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你没事吧?”薛纤画走了过来。
白云素摇摇头。
“白姐姐,要不,我带你去我房间吧。”
刚才的事,实在很尴尬,薛纤画担心白云素继续待在这里会不自在。
当然,也是出于私心,不想白云素继续和苏驰共处一个空间。
谁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意外,让他们有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一旦擦枪走火,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白云素却摇头:“大家都在这里,我还是待在这里吧。”
她发现了,苏驰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的球赛上。
刚才发生的插曲,似乎没在苏驰心里引起丝毫波澜。
这让她的自尊心深受伤害,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刚才都坐在了苏驰腿上,又被苏驰看到了裙底的风光,结果,苏驰这么快就淡忘了?
不但自尊心隐隐作痛,还很不服气。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云岳市三公主之一啊。
不比程颜绮和薛纤画差,身上素雅淑婉的气质,还更胜一筹,怎么就不值得苏驰在意了?
要知道,她自己都为了刚才的事,心慌意乱了好半天,苏驰却浑不在意。
越想越觉得不服气,甚至想弄出点动静,引起苏驰的关注,怎么会去薛纤画的房间躲起来?
“白姐姐,咱们还是去我房间吧。”
薛纤画察觉到,白云素这样很危险,想要阻止。
白云素依然摇头:“纤画,我在这里很好的。”
目光忍不住看向苏驰。
这家伙,眼光就这么高,竟然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
心里都要冒火了。
臭小子,赶紧看过来啊,老娘这气质这颜值,不比那可恶的球赛好看多了吗?
习惯了被追捧,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冷落的感觉。
……
风梧坚离开薛家的客厅之后,赶紧逃了。
连童千赋那两个保镖都顾不上管了。
一直逃到庄园门口,匆匆出去。
外面艺术圈的名家看到他出来,纷纷围上来:
“风盟主,怎么样,薛家屈服了吗?”
风梧坚自然不好说出在薛家客厅那么丢人的事,腰杆一挺,傲然地说:“薛家敢不屈服吗?”
大家喜形于色:“这么说,薛纤画答应童先生的提亲了?”
风梧坚点头:“他们心里已经答应了,但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就说让薛纤画的男朋友和童先生比试画画,决个胜负,胜者可以得到薛纤画。”
众人一听,顿时乐了:“这不是找死吗?跟童先生比试画画,这就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啊,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风梧坚点头:“所以我说是在找台阶下。”
“薛纤画现在那男朋友肯定比不过童先生,会败得一塌糊涂,薛家就借坡下驴,宣布童先生胜了,赢得了美人。”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点头,“这下好了,这下可以把童先生留在咱们云岳市了。”
有人大笑起来:“以后咱们跟着童先生吃香的喝辣的的就行了。”
“对,对,说的对极了!”大家纷纷附和。
“咦,风盟主,你的裤子怎么湿了?”一个青年说。
风梧坚低头一看,裤子还真是湿了。
一条裤腿从上边一直湿到了下边,甚至裤脚还在滴水。
脑袋里忍不住嗡地一声。
他肯定是在里面吓尿了。
但太过惶恐,竟然都没发现。
这真是太丢人了。
他可是云岳市画盟的盟主啊,这么多人对他毕恭毕敬的。
如果让大家知道他被吓尿了,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放了。
赶紧笑了一声:“这是那小子吓得把茶水泼在了我裤子上。”
“哪个小子啊?”大家好奇地问。
“还能有谁,就是薛纤画现在那个男朋友啊。”
风梧坚在那里信口开河,“他一听说薛家让他和童先生比试画画,直接吓尿了,水都端不住,直接泼我身上了。”
众人哈哈大笑:“真是个胆小鬼,这家伙就是个笑话。”
众人的嬉笑声中,忽然有人耸了耸鼻子:“这不像是茶水,怎么一股子尿骚味呢?”
风梧坚顿时大窘。
再留下来,大家肯定就要发现他吓尿了。
赶紧说:“我还要通知童先生比试画画的事,先告辞了。”
低着头,匆匆冲出了人群。
大家纷纷捂住鼻子。
那股尿骚味越发浓郁了。
风梧坚总算冲到车前,就要逃进车里,一个人忽然抓住了他。
不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大声说:“我没吓尿,别想诬赖我。”
一转头,看到抓住他的人竟然是薛家家主薛才庸。
“风老先生,谁吓尿了?”
薛才庸才说完,就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这里就他和风梧坚两个人,谁被吓尿了,不言而喻。
风梧坚越发窘迫:“我这不是尿,是……”
薛才庸摇头:“风老先生不用解释了,那个苏驰确实有许多古怪的地方,挺吓人的,我能理解。”
“不是那个苏驰,是那个小女仆……”
风梧坚才说到这里,赶紧捂住了嘴。
这么一说,就等于承认他确实被吓尿了。
薛才庸惊讶:“您竟然是被我们家的小女仆给吓尿了?”
风梧坚老脸通红,忙瞪了他一眼:“别说我了,你这是什么情况?堂堂薛家的家主,怎么穿的跟个打杂的似的?”
现在的薛才庸哪里还是以前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的模样?
穿着的是佣人的衣服,衣服上多处脏兮兮的。
衣角上还粘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
薛才庸脸也涨红了。
两个人,一个吓尿了,一个穿着打杂的衣服,落魄之极,倒真是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薛才庸气得跺脚:“都是那个苏驰,他蛊惑了我妈妈和女儿,在我们家作威作福的,还把我这个家主变成了个打杂的,屈辱啊。”
猛地一脚踢在了汽车上。
风梧坚赶紧摆手:“你屈辱,也别踢我的车啊,这车很贵的。”
但对薛才庸的遭遇,也确实很震惊,“那个苏驰竟然把你这个薛家家主当打杂的使唤,真是太可怕了。”
“风老先生,我都指望你了。”
薛才庸紧紧抓住风梧坚的手。
忽然奇怪,“风老先生,你的手怎么这么湿?你出了这么多汗吗?”
风梧坚干笑一下:“不是,我刚才拧了一下我的裤子而已。”
听了这话,薛才庸终于明白,这特么不是汗,而是尿啊。
差点吐出来,赶紧松了手。
风梧坚冷哼一声:“我还没嫌弃你呢,你那手刚收拾完垃圾吧,脏兮兮的。”
薛才庸尴尬:“风老先生,咱们就不要互相嫌弃了。”
“我听说了童千赋想娶纤画的事,真是天助我也,你和童先生一定要把苏驰那混蛋赶出薛家啊。”
“我一个家主,现在在薛家打杂跑腿,屈辱啊。”
风梧坚冷笑:“放心!那小子不自量力,竟然挑战童千赋,要和童千赋比画画,这不是找死吗?”
“他会一败涂地,颜面无存,自动滚出薛家的。”
薛才庸顿时警觉:“是那小子主动提出挑战的?”
风梧坚讥嘲:“对啊,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很缺脑子?”
“不,不,不。”薛才庸不住摇头,“这小子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既然他主动提出挑战,事情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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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