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雨,清晨的阳光分外明媚。
鸟儿从枝上醒来,唱着欢快的乐曲。
到处鸟语花香。
薛纤画缓缓睁开了眼睛。
昨天晚上,房里的风雨比外面的还要猛烈。
如果不是换了床,估计床腿要全部断掉了。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程颜绮被苏驰那么折腾,折腾到床腿都断了,结果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现在有了亲身经验,什么都明白了。
也明白了,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即便躺在苏驰下面,让苏驰做那么激烈的健身运动,身体也不会散架。
虽然懒洋洋的,浑身到现在还提不起力气,也有些累,但更多的是甜蜜和幸福。
仿佛全身每个细胞都苏醒了,像外面的景象一般,一派生机勃勃。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真不敢想象,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竟然就这么坦诚相见。
情不自禁地,轻轻在苏驰嘴边亲了一下。
苏驰醒了,张开了眼睛。
薛纤画羞得嘤咛一声,就往被窝里钻去。
苏驰苦笑:“你昨晚可比现在主动多了,都主动送上门来,现在怎么还躲了呢?”
“人家是来找你修复古董的,谁知道你这坏蛋竟然把人家给占有了,看到坏蛋,当然要躲了。”
薛纤画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你确定你昨晚是来找我修复古董的,不是来找我接吻的?”
“就算不纯粹是来修复古董的,也……也只是来体验那神奇**的,可没想和你那样。”
“但后来我的手不老实,你好像也没说什么,还很配合。”
“我……我只是发现了比制造那种神奇**更神奇的事。”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是吗?”
“我不知道,反正你是个大坏蛋。”
“既然我是大坏蛋,以后别让我修复古董了,还是都抱走吧。”
“不要!不管怎样,不要耽误了正事啊,今晚……今晚还是继续修复吧。”
苏驰哈哈大笑,这位大小姐说话真够绕,也真够含蓄的。
不过,也真是挺可爱的。
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抱在怀里,一翻身,居高临下。
薛纤画吃惊,赶紧摆手:“不,不行,现在不可以了。”
“知道吗?你真的很美,特别是现在!”苏驰眯眼欣赏着薛纤画羞颜如醉的模样。
“你……你喜欢我吗?”薛纤画怯生生地问。
“从我昨晚有多用力,你该能体会到啊。”
“你……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苏驰点头:“任何男人看到你这个模样,都会为你陶醉的。”
“那……那你想做就做什么吧。”
“怎么,又可以了?”
薛纤画轻咬嘴唇:“我不舍得让你失望啊,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
中午,一家人一起吃午餐。
有颜昔月、薛纤画,还有苏驰。
薛才庸还在房里闭门思过。
颜昔月喝了口水,好似随意地说:“我早上让厨房准备了品类丰富的早餐,可惜啊,就我自己享用。”
“你们两个都没下来,我真是孤独得很。”
薛纤画顿时红了脸:“祖母,我昨晚有些累,就睡了个懒觉。”
“嗯,我让女仆去叫你,女仆说你房间很安静,好像根本没人睡在里面似的。”
“倒是苏少的房间很热闹,仿佛有人在里面打架。”
颜昔月这么说完,若有深意地看了苏驰一眼。
苏驰笑了笑:“我早上起来,习惯打个拳。”
薛纤画忙附和:“对,我知道,苏少打起拳来,虎虎生风,特别厉害。”
“是吗?但你不是在睡懒觉吗?怎么看到苏少打拳的?”
薛纤画剧烈咳嗽起来。
果然是言多必失啊。
早知道就不帮着附和了。
赶紧笑了一下:“我是做梦,梦见苏少打拳了。”
“真厉害,苏少打拳,你都能梦到。”
“是啊,我也没想到,真巧。”
薛纤画赶紧夹菜,放到颜昔月碗里,“祖母,赶紧吃菜。”
正吃着饭,忽然有保镖匆匆跑来禀告,说是庞托宴跑了。
薛纤画急得直接把筷子扔了:“狗圈不是有铁笼子吗?他怎么能跑了呢?”
那保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说!”薛纤画瞪眼。
刚才还是娇羞的小女儿神态,现在已经恢复了家主的威严。
毕竟这事太严重了。
庞托宴逃掉,肯定会逃回啸鲨堂。
啸鲨堂也就知道了薛家发生的事,肯定会派人来报复。
那保镖低着头,却没吭声。
“我现在是薛家家主,你不说,马上卷铺盖滚蛋!”薛纤画气得一拍桌子。
那保镖吓了一跳,终于不敢隐瞒:“大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查看了监控,发现是……是老爷偷偷放走了庞托宴。”
“是我爸放走了庞托宴?”薛纤画吃惊。
那保镖点头:“监控视频里能看得很清楚。”
“老爷还送给了庞托宴一大包东西。”
“真是岂有此理!”颜昔月气得直接把水杯都给摔了。
拿着拐杖使劲乱敲,“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把他叫来,马上把他叫来。”
身边的女仆赶紧跑去,把薛才庸叫来了。
“妈,叫我来做什么?”
“是不是不用闭门思过了?”
薛才庸一脸轻松的样子。
“你给我跪下,快给我跪下!”颜昔月气得浑身发抖。
薛才庸不敢违抗,只好跪了下来。
颜昔月拿起拐杖,对着他身上就使劲打去。
打得他在地上连滚带爬。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谁让你把啸鲨堂那家伙放走的?”
薛才庸振振有词:“妈,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放走了他,这是为咱们薛家保住最后一点希望啊。”
“咱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啸鲨堂可不是,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不能跟他们硬碰啊,不然薛家就彻底完了。”
“咱们碰不过他们的,拿什么和他们碰?”
薛纤画冷声说:“苏少已经答应帮咱们薛家对付啸鲨堂。”
薛才庸大怒:“就是他害得咱们这样,你们还要靠他?把他留在薛家,就是个祸害。”
“你们想想,他能拿什么对付啸鲨堂?”
“他年轻?能打?”
“就算他年轻能打,就他一个人,哪怕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
薛纤画说:“苏少的保镖很厉害。”
“行,再加上他保镖,两个人,对付啸鲨堂几百人?甚至上千人?”
“累也累死他们了。”