和那些家伙不一样。”
“欸?”旁边的完全在状况外的虎杖悠仁挠了挠头:“说起来,伏黑哥不就是五条家的下一任家主吗,五条家可是和加茂家还有禅院家齐名的存在呢。”
“而且伏黑哥的十种影法术就是禅院家的祖传术式,真的超厉害的!”少年不遗余力地安利着自己的同期。
“……哦。”青森萤鼓起脸看了看他,甩掉他的手往前走,伏黑惠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野蔷薇和憨憨傻笑的虎杖悠仁,黑着脸追了上去。
“萤……”
“你打算娶几个老婆?”
“除了你怎么可能还有别人!!不要听野蔷薇胡说……”
“那、那悠仁说的什么家主,什么你是禅院家的祖传的,又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伏黑惠的背影难得这样狼狈,钉崎野蔷薇撑着虎杖悠仁的肩膀笑个不停,粉发少年低头看了看手机:“野蔷薇,我们的票是几点的?”
“糟了!”
短发少女这才想起来下午还要去横滨,立即追上去:“快快快,火车快开了。”
今天的太阳很暖,满地的白雪,四个人并肩踩在上面,脚印渐渐变浅,笑声传来,跟在后面的两个教师脚步一顿,下意识停了下来,生怕惊扰到她那样肆意灿烂的笑声。
就这样下去吧,待在他们能看得见、触碰得到的地方,不管是和谁在一起都好,别把他们丢掉,仅有这一个请求。
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